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承认了。

郁凌耸耸肩，不再说话，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先是开车送苏易正去了神话，之后又到日新社的总部去见了宋将臣。

“老爷子。”郁凌走进宋将臣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更像是一个小型loft公寓——他一进门就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

“回来了？”宋将臣正在批阅文件——不是日新社的文件，而是日新集团的，“在日本待得怎么样？”

“还不错。”郁凌将自己摔进了松软的沙发里，“日本四大家族的继承人都挺有意思的。”

“嗯。”宋将臣轻轻地应了一声，让人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的心思，“见到了？感觉怎么样？”

宋将臣问得不甚清晰，郁凌却明白他在问什么，点头答道：“的确很像。”

“我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宋将臣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说起了正事，“事情办得怎么样？”

“谈得差不多了。”郁凌说着，从马甲内衬里拿出一个u盘扔给宋将臣，“看看？”

“不着急。”宋将臣稳稳地接住从空中飞来的u盘，放在了办公桌上，“一下飞机就来了？”

“没有，先送易正去神话了。”郁凌说道。

“怎么不跟着一块进去？”宋将臣问道，“你也好久没见到俊表了吧？”

“嗯。”郁凌说道，“不着急。”

同样的回答让宋将臣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样子：“你啊……”

“老爷子，我不在的这一个多月，神话怎么样了？”郁凌微微眯起桃花眼，显得眼睛的弧度越发上扬，格外惑人，“听说俊表和那个平民搅合到一起去了？”

“你说这个。”宋将臣的脸上也露出几分不赞同，“这件事倒是没有什么人不知道了。”他口中的“没有什么人”，指的自然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而非那些暴发户和平民。

“宇彬，你以后可不要做出这种事来。”宋将臣认真地看着郁凌，语气严肃起来。

“我当然不会，老爷子你瞎担心什么呢？”郁凌轻笑，“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也不知道具家那个小子会是这种……”到底对方还是儿子的好朋友，宋将臣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郁凌却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明媚却锋锐，“具家那位太后可不会轻易松口。”

‘你又在想什么？’陌问道，‘明明知道最后姜太后还是妥协了。’

‘唔，我知道啊。’郁凌的语气透着随意，‘那是因为姜太后不够心狠，顾忌着具俊表的情感。’

‘你什么意思？’陌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郁凌的话说得实在有些古怪。

‘我啊，对具俊表没那么在乎；而且要我说，俊表还是被姜太后保护得太好，这么天真，怎么能够做具家的继承人呢？’郁凌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啧，总感觉我像个古板而恶毒的长辈似的，准备棒打鸳鸯呢……’

‘……’陌有些无语，‘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唔，你可以当做是一点小小的逆反心理？’郁凌笑道，‘我很想尝试一下，把根本剧情毁掉的后果呢。’

‘早就跟你说了不会有事的。’陌无奈地说道。

‘那你就当做我不想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好了。’郁凌无所谓地说，‘不说出身，就金丝草的性格，也做不好具家的当家夫人。’

‘你什么时候在乎起这些来了？’陌问道，‘在日本的时候也没见你想要拆散道明寺司和牧野杉菜。’

‘大概是因为……对于“宋宇彬”来说，到底还是具俊表亲近一些？’郁凌说道，‘其实要认真说也还真没什么原因，只不过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虽是这样说的，不过只有郁凌自己清楚他真正的想法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