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是小兰寄过来的,kid在某个夜晚放到小兰房间的窗台外。”宫野志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工藤,你不能为了逃避某个人而彻底逃离自己的过去,居然连小兰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我对不起兰,兰她值得更好的人来照顾,我留在日本并不合适。”新一如此解释道,一句也不提起gin。
宫野志保看了看手表,沉吟道:“工藤,你是为了谁才远赴海外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我说再多也毫无意义。怪盗基德的请帖我交到你手上了,我没有时间陪你闲聊了,今天就这样吧。”
说着宫野志保就收拾好笔记本电脑,拿起手提包,慢悠悠的离开了咖啡厅。
在路过新一座位的落地窗旁时,宫野志保忍不住侧眼看去,只见新一深深地低下了头,一直在发呆。
有希子阿姨在电话里说这三年来工藤没有案子时经常会发呆愣神,有时自己一个人就能愣神一天,回过神后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精神奕奕。
有些病是无法医治的,工藤得的是绝症,他们都不是工藤的良药。
“工藤,你以为你爱上的只是一个男人,其实那是一场毫无退路的死亡盛宴。”志保食指贴到落地窗上,隔着一层玻璃静静的看着咖啡厅内的工藤,眼神忧伤而惋惜。
像是gin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退出黑暗世界的,因为一旦退后就会掉入万丈悬崖,他的仇敌会前仆后继的扑上来啃咬他的身体,吞噬他的血肉。而在道上就不可能不面临腥风血雨,工藤会成为他的弱点,敌人恨不得啃咬的目标。无论进或退,都将会是死路一条。
“希望我成全了你,不是成全了你的死亡……”
一缕阳光从天蓝色的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昏暗的房间内一片凌乱,从门口至床铺的地板上随意丢弃着休闲服外套、黑色裤子、白色袜子、super的内裤……
与窗帘同色调的被子中凸起一团,一只手缓缓从被子里伸出来,新一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撑起了身子。
昨天和宫野志保分开后新一一直在胡思乱想,晚上也没能入睡,此时头痛欲裂,太阳穴处隐隐传来阵阵晕眩感,令他难受的想吐。
新一勉强起身进入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几把冷水,意识清醒了一些,只是胃里还是一阵阵的泛酸。
“小鬼,很难受?”一道似曾相识的男音在耳边响起,新一感觉到一双手温柔的覆上他的腹部,源源不断的温暖缓解了他的胃痛。
“还是不会照顾自己。”那道男声低低笑道,充满着宠溺与爱惜。
新一使劲的晃了晃头,脸上冰冷的水珠随着晃头的动作四下散落,那道幻影终于散去了。
新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难道是昨天和志保见面的后遗症,居然幻想到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了。
“小新,你起床了吗?”敲门声响起,工藤有希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算了新一的自我折磨。
新一打起精神回道:“老妈,我起来了。”
“今晚是平安夜,快下来和妈妈去商场。”工藤有希子听见儿子的回应,高高兴兴的跑下楼了。
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接一下,新一想起有那么一个夜晚,那个男人扶着楼梯扶手如君王般降临在他眼前,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小鬼,你是我的。”
新一猛地将自己从幻想中抽离出来,无声的苦笑了一下,对某人的思念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新一洗漱完毕下楼和父母一起用早餐,今天的搭配是邻居送的三明治、草莓蛋糕和牛奶。
新一恍然间想起gin陪他度过的唯一一次生日,gin将蛋糕上的草莓一一挑了出来,丢到他的盘里。
“小新,你今天怎么了,平常不是很爱吃草莓蛋糕的吗?”工藤有希子疑惑的看着新一将盘子里的草莓挑出来丢到另一个空盘子里,新一大早上的又开始发呆了。
“哦,今天有点腻。”新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捏造了一个借口。
工藤优作颇有深思的饮了一杯牛奶,神色间皆是了然。
“小新,昨天和志保见面没?你这孩子真是的,小兰又不是外人,就算做不成恋人,也不必躲着小兰啊!”工藤有希子抱怨道,新一搬来美国不久后他们就搬家了,之前的房子卖给了美国当地的一个富豪,之后新一不允许她将新的地址和电话告知日本的友人,包括毛利家。
“老妈,话叨的女人老得快!”新一没有正面回答有希子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有希子已经问过不下百遍,每次他的答案都不能令这位女士满意,索性当做没有听见。
“你这臭小子,我不管你了!这个月我要和你爸回日本度蜜月,你自己待在美国吧。”工藤有希子一掌拍到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甩下狠话。
“……”新一无语,已经把每天都当蜜月度的夫妻两人还能再羞耻点吗?
回想起来他和gin似乎也有过这样的生活,为了柴米油盐而吵闹,每天腻在一起恨不得连为一体,哪怕喜好不同但只要彼此在一起,似乎都不是不可忍耐。
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拥有不同的习性|爱好,当初他们是怎么走到一块的呢?
新一已经忘却了,似乎是很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而不是因为那夜狂风暴雨般的侵占。若硬要说他喜欢gin的什么地方,是他那双仿佛永远藏着秘密的眼瞳?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