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一道冷冽的男声突兀的在屋内响起。
沐小白吓得猛地抬头,因为用力过猛脑袋咚的一声撞到了门上,她连忙伸手捂住头,错愕的望着悠闲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苏逸痕!他是怎么进来的?目光探向窗户,心下了然,这货又是跳窗进来的?
“爷问你话呢,哭什么。”
房间内并没有开灯,一股冷风吹进来,将窗纱吹得不断漂浮,瞬间觉得冷了很多,下意识的缩了缩胳膊,喃喃道,“苏逸痕,你又跳窗进来的?”
“如你所见。”
他下床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沐小白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却忘记身后就是门,整个人撞到门上,她疼得嗷了一声。
苏逸痕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拽到怀里,伸手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笨。”
“是你吓我。”她不满的嘟囔着,这货跳窗跳习惯了吧?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好在她没心脏病,不然早就突发了。
苏逸痕伸手胡乱的把她的泪水抹净,语气很温和,“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就是闲的无聊。”
这借口找的也太牵强了吧?苏逸痕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胡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透着玩味打趣道,“不然跟爷走吧,爷保准不欺负你。”
她愣了一秒钟,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装做毫不在意的摸样,“姐才懒得理你。”
她向床边走去,谁知道他却突然从身后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吓得惊呼一声勾住他的脖子,惊魂未定道,“你不会要把我掠走吧。”
“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苏逸痕无语,把她放在床上,从旁边的床柜上拿起一罐药膏,指腹上挤了一点,随后握住她的脚腕,在她的脚腕上摊开,轻轻的揉着。
她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抽回脚,他抬眸,眸光无比的锐利,强硬的把她的脚拽过去,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别动。”
他轻轻的揉着,让药膏缓慢地吸收,药膏的味道很好闻,清清淡淡的,像是水果的香味。
“自己记得抹药,别犯懒。”他贴心的嘱咐。
沐小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还不是因为她太懒?又不懂照顾自己,还经常受伤,他现在又不能时刻照顾她,苏逸痕的嘴角抖了抖,“我说的话记住没?”
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记住了。”
苏逸痕将她的下巴挑起来,促使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真的记住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眨了眨,“记住了。”
他凑过去在她的唇上浅浅的啄了一下,点头,“听话。”
沐小白只觉得心脏砰砰砰的乱跳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对苏逸痕心跳加速了?他走到窗前,一脚踩上去。
正在他要跳下去的时候,沐小白突然说道,“很奇怪,我认识了苏浩然八年,但是现在我却相信你。”
他回眸,笑的十分得意,霸道的开口,“因为我是你爷们。”
窗户上已经没人了,但是室内却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沐小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来,或许她现在已经有了答案了。
隔天一大早苏浩然就来了沐家,温语之冷嘲着望着他,“啧啧,警察局的滋味如何?”
他黑着一张脸没回答,对温语之这个女人实在无感,谁知道她偏偏又凑了上来,“喂,我跟你讲话呢,怎么不理人?”
“那是我的事儿,跟你无关。”
“真是冷漠,得到小白就过河拆桥?”她冷笑了一声,“说说吧,什么时候帮我得到苏逸痕?”
苏浩然的眉头皱起来,低声呵斥,“你这个女人简直有病,我没时间理你!”
“不理我?好呀,我马上就去告诉小白马场的事儿!告诉她是你做的!”
“马场什么事儿?”
一道女声悠悠从楼上传来,沐小白穿着一件牛仔裤,米色的套头毛衣出现在二楼,居高临下的望着楼下的两个人。
苏浩然跟温语之的脸色均是一变,尤其是苏浩然,他黝黑的眸子里盛满惊慌,但是很快就掩饰了下去,看向温语之的眼神里充满警告。
温语之轻哼了一声上楼,经过沐小白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几分讥笑。
沐小白站在二楼,眼神里满是困惑,一想到马场她的胸口就像是被压一块大石一样闷闷的难受,不过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聊天会提到马场?
眉头皱起来没有继续追问,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很久了?”
“没有,刚到而已,我带你去吃早点。”他的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你眼睛这么肿了?哭过?”
沐小白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发现她的眼睛有些肿,其实肿的并不是太明显,他的观察力还真强,“没睡好而已。”
苏浩然将她送到公司门口,脸上现出柔柔的笑容,“后天是周末,我们去领证怎么样?”
领证,她的心狠狠的沉了一下,眉头皱起来,“浩然,我需要考虑一下。”
“好,我们换个时间也好。”他顺着她说道,只不过表情已经有些不自然了。
沐小白咬着唇,最终还是没将那句话说出来,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苏浩然的车子离开,心底却沉甸甸的,跟苏浩然相处真的不快乐,就像是死水一样,经不起半点波澜。
苏浩然的车子在路上行驶着,他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心底腹诽,到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