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现出的几分惧怕,半晌才呢喃出声,“景少爷,我,我错了。”
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静默的让人感到害怕,有声音的话她还能揣测到他的想法,但是此刻没有半点声音她也就有些心慌了。
恐惧遍布全身,真的怕突然涌进来一群人把她拽到蛇坑丢进去,想到这儿豆大的汗水掉了下来。
嘟嘟嘟,手机再次被挂断了,她咬着唇大心底惴惴不安,无力的把手机丢在一边昂面躺在大床上,这种充满紧张的生活还真是难熬。
她竟然有那么几分想念待在苏逸痕身边的日子,他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她敢肆无忌惮的惹他,不像现在处处受限,时时紧张。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在浴室里洗了澡便走了出去,却正好看到几个手下拉扯着昨天那个摔了汤盅的女佣,女佣哭喊的声音十分尖锐刺耳。
“你们干什么?”她连忙下楼却被李管家挡住了。
李管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沐小姐,这是少爷吩咐的。”
“带她去哪儿了?丢进蛇坑了?”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
李管家但笑不语但是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女佣被丢进蛇坑了?是景墨轩下的命令?难怪这里的女佣都沉默不语不敢大声说话,做事儿战战兢兢,原来她们时时刻刻都有性命威胁!
一点小事儿就丢了性命?景墨轩是不是太残忍,太冷漠了?
她用力的咬了咬唇,转身上楼向他的房间走去,别墅里实在太多一模一样的门,她有些晕头转向,最后停在了最后一扇门前,敲了敲。
滴,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开门的居然是程颖,她眼神复杂的看了沐小白一眼,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程颖塞给她手里一个纸团。
沐小白惊愕的看了她一眼,她却早就乖乖的垂下了头,背着手站在一旁。
捏着纸团的手瞬间冒汗了,目光微微一扫便看到了背对着她躺在床上的景墨轩,莫名的松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纸团放在兜里。
景墨轩睡得板板正正的,太过规矩,她下意识的蹙眉,“景少爷。”
他缓慢的坐起来,脸色十分苍白,深邃的眸扫了她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漠,“有事儿?”
“你昨天不是放过那个女佣了吗?为什么还要惩罚她?”
景墨轩是赤着上身的,动作优雅的穿上衬衫,眼神看向她缓慢的系着衣扣,动作优雅大气。
他越是不回答沐小白心底越没底,她局促的站在那儿将目光转向一旁,实在不好意思看他,只是没想到他看着很瘦,脱衣居然有肉,实在让她大大的意外。
半晌他站起来淡漠的开口,“昨天我有说不惩罚她?”
她仔细的想了一番,他昨天还真没说过这话,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残忍吧?
“但是也没必要把她丢进蛇坑吧?你太残忍了。”
“残忍?”他挑眉嘴角微微勾起,透着几分冷嘲。
站起来神色淡漠的盯着她,眼神很冷,近乎无情,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小脸上布满警觉的看着他,“那个女佣做错了,你可以惩罚她,但是剥夺她的性命就太过分了。”
景墨轩扣住她的下巴,促使她抬头,他有意接近,呼吸全数喷在她的脸上,肆意的笑起来,“这是我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犯错。”
规矩?他也太病态了吧?沐小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大眼睛盯着他,瞳孔里闪烁着丝丝的惧意,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接触了,他太可怕了。
“更何况现在你也救不了她,她恐怕已经被那些蛇串透了。”
沐小白打了个寒颤,浑身绷得紧紧地,自动的脑补了他口中说的画面,胃口一阵冒酸,终是忍不住推开他大口大口呕了出来。
景墨轩看到这画面脸色瞬间黑了,还从没有那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空气中一股酸臭的味道传来,他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李管家!”低沉的嗓音吼了一嗓子。
很快门便推开了,李管家急匆匆的赶来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少爷可是有严重洁癖的!屋子里向来都是一尘不染,这个沐小白竟然当着少爷的面吐了?
“水。”沐小白艰难的开口,整个人难受到了极点。
李管家连忙看向景墨轩征求意见,景墨轩实在懒得再多看一眼,大步走出去,“给她水!”
李管家连忙吩咐女佣递上水,让女佣搀扶着沐小白去洗手间,沐小白瞬间酸软,在洗手间漱了口,又用凉水拍了拍脸颊,清醒了一点。
她的手抓住李管家的衣袖,低声问道,“那个女佣呢?”
李管家的脸上染上几分意外,难道她来找景墨轩就是为了那女佣的事儿?“已经丢进蛇坑了。”
她的脸色惨白了几分,又呕了起来,直到呕的没力气了,他们实在太残忍了,怎么能如此随意就杀掉一个人?太可怕了。
软绵的被女佣搀扶着回了屋子,趴在床上脑袋放空,实在不愿意多想,倘若想多了再联想到那副画面又该呕吐了,她脸色惨白的躺在哪儿,手突然触到了上衣兜里,眼神一变,费劲全力向浴室走去。
蹲坐在马桶上,打开纸团,上面只有四个字,‘别怕,等我’她看着纸团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心底的感觉有些微妙。
这字迹应该是苏逸痕,他已经知道她在这儿了?对,程颖见了她两次一定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