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微微叹了口气,将燕窝粥放在桌上,忧心忡忡的走了,她一边走一边愤愤的想,凝公子对公主一点也不好,公主这是何必呢。
夜静悄悄的,空空寂寂的,窗外偶有落叶沙尘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而云浅歌的房间里却亮着灯,尽管她的两只手已经被摇的麻木,她感觉自己都快成了机器人却还是坚持着咬牙摇晃着液体,一个个仔细的推算公示。
灯光微醺,她的轮廓在灯光中变得柔和起来,她眼睛里认真的目光像是浩瀚无边的宇宙,包裹着一望无际智慧的光芒。
她没有睡,他亦没有睡,万俟浩宇静静的站在树下,隔着很远的距离看她,月光在他华贵的月华袍上洒下一片淡淡的银光,他身姿清雅,高贵无双,那双澄澈如秋月的眸子里正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挣扎,黯然,心痛狠狠的交织在一起,背后那一夜零星点缀的星空像是一块幕布,成了他的背景。
微风吹起万俟浩宇如漆的黑发以及雪白的衣角,别有一种凄凉的味道。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为了百里鸿哲对他这么残忍?为什么连上官凝这种恨不得将她除之于后快的人,都可以得到她的青睐?为什么她就可以对他冷眼相待,恶言相向?
他,不过只是享有了一次作为她的夫君应有的权利而已啊。
房里里的灯亮了一夜,万俟浩宇便在房前站了一夜,吹了一晚冷风的他似乎连心都冻的已经麻木,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而房里的灯终是灭了,看着女子枕着手臂慢慢睡着,好一会儿他才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桌上还放着一排排整理好的血袋,以及一摞摞详细的记录,她睡的很沉,恐怕是累坏了吧。
万俟浩宇抬起手想要将公主抱起来放到床上去,却忽而自嘲的将手放下,颓然的笑笑,公主,讨厌他的触碰吧。
他走到不远处的床边拿起一床被子,清柔的盖在了云浅歌的身上,继而转身悄悄关上门缓缓离去。
等云浅歌从睡了几个时辰后起来,她揉了揉眼睛,从起身拿起针管往花雪院跑。
蝶衣刚巧领着一群端着膳食的人儿走了过来,看见飞奔而出的公主急道:“公主,您去哪啊,用过膳去啊。”
好吧,被蝶衣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她从昨夜起就没有吃过饭了,生命是革命的本钱,她先吃了饭再去给上官凝换血也不迟。云浅歌回房间匆匆吃完饭,便拿着血袋和针管又去了花雪院。
☆、264.第264章 她救了他
今天的上官凝比之昨天更没了生气一点,整个人包裹在朱红的锦袍里,就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朵,虚弱而美丽。
云浅歌坐在椅子上,保持倾斜姿态,紧握拳头,将针管轻轻的扎在自己的手臂,直到将血采的差不多已经,云浅歌才封好血袋,将针头插入上官凝的手臂中,然后用一根绳子固定住,让蝶衣一手举着血袋,自己则一点一点的捏着软管,控制着血液的流动速度。
蝶衣红着眼眶拿着血袋都要都难过的哭出来了,她替公主委屈:“公主,那里那么多血,您为什么还要放自己的血啊,您放了那么多血这下可怎么办啊?”
“我倒是想拿别人的血给他输啊,我昨晚给他计算血型的时候才发现上官凝是rh型,如果不用rh型的话随便输血会危急到他的生命。”
“公主,血型是什么啊。”
“……”她敢保证她要是敢接下去这丫头就没头没了了,云浅歌一边捏着血管一边打着哈哈:“反正你要知道rh血型很罕见就是了,你看那一两百袋里没有一袋是rh型就知道了。”
蝶衣将血袋举得高高的,睁着眼珠子活像一个好奇宝宝,还特会举一反三:“那公主也是rh型吗?”
云浅歌好笑的摇摇头,看着床上那妖孽的绝美男子,无奈的勾起唇角,低声喃喃:“是啊,你说怎么能这么巧呢,我偏偏就是rh型啊。上官凝,果然是欠你的啊。”
昨晚她只抽了一点点的血就试出了上官凝竟然和前身是一个类型,现在上官凝中毒,她要拿前身的血去救他,这说明什么,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在好不容易输完了一袋血液后,大功告成!
云浅歌取出针孔,找出棉花按上男子的手臂,在不出血了以后,如闪电般飞速的离开,好累,她要去睡觉去了,至于上官凝是生是死,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反正她已经尽力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那方的女子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而这一边的妖魅男子却渐渐睁开了魅惑的眼眸。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窗外透了过来,他的眸子不适应的眯了眯,而后再缓缓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眸清澈的如一汪清泉,却又在短暂的时间后恢复了那瑰丽妖孽的眸色。
他只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昏迷中似乎有人在对自己说话,至于是谁,说着什么,他没有看见,也没听清。
上官凝刷的坐起身,拢了拢自己朱红的锦衣,如绸缎般的银发随意的批在肩上,上官凝环顾了一下四周,眸中的神色越来越阴骛,他的房间里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公子,您醒了?”火月关切的扑了上来,却在站起身时就想跑:“您等等,我去叫公主。”
“站住。”上官凝皱眉,目光邪魅而冰冽:“找她做什么?”
火月在自家公子冷凝的目光中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