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异样的气氛下,僧人们打了个寒颤。
听不到声音的贝丝·哥汗纳纳闷道:“他们管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她也发现了和修研的一些行为与日本的习俗不一样,来参加葬礼之前,她恶补了一顿葬礼的忌讳,大致了解日本这边的火葬习惯。
很明显,和修研不打算火葬。
不论是临别时的低声诉说,还是祷告,那都不是日本的习俗。
时间一到,和修父子的遗体被送入停在停机坪上的飞机里,由和修政负责送入和修家在中东的祖地,那个地方将不会被任何人窥探和打扰。
最终,和修本家在外界就剩下了和修研一人。
以二十四岁之龄掌控和修家,这是和修家历史上都少有的事情。
“贝丝,你去休息吧。”
和修研神色死寂,但仍然尽到了地主之谊。
贝丝·哥汗纳不会没眼色地去打扰他,虽说外宅被毁,和修邸还是有不少其他房子的,稍加布置就足够暂时当个落脚地休息了。
在走之前,她瞥见一直站在旁边的紫发青年上前去见和修研。
贝丝·哥汗纳心底一惊。
现在老师的心情要多不好有多不好啊!
和修研自然脸色寒了几分,在百废俱兴的和修邸内,他只有失去亲人的悲痛,压根没有与月山习交谈的意思,这个人还敢靠近自己?
“研……”
月山习脸色纠结,无声的对他说道:“孩子。”
孩子的身份尽早明白,他才能放下心,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研给他戴绿帽子,也要让他戴得明明白白啊!
“……”
和修研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升起的怒气被浇灭。
【他怎么会知道?!】
金木研本来也沉浸在送走爷爷和叔叔的哀伤里,突然惊醒了过来。
和修研走向内宅,冷淡地说道:“跟上。”
月山习马上就跟他一起走了,到了内宅里,整栋楼冷清得可怕。顶部的吊灯折s,he出奢华的灯光,少许血迹在壁纸上还未消除,残留着褐色的斑点。
相比损毁得一干二净的外宅,内宅能够幸存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然而,这对于活人来说就是一种触景伤情。
和修研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靠后,在月山习面前没有太恪守仪表。即使他表现得已经厌弃了月山习,在对方面前也比在和修分家的人面前放松一些。月山习明白他三天来不眠不休的疲惫,长话短说道:“宗太来找我,说你有孩子了。”
看见不为所动的和修研,月山习的语气低沉了一些,“别怪我今天非要急着找你,我知道你接下来几天更忙,但你总要给我一个答案。”
和修研一开口,声音就有些轻哑:“答案?我们不是分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