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们极快地调整了状态,渐渐与黑衣人战在一处。
廊下,陈耿一身便衣,和易舒云镇定地看着院子里胶着的战况。
“本官真是低估了这伙强人的势力,”陈耿方面大耳,身材高大,面对此情此景沉声道,“若非易教主相助,他们岂不是真的要颠覆
了西川官场?!”
“陈大人不用担心,”易舒云意态闲适道,“您是钦差大人钦命的州牧,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到这位年轻的钦差,四十来岁的陈耿突然心就定了,他抚须笑笑,不再多言。
正在此时,墙外突然又涌进一批黑衣人,院中的实力瞬间有些不平衡!这些人手中的武器不同于之前,都是长长的铁链子上拴着
铁爪利勾,能在十步之外夺人性命!而他们的目的更加明确——陈耿!
易舒云连忙护着陈耿往厅内退去,却在此时,一只闪着寒光的铁爪迎面而至,目标直指护在陈耿身前的易舒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叮”一声脆响,三两颗火花迸现出来,铁爪顿时偏离了方向;但是出手之人绝非泛泛,铁钩之上力度绝强,
受到干预虽有偏离却依然向前攻击!
易舒云和陈耿瞪大了眼睛!
突然,二人眼前一花,一个黑衣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亘在他们和铁钩之间,手中长剑挥动,带起一片光幕,铁钩终于势弱
而退;人影乘胜而追,在院中与黑衣人战成一片。
易、陈二人留意到,地上一枚普通的铜钱,正安安静静地躺着。
“大人!您没事吧?”廊下又跑来一人,跑进厅中,关切问道。
陈耿眼前一亮,忙道:“江川,你可来了!”
“是属下失职,事毕之后再请大人责罚!”名叫江川的二十三四许男子转身冲入院中,与黑衣人战在一处。
“陈大人,刚才那位是……”易舒云护着陈耿坐下,望着院子里的打斗问道。
陈耿道:“他叫刘江川,是州牧府里的捕头。一个多月前说他家中兄长病中,不得不暂时回家侍奉……说起来,我也要问易教主
,刚才出手相助的是什么人?”
“他就是刘江川?”易舒云轻声慨叹这个世界果然很小,之后才说道,“我易某一个朋友,名叫君亦晗,最近他都一直在暗中护卫着
……”他当然不会告诉陈耿刚才是中州的皇长子殿下救了你啊,陈大人!
陈耿恍然。
齐晗和刘江川的武功都属上乘,黑衣人一方终于渐渐落于下乘;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苦战之后,一个看似领头的黑衣人撮口一呼,
这伙强人终于收了攻势纷纷越墙而去。
“追!”齐晗当机立断,也自飞身追去,刘江川紧随其后。
只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就带着手下,回转了州牧府。
“怎么样?”易舒云迎上去问道。
“陈大人。”齐晗向陈耿抱拳行礼之后,说道,“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翻墙之后就化整为零逃逸而去;黑夜之中实在太难追踪,我
让教中善于追踪之术的兄弟尽量试试,但是我估计……希望不大……”
正说着,刘江川也回来了。
陈耿向他点点头,对着齐晗道:“这次实在要谢易教主和君公子救命之恩!”
易舒云和齐晗自然又客套了一番。陈耿素来耿直,这样的救命之恩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他感激之情于万一,索性纵天教就在
西川境内,日后双方合作,报偿的机会还有很多。
陈州牧于是不再多说,而是唤过刘江川介绍道:“二位,这是衙中捕头刘江川;江川,这位是纵天教的教主易舒云,这是他的朋
友君亦晗。你们都是有为的年轻人,定能倾心相交。”
齐晗自是与易舒云一般慨叹世间太小,他们二人太过有缘;刘江川却实在被眼前的齐晗所震惊,在山洞之中就听着他年纪不大,
谁知竟然还是半大少年!二人并肩战斗,他自然知道齐晗的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
易舒云笑着将这两个人的渊源说了,陈耿也是惊讶,直说缘分缘分!
后衙中没有出战的州牧府衙役捕快们已经开始清理院中的尸体痕迹,今日来殚j-i,ng竭虑,陈耿一介文人,终究是累了,在易舒云的
劝说之下就先去休息了,留下刘江川主持收拾残局。
整座州牧府渐渐安静下来,易舒云转头看君亦晗,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他左臂处的衣服被勾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亘着
;虽然血流渐止,可在灯火照耀下,依然狰狞!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什么时候伤的!”易舒云跳着脚站起来,一脸担心地看着专心思考的少年。
齐晗似乎才反应过来,看了看伤口道:“没事,小伤。只是不知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易舒云跑到外间正在治伤的下属处去了纱布和药,回来替他包扎,雪白的纱布没一会儿就被血水染红了。
突然,易舒云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正咬牙忍着疼的齐晗道,“是你冲出来就我们的时候……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