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蜃景心一软,“好,我带你去。”
“冰雕么?我也要去看,我还要动手自己做一个,做成后送给景哥哥。”夏侯依依笑得一脸天真烂漫。
一旁的夏侯媛媛看着自己妹妹的笑容,只觉得碍眼无比,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握起,指甲陷入肉里也不知。如果她有有一副健康的身体,那她也可以给侯蜃景做冰雕,可以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为他洗衣做饭,照顾他,牢牢抓住他的心。
侯蜃景却对夏侯依依的话置若罔闻,转身走向花伊叶,“伊叶,我们北方除了雪景美,冰雕也很有趣,上次没机会带你去看,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真的有冰雕啊!”花溪染一脸兴趣盎然的模样,“那就非去不可啦。”
“去,当然要去,我也想看冰雕。”褚逐月几人亦纷纷附和。
花伊叶无奈,“那就去吧。”
用过晚饭,花伊叶进入夜荀的帐篷,为他治疗。之所以选在夜荀的帐篷而不是其他地方,因为花伊叶好笑的发现,每次夜荀都会在治疗的途中睡着,而且是陷入深度睡眠的那种状况,于是无奈,每次治疗的地点只能选在他的帐篷内,且时间都定在了晚上,毕竟白天还要赶路。
治疗结束,无意外的再次看到夜荀睡了过去。花伊叶和岳夏朗两人一出营帐,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偏两人一个拥有变异冰属性灵根,一个身体常年冰寒,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明亮的月光下,遍地的雪白,有一种说不出的梦幻之美。花伊叶的小脸明媚无比,“好美啊!”
岳夏朗牵起她的手,“去走走?”
“好呀!”花伊叶欣然应允。
两人一颀长一纤细,一坚毅一柔美,悠闲漫步在这月光下的雪地里。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大一小的脚印,契合而温馨。
“真想就这么走下去。”花伊叶由衷说了一句。
这么闲适,平静,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与世无争,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其实也很不错。
“那就一直走下去。”岳夏朗牵着她的手紧了紧。
花伊叶转头看向他,像是透过他在看某个人,又像是在看他本人,眼神突然飘忽,愣愣道:“好。”
“有声音。”岳夏朗皱眉,谁大半夜和他们一样不睡觉?
花伊叶眼神流转,“去看看吧。”
两人消无声息地靠近。
花伊叶诧异,没想到是她们两个。
雪地里的两人正是夏侯媛媛和夏侯依依姐妹,只不过和白天的相亲相爱不同,此刻的两人可谓势同水火,当然,火的那一个是夏侯依依,水则是夏侯媛媛。
夏侯依依:“你不是自诩和景哥哥的感情深厚?你不是说你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么?那现在的那个花伊叶怎么回事?你说的你们彼此相爱又是怎么回事?”
夏侯依依手指夏侯媛媛的脸,怒气十足,面部扭曲。
夏侯媛媛则柔柔弱弱,因为夏侯依依的劈头盖脸的责问而面色惨白,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语无伦次道:“蜃景是爱我的,爱我的,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他对那个花伊叶不过是救命之情罢了,对就是救命之情。”
夏侯依依嗤笑,“你这是骗我呢?还是骗你自己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景哥哥分明就是喜欢那个叫作花伊叶的小贱人。”
周身的温度又突降了几分,花伊叶地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岳夏朗眼中的杀意,这人真是,嘴长在人家身上,还能不给人家说了?
花伊叶好笑的捏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当柔软的小手主动覆上自己的大手,岳夏朗瞬间如一只受到主人抚摸的犬类动物,舒服地眯上了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真相被人无情的揭开,夏侯媛媛本就苍白的脸几乎接近透明,整个人摇摇欲坠。
夏侯依依朝她投去讽刺的一眼,“景哥哥不在这里,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反正出来之前父亲就吩咐了,让你一定要拿下景哥哥,最好今年之内能把你们俩的喜事给办了。”
“呵呵。”夏侯媛媛冷笑,“我们俩?你怎么不说我们三个呢?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你亲姐姐,天下男人这么多,你怎么就惦记上了你的姐夫?”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夏侯依依弹了弹衣服上的落雪,“景哥哥人长得俊,天赋又不错,还是侯家唯一的嫡系男子,今后整个侯家都是他的,这样的男人在整个北方可没有第二个。我夏侯依依的男人,自然是最优秀的,所以嘛,景哥哥我是非嫁不可。至于你,我的好姐姐,你身体那么差,照顾不了景哥哥,今后也无法为他生儿育女,就算你嫁给了景哥哥,侯伯父侯伯母也会给景哥哥找其他女人,既然会找其他女人,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夏侯依依呢?最起码我是你的亲妹妹,我们还可以互相扶持不是?”
“你——”夏侯媛媛指着夏侯依依那张明艳的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我?你该知道,如今我们是统一战线上的。”夏侯依依警告,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出发时父亲给我的,本来打算自己用,不过现在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