这是萧玉和的第一感受。
他拼命稳住自己的身体,耳边是风声,马蹄子哒哒哒破风向前的声音,整个人骑在马背上,仿佛刚被抛上去,又立马掉下来,怪不得听人说骑久了马,会屁股疼。
“我不要骑马了,我们走着去。”
……
马蹄声渐渐放缓,在萧玉和还没回过神来时,段枢白已经翻身上马坐在了他身后,扯过缰绳,再次纵马前行。
“好了,我们今天就学到这,现在带你骑马去山庄,可别告诉夫君你现在还怕啊,要不然我们真走着去?”
萧玉和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抱住,终于放心了,嘴上嗔怒道:“你这个坏胚子。”
“我再不上来,就怕你吓得再也不敢骑马,我们真要走着去。”
萧玉和犟嘴道:“走着去就走着去,反正我是不会走的,要你背我去。”
段枢白笑:“我倒是愿意背你,只怕到时候遇着过路人,逢人只说遇上了两傻子,有马偏偏不骑,还要用人背着上路。”
萧玉和在脑海里想象那个画面,段枢白背着他,手牵着马,苦哈哈地走山路,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就觉得乐呵。
他往后一倒,靠在身后之人的胸膛上,j-ian诈一笑:“那我要告诉过路人,那傻子就是新阳城的段将军。”
“那我也告诉过路人,傻子背上就段将军那个恐马的夫人萧玉和。”
“那你比我更坏,本公子都没说你名字呢,段傻白。”
“段傻白的夫人,应不应?应不应?”
“……”
两人吵吵闹闹的,黑羽纵开了蹄子撒丫子跑,从桃树林里窜过,粉色的花瓣飘飞,点点绯色落在两个人的头发上和衣袖间。
有了段枢白坐在后面,萧玉和仿佛有了底气,催促自家夫君道:“骑再快一点,黑羽不是千里良驹么?再快点。”
段枢白:“……”
仿佛之前害怕的人不是他。
没办法,心爱的夫郎,只好纵容啦。
“好好好,驾驾。”
黑羽纵马飞驰,结果两人早早就到了温泉山庄,比段枢白预料的还要早半个时辰。
段枢白抱萧玉和下马,萧玉和还处于意犹未尽的兴奋状态,第一次骑快马这么久,下了马差点站不稳,段枢白干脆拦腰抱着人走进了叫人早已备好的院落。
汤池里的水已经备好,段枢白伺候着瘫软成一坨的人,解开彼此的衣服,肌肤相贴,抱着人走到玉池边。
白玉砌成的池壁,里面的汤水如同流动的白玉一般,还冒着烟淡淡的白烟。
入池之前,段枢白一手抱着人,一手拿起木勺舀了一瓢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浇在萧玉和身上,萧玉和正好被淋了满身。
比体温要高上些许的泉水从身上流过,温热一过,就有些发冷。
萧玉和鱼一般滑溜进池水中,抢先在池子里捞水泼向池旁的段枢白,段枢白一头黑发被他弄s-hi,软黏黏地贴在身上,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大猫。
段枢白无奈摇头:“你啊你。”
萧玉和在池子里捧腹大笑。
段枢白下了水,把水里滑溜的萧美人抱进怀里,萧美人抗拒地推攘他的胸膛,段枢白阻止他的手,一本正经道:“别闹了,我们是来享受温泉的,不是来玩水的。”
“是你先泼我的,恶人先告状。”
萧玉和将身体泡在泉水中,舒适的温泉水轻缓的按摩他的身体,畅快的骑过马后,进入舒适的池子中,感受到泉水流淌的轻微浮力,像是被世上最柔软的东西抚摸着,美好地说不出话来。
他靠在池子边,闭着眼睛享受,雪白的皮肤在温润的泉水下更显得细腻诱人。
段枢白拎着个花篮,勤勤恳恳给今天的寿星公浇花瓣,萧玉和轻轻抬起眼睛,美人一瞥后,玉白的手指捏起一朵粉瓣:“还撒什么花,飘落的海棠花就很漂亮。”
“行,你喜欢就好。”
段枢白停下的手中的动作,解开胸前的玉佩,挂到萧玉和身前,替他系上。
萧玉和看清楚了那物件后,不敢置信地坐直了身子,神色惊慌:“!!!”
是那块两人定情的并蒂莲玉佩,萧玉和握在手上,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你把它还给我做什么?”
段枢白嗤的一声笑出来,“你仔细看一下,是你之前那块玉佩吗?”
萧玉和拿着手中的玉佩,仔细查看,手中的玉佩翠绿,微微发热,他喜欢玉,也擅长辨玉,自然发现了手中玉佩的不同之处。
“这是……”
“这是我在云州发现的一块暖玉,和你那块玉很像吧,我特意叫人仿照你送我的那块玉,重新做了这么一块并蒂莲玉佩送给你,毕竟这东西是你我的定情之物,哪能只有我有,而你没有呢。”
“你看,现在可不就成了一对。”
“这是夫君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也是我们的感情信物,可要贴身保管着啊。”
萧玉和轻柔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嘴角笑容止不住的上扬,抱在怀里,如同抱了个绝世宝贝一样。
自顾自欣赏了半天,萧玉和满意地感慨道:“这两块玉佩用来做咱们段家的传家之宝还差不多。”
画像和棍子,哪好意思留给后人。
段枢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实在没料到,萧玉和明明感动的眼睛都变得水润水润,眼睛的里绵绵情意都快流出来,他本来还以为第一句会听到萧玉和感动地说“夫君,玉和收到玉佩好感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