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进耳朵里,也无一丝一毫要退让的打算。就算仅仅只是活着而已,那又如何?比起一抷灰土,能活已是最好的选择。
见水籴儿如此固执,无丝毫商量余地。萧阁主的眼神骤冷下来,透出阴狠之色。
他抓着水籴儿的手也越发加了几份力道,一副将要捏断她的腕骨强夺血晶之势。
水籴儿不顾腕间欲断的疼痛,拼命挣扎着。手即便是断了,她也定要把血晶送入重涟的口中!
“哈哈哈……两个老头都一把年纪了,还欺负一个小丫头,真是难看的紧啊!”内室突然传出一阵少年的朗笑声。
萧阁主一惊:“是谁?”
一红衣红发的少年正吊晃着一条腿,悠哉的坐在窗台上,对着萧阁主笑的一脸鄙视:“哼,我家主人就料道这丫头没本事护住血晶,所以,让我来撑场子了,将她的手给小爷放开吧!”
“你是什么人?如何进来的?”萧阁主心下一凛,分明已开了禁制,为何这少年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药庐之内?况且,那窗台离他如此之近,他竟是半点未察觉到。
红发少年非常傲慢的主,冷哼道:“哼!小爷想来就来,就凭你这区区禁制,也想管住小爷?”
萧阁主瞧着对方只是个孩子,想必修为也高不到哪去,便不将其放在眼里:“你当我云霄阁是什么地方?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离开了!”
说罢他气脉一开,一股浅黄色的气浪向红发少年爆袭而去。
红发少年嘴巴歪歪一撇,不屑道:“就凭你?”
语罢便直接爆出一股强烈的火红气脉,瞬间将萧阁主的浅黄色给蒸发的干干净净。
一招便出高低,萧阁主和游神医呆在原地,额上有微汗冒出。
这分明是只是个少年郎,实力却明显与其年龄不符,实在高出太多,方才他说主人让他来的,莫非这少年是决溟殿的人?
若真如此,那这决溟殿当真可怕,区区一个少年都有如此高深的实力。究竟,这个丫头在决溟殿发生了什么?不但毫发无损的取回百年血晶,还被决溟殿如此维护着。
“还不放手?”红发少年一声冷喝?
实力面前,萧阁主不敢再造次,心有不甘却只能乖乖将水籴儿放开。无比愤恨惋惜的看着水籴儿飞快的将百年血晶塞进重涟的嘴里。
事到如今,得先稳住红发少年,眼前之人,还有其身后的决溟殿,都非他开罪的起的。
萧阁主对着窗上坐着的少年一拱手:“尊驾可是决溟殿的?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既然尊驾远道而来,不如在阁中多留几日,萧某定当好生招待,也为先前的不敬之举赔罪。”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小爷要回去了!丫头,你自己多保重!”红发少年说完,咻的一声便没了踪影。
水籴儿没既没应他也没回头,只定定看着重涟。
只见重涟身上的萦绕着的黑雾正慢慢散去,体内有微微的红光弥漫而出,竟已开始修复着他的身体了。
水籴儿脸上未有任何变化,可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殊不知身后一双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
萧阁主紧握拳头,眼带杀气,却不敢下手。那个红头发的少年来去自如,也不知是否真的已经离开,只得暂且忍下!
之后的数日,水籴儿是天天都到药庐报道,看着血晶之气包裹着重涟的身体,不断修复,状态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北星君非常感激水籴儿,虽然他也是死都没想通,这脆弱不堪的丫头究竟是如何取到的血晶,问她也是不理会,但涟儿的命好歹是保住了,这便足矣。
只是他不曾想到,也将永远不会知晓,萧阁主曾欲夺他爱徒的救命药,差点害死重涟之事。
服下血晶的第六日,重涟终于伤愈转醒,萧阁主和游神医都忙着诊脉询问。
与萧阁主的心态不同,游神医身为医者,对百年血晶自是有着极浓的兴趣,虽自己无缘得之,但能亲眼见证血晶对重涟这等重症的奇效,也是极为难得的机会,所以他也真的是完全投入身心的在关注和医治着。
而萧阁主所想就复杂的多了,自是少不了人脉利用那一套了。他不但将夺药之事瞒了下来,还在北星君前各种邀功,提醒自己为重涟之事出钱出力不少!
北星君师徒对阁主自是感恩戴德,越发对云霄阁尽心效忠了!
人!便是如此,只见得表面的好,却无法体会到内心的真!
014
陌重涟方醒来,便已感觉得到自已身体的不对劲了。手脚无力,血脉空虚,从未有过的羸弱之感,让他心中甚是不安。急忙追问师傅和白发医者,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何状况。
北星君心疼的看着爱徒,一脸惋惜悲痛,十分不忍的将这残酷的事实告知他:“涟儿,你虽然捡回一命,可是……可是血脉尽毁,再也无缘修炼了。”
陌重涟一脸震惊,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血脉尽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