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将做好的糕点放在储物柜里,上面撒了一层麻痒粉,当然,储物柜的门上也有,所以只要碰了那储物柜的人,都会双手麻痒不止,然后挠出道道血痕!”墨瞳媚笑着将目光放在三夫人迅速往背后藏去的双手上,“三夫人,你的手,藏匿得如此之快,是中了麻痒粉吗?”
第148章:饶了她吧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只不过是早上起得早了,被风吹了,冻疮犯了罢了!”三夫人脸色一白,结结巴巴的辩解道。
但,不住颤抖的身子泄露了她的紧张,那双妩媚的大眼此时盛满惊慌,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墨瞳打赌,她一定不是在思考为什么手会发痒!
“冻疮?”凤君邪转眸,幽幽的看着她,目光凌厉中充满怀疑,“你来王府多年,本王为何不知你手上有冻疮的事儿?你是说本王照顾不周,短了你冬日的炭火,让你受了委屈,生了冻疮吗?”
他的声音很冷,如他给外人的感觉一样,阴鸷中带着残忍冷酷,让人莫名的后背发冷,背脊生寒。
三夫人脸色苍白着踉跄了下,哭泣着辩解,“王爷,香儿伺候您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您冤枉香儿了!”
她哭得很伤心,声嘶力竭似得伤心,俏丽的脸蛋上梨花带雨,就算是女子见了也忍不住为她心动,更何况跟她有过无数次亲密,又宠她数年的fēng_liú男人呢?
然,这次她却打错了算盘,凤君邪只冷冷的看着她,听着她苍白无力的辩解,面无表情,最后从鼻子里哼出冷音,“既然如此,从来都爱惜这双手的你,为何允许双手生了冻疮?”
“找太医来看看不就得了?”墨瞳受不了三夫人虚伪做作的样子,挥舞了下小手,勾着红唇媚笑,“不过,听说冻疮如果生一次,以后每年冬天都会生,干裂流脓,而且,来年春天还会留下丑陋的伤疤……”
她笑容里带着狡猾,凤君邪眯眼,这是什么论调,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对了,忘记说了,昨天我特意做了两份,一份放在储物柜里,撒上了麻痒粉,另外一份就是这份没有撒药的!”仿佛刚刚想起来似得,她笑得更加妖媚了。
三夫人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藏在背后的双手红肿着,手背上道道血痕提醒着她昨晚去了哪里。
而听墨瞳说话,义正词严,一本正经,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而且她觉得,这个女人也不会跟自己开玩笑,顿时心里焦躁不安。
如果太医过来,一眼便能看出她双手上的血痕并非冻疮,而是沾染了麻痒粉,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到时候她陷害王妃的罪名便会传遍大街小巷,甚至会……
连累自己为官多年,好不容易爬到现在位置的父亲!
这该如何是好?她求助的目光望向六夫人和五夫人,却只看到她们转过去的背影,顿时,她眼底盛满了苦楚。
所谓的好姐妹,所谓的患难与共,所谓的一致对外,不过如此罢了,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她们的好姐妹,而当你落难时,她们都避之惟恐不及,又怎么会为自己开脱呢?
向香啊向香,醒醒吧,六夫人苏梦琪看似乖顺听话,实际上一直在把你当一棵树靠,当你这颗树要倒下的时候,她便躲闪了去,迅速撇清了干系。
而五夫人叶灵心,从来到府里就和她不合,又怎么会开口为自己求情呢?自己终究,太天真了。
墨瞳虽然刚来没多久,却看的比自己透彻,说的也是真理,在深宅大院之中,不要相信任何人,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罢了!
五夫人叶灵心和六夫人苏梦琪不约而同的在她射来求助目光时转身,假装没有看到她的无助,但两人对墨瞳,却起了防备。
这样第一次上当,第二次诱敌的招数太高明了,她们,自愧不如!
日后行事,更要慎之又慎才好,不然被她抓住把柄,下场绝对不会好看!
“娘子,那麻痒粉,你是从何而来?”凤君邪憋了半天,终于找回语言,这小妖精的智谋,不在他之下嘛,好,很好!
不过,她并不懂医理,他更没有见她接触过毒药之类的东西,她从哪里寻来,这可以伤人于无形的麻痒粉呢?
“上次黄河边,傅老头给我的啊!”墨瞳直爽的声音里带着鄙视,笑吟吟的摸了摸邪王殿下的脸,她魔魅眼底闪烁着兴味,“死王爷,你今年贵庚啊,怎么还如此丢三落四忘记事儿呢?”
傅老头?
邪王殿下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她说的是神医傅宗良,当日在黄河渡口碰到傅宗良,他给身中剧毒的墨瞳解毒后,确实和她单独谈了一会儿。
他们之间的谈话,他并不是不好奇,只是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墨瞳坦白的机会,等她相信自己,并且主动开口的时机。
只是,他没想到,傅宗良不但和她谈天许久,还送了她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物,心中不禁暗暗庆幸,幸好没有做太过分的事儿,不然这小魔女发飙,把乱七八糟的毒药什么的扔给自己,自己岂不是就要惨兮兮了?
“傅老头还告诉我,这麻痒粉三个时辰内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可如果三个时辰后还没解药的话,沾染了的地方会麻痒不止,然后挠出道道血痕来,最后沾上麻痒粉的地方,会一点一点的烂下来,然后……”墨瞳妖媚一笑,目光似笑非笑扫过三夫人苍白如纸的脸,眼底带着戏谑。
我看你能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