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光明正大地打趣了金木研一把,让对方没有办法反驳,而后又与金木研交好的篠原幸纪打招呼,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豪门子弟的高傲,态度谦和极了。在获得篠原幸纪的好感后,他把打招呼的对象转移到铃屋什造身上,熟稔地称呼铃屋什造为“铃屋君”,得到了对方从糖果和蛋糕里分出的一点视线。
“是你呀,那个”铃屋什造还没说出“变态”一词,嘴里就被金木研塞入了一块蛋糕,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篠原幸纪咳嗽一声,“铃屋,人家和你打招呼,你也要礼貌一点啊。”
月山习没有生气,笑眯眯地看向金木研。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就是专门来找金木研的。
金木研只好脱离这个圈子,与他走到角落里说话,“你父亲肯让你来找我?”
月山习轻叹:“本来是不被允许的。”
在和修家接触金木研,不亚于斩断了月山家的退路,以后金木研在出任何事情,月山家也未必能够洗刷得了嫌疑。
“可是我想你了,就来了,父亲也明白我的感受。”月山习的眼中划过一抹无所畏惧的光彩,唇角噙着笑意,犹如当初乘坐直升飞机去找金木研的那一次,“我不愿被动地停留在原地,何况我相信我们日后会在一起,把关系放在明面上又如何。”
他的紫眸倒映着今日打扮严谨的金木研,温柔蚀骨。
偶尔,他的眼底还会浮现出几缕喰种的灼热和yù_wàng,剥离了人类的虚伪,不加掩饰地宣告着自己对金木研的满腔爱意。
金木研背靠着墙壁,抱臂而立,细碎的黑发落在耳畔,禁欲而冷漠。
“不怕有马先生了?”
“他强则强矣,为了你,我怕过他吗?”
月山习说得理直气壮,反正有马贵将不在。
金木研不免惊讶地多看了他几眼,“在这样的场合,月山学长倒是胆子大了很多。”
以前可是提到有马先生就萎了。
月山习眨了眨眼,暧昧而甜蜜地说道:“昨天的奖励,我已经吃完了,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奖励吗?你让我昨天一个晚上都转辗反侧,难以睡着。”
金木研在心血来潮那么干后,猜到了月山习会打j-i血,很坦然地说道。
“看情况吧。”
这对他来说就是开个玩笑的举动。
月山习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适当地转移话题:“金木见到了想要见的人吗?”
金木研波澜不惊道:“还没有。”
和修常吉,和修吉时,和修政,这三人尚未出现在婚礼现场。
说完,他闻到月山习身上古龙水的浅香,这款男士香水的气味淡雅好闻,混合着月山习本身的味道糅合成另一种独特又迷人的味道。
无法激发食欲,可是足够撩人。
在他四周的空气里,香水的味道入侵,无形中包围了他。
金木研低声道:“离我远一点。”
月山习有点不解地闻了闻自己手腕上点过的一些香水,“是不好闻吗?”
金木研的双眸浅阖,左眼中掠过一抹暗恼的艳红。
“你很啰嗦。”
乖乖听话不好吗?
明明是想要当他枕边短剑的人,却一个劲的自荐枕席,把本来没有问题的关系弄成这样。
月山习狡猾地辩解道:“只对你这样,你不喜欢吗?”
真听话,他岂能追到你?
两人都话里有话,气氛轻松随意,令月山习十分享受这种你来我往的交锋。
最让月山习高兴的是金木研放下防备,会和他说一些带上情绪的话,那些话里有不满,也有对他那份感情的淡淡回应。
金木研的感情并不浓郁,犹如隐藏在路边花丛里的小花,垂着花枝,需要凑得极近才能嗅到那一缕若有若无的芬芳。偏偏那份味道世间独一无二,常人连嗅它的机会都没有,只会直接无视了本该捧在掌心里细心呵护的稀世珍宝。
月山习自诩美食家,自然不会做那等有眼无珠的人。
他低下头,在金木研的耳边轻呼一口气,让气流卷起几根往外翘起的黑发。
“金木,我真怕你被其他人抢走。”
金木研猝不及防的在大厅里遭到调戏,唰的一下瞪了他一眼。
闭嘴。
你不想活了吗!
在月山习恢复优雅矜持后没多久,和修家最重要的两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为首的是一位白发披肩,神色古板而肃穆的老者。对方没有说任何话,双手合拢在衣袖下,可是那种刻入骨子里的高傲就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俨然是站在众人之上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