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使劲摇了摇头。玄,我爱你。可是,我不能爱……
“很好。”原本的炽热瞬间凝结成冰,梁易玄惨然一笑,“朕明日再来看你。”
☆、再次被吃干净
越凉宫,墨阳殿,夜。
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奏折,梁易玄又烦躁地扔到一边。踱步到窗前,独自望空中皎洁的月,心室空空荡荡,像被掏走了心。
诚挚的真心,换来的却是欺骗。果然身为皇帝不该动真心么?爱他,错了?
狠狠一拍窗台,梁易玄又坐回桌前,心中焦虑不安。细细想来,竟然一直在担心那人?担心他现在虚弱的身子,担心他体内的毒,担心把他一个人关在棘室会不会受到伤害?
“皇上。”小太监禀报道,“那个,晋国三皇子他来了。”
“嗯,让他进来。”
“拜见皇上。”卿思战战兢兢地拜倒在地。
“哈哈,请起。”梁易玄勉强笑道,“三皇子是专程前来梁国问候的,这个心意朕领了。烦请回去禀报晋帝,此事并没有伤两家和气,伐蔡之事,朕也一定会按时出兵。”
“多谢皇上。”卿思一喜,看来不但小命保住了,回去还能请点功呢。
“嗯。”梁易玄示意卿思近前,问道,“不知九皇子在晋国的时候,都喜欢做些什么?”
“呃……这个……”
梁易玄目光敏锐地一收,接着问道:“他可有什么疾病?”
“不……不太清楚……”
“嗯。”梁易玄悄悄盯紧卿思的表情,随口道,“朕也是随便问问。近来他连连呕血,也不肯就医,不知是何缘故。”
卿思心中窃喜,却立刻作出惊讶之色:“啊呀!皇上,他这是怎么了?那得快看病才是,他怎么能这么任性呢!”
哪怕只有片刻的反应,梁易玄还是敏锐地抓住了卿落的一丝表情。他一开始没有惊怪之色,却突然装出惊异,可见他对卿落的状况定是早已知情。
而他对卿落的喜好,卿落有没有疾病却全然不知。可见,这分惊异,也是装出来的关心。
不知道他显而易见的喜好,疾病,却知道他如此隐秘的事情。梁易玄心中疑惑丛生。
“他说那是旧病,不需要看啊。”梁易玄继续悠然下着钓钩,“朕也不便勉强。”
“不不不,”卿思唯恐天下不乱,认真地说道,“他没有这样的病啊。”
先说不知他有没有疾病,又说他没有这样的病,不但自相矛盾,而且唯恐自己不知道卿落是中了毒?梁易玄心中不禁一团纷乱解不开。这卿思,在这场骗局中必定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梁易玄微微一笑:“朕知道了。三皇子,明日就可以离开梁国。”
第二日中午,棘室。
“落儿。”看卿落垂着头,闭着双目,长睫微微震颤,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梁易玄轻轻叫了一声,心里竟有几分不忍。
虚弱的意识早已被疼痛挤占得疲惫不堪,他叫了一声,卿落方才意识到他已站在面前,尽力抬起了头。
被锁了整整一晚上动弹不得,虚弱的身体必定难受得很。梁易玄压下对人的心疼,带着玩味抚过他苍白的脸颊,鄙夷地如同对待一件玩物。
这种被把玩的侮辱让卿落越来越难以忍受,摇头甩开梁易玄的手。
看来你还嚣张得很,朕对你的心疼都是多余的!梁易玄不禁嘲笑自己如同一个傻子,在对着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浪费感情。
“落儿。”梁易玄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一晚上了,想清楚没有?”
“咳咳……”卿落虚弱地轻轻咳了几声,“罪臣不明白……”
梁易玄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简直要捏碎卿落的下巴:“落儿,不要逼朕。现在想说还来得及。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苦衷,告诉朕。朕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卿落微微一怔,垂下眸子:“罪臣无话可说。”
“好。”梁易玄点点头,“很好。落儿这脾气,朕很喜欢。那落儿喜欢不喜欢朕?”
卿落神色不改,只是沉静地答道:“罪臣敬重皇上,没有其他。”
“敬重?”梁易玄一挑剑眉,“为了回报落儿对朕的敬重,朕想送落儿一件礼物,不知道落儿是否满意。”
卿落抬起眼眸,梁易玄身后的太监手中托着一个玉盘,盘中,是一条精致的银链。
终究是不肯放过卿落么?卿落紧紧闭上眼,这十几年的苦练,无数心血浇灌,一切来之不易,谁也舍不得就这样废了。
也罢,都是卿落欠了你,既然你要剥夺,你就拿去吧!
落儿,只要你开口。你若肯求朕,朕必不忍心这样对你。
可是,卿落没有一句话,更莫说恳求。
你为何如此倔强,如此不屈!朕要废了你的武功,把你永远近乎在身边!让你的身心永远只能装着朕一个人!
“嗤拉——”一声,梁易玄狠狠扯开卿落的衣襟,露出那无瑕的的左肩,璀璨得如同深海孕育千年的珍珠。
慢慢地抚过锁骨凸起那优美的弧度……落儿在微微颤抖,梁易玄的心竟跟着轻轻震颤。
那夜的一幕幕在眼前历历浮现……你的肌肤,你的眼神,你的泪水,每一分都沐浴过我的我的温柔……如今又如何忍心……
对你,终究狠不下心。梁易玄一按机关,卿落手脚上的束缚顿时松开。
一把搂住软软倒进怀里的落儿,梁易玄挥手摒退所有侍从。
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