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青柏往后退了一步,拳头攥的极紧,这人,好,好!好!她连他解释都不愿听,就这样将他赶了出去。
如她所愿,如她所愿!
蹇青柏不做声,只是冷笑:“愿你永远不要后悔。”敢让他如此的人,也只有苏沉香这么一个了。苏沉香低眉顺眼,没有丝毫不耐。慢条斯理的制药,嗅着药香。蹇青柏愤恨转身,欲朝门口走去,又瞥见角落那蛇,拿起柴火一插,便将那蛇串起。丢了出去。
门半敞开,他的背影隐约可见。
风从门外吹了进来,瞧着这天色,应是寅时无虞。她望了望门外的天,见蹇青柏头也不回的朝院子外走。眸子一时失神,心中固然酸涩,却转过头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他是生气了,也是,若是自己遇到了这般的人,也应当是生气的才对。
只是,为何心里如此疼痛?
苏沉香深呼吸,努力调整心结,继续制药。
到了辰时,天边露出鱼肚白,苏沉香也制完了药。将东西收好,然后出了小黑屋,去看了看素镖头的情况。
素镖头除却丫鬟照顾,还有秋生随时把脉。不知他何时来的,但有了他这个助手,苏沉香便要轻松许多。又教了一次秋生如何针灸,哪些穴位。秋生一一记下,心中一番震撼。
同是从御景堂出来的人,怎就这般不同?
☆、125.第125章 张淮生事
回了屋子,苏沉香只觉困乏,却无睡意。沐浴一番,将身上那些毒物的味道都洗掉,这才躺了下来。槐夏维夏听说她昨晚忙了一晚上,面露惊愕,虽然苏沉香让两人休息,但是主子这般忙碌,她们去睡觉,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任谁都说不过去。
察觉到两人的愧疚,苏沉香也不点破两人谁是内奸一事,只是笑着安慰:“哭丧着脸作甚?我是睡了再去忙的,罢了,你们两谁要是想陪我,今晚留着便是。外面去守着,有事叫我。无事谁也别搭理。”
说罢,倒头就睡。
或许是太过劳累,全身放松的情况下,苏沉香倒是睡的安稳。昨晚的蛇没有制好,今天要重新去制一次。
另一边院子,却是吵了开来。
镖局门口,张淮带着一众弟子,挡在门口,不准素轻尘走。素轻尘要为父寻药,本想昨夜走,可是想等着苏沉香的药制的差不多时才走,毕竟那样才安心。
可谁知这些人如同盯上有缝鸡蛋的苍蝇,一个二个嚣张跋扈,大有不肯放人之势。素轻尘心中一冷,牵着马,看着这些人,幸好已托蹇青柏亲自去寻一部分药材,其他的,她亲自去取便可。
如今瞧着这些人跋扈模样,是不肯让她去寻药了。这些人,定然是瞧出了什么端倪。
素轻尘眯眼,看着众人,张淮立在前面,张扬着脸,尤其不拿素轻尘当回事,女子不如男,她素轻尘再如何有本事,还不是一介女子。
“师妹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张淮“嘿嘿”一笑,“怎的那日师父晕倒了,就不见师父出来了?是不是他老人家病重……已不能……”
“大胆!”素轻尘冷声一喝,早就知晓这人的脾性,不曾想这种时候,他竟然不管不顾说出这种混账话。
素轻尘冷笑,眸子一冷,“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我再从你口里听到,别怪我不客气!”
她冷哼,牵着马,直接出府,“我有信件要往京城寄去,若是让我知晓你在这镖局作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
她向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听她这番话,张淮面色一顿,心中冷哼,却只得吊儿郎当一笑:“师妹去吧,若是在京城遇到个姿色不错的郎君,就嫁了去算了,莫要还等师父为你比武招亲!哈哈哈……”
若是素轻尘以往的脾气,早就一巴掌给张淮赏了去,可是如今不行,她还有事要做。张淮如此嚣张,她还真怕他做什么事情,让素府那位大夫受不了。
虽然已经在暗中安置了护卫,但是这种人,不得不让人防备。
素轻尘不屑瞧了他一眼,也不理会,翻身上马,动作流利,一气呵成。执起马鞭,她冷冷看向一旁的张淮,声音说不出的清高:“张淮,你可要记住,这振远镖头,可是姓素,若是你再不知好歹,我让你滚出柳州都是轻的。”
他以为,谁都能在她头上拉屎撒尿?这种小小角色,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说罢,她从怀里摸了几个碎银子,见张淮的面色铁青,她一笑,将碎银子丢在他面前,冷声道:“听说你还欠着花楼姑娘的绢子,这个就当我赏你的,拿去用,以后要是身上没有银子,可别再去花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