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毕竟,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去完成的!
下定决心,陌重涟不再消极,每日便是安心静养。他的伤还需不少时日去恢复调理。而水籴儿,自打那天丢下那句话离开后,便再未踏足过药庐了。
事后,陌重涟也从师傅口中得知水籴儿为她舍命取药的事,他自是深感震撼。震撼一,他没料到水籴儿如此冷漠的性子,对他不理不睬的,居然愿意为他冒如此大险去求取神药。震撼二,自是没料到水籴儿一纤弱女子竟然真的取回了神药,还丝毫未损,就连他的师傅,都曾铩羽而归。
以她的性子,定然也不会稀罕他的道谢之语,此番救命之恩,陌重涟只得深记于心。
只是谁也没想到,正当众人们的注意力都还未从陌重涟大难不死这件事上转移出来时,而另外一件大事,却被抬了出来!
015
这一日,水籴儿正在水池边洗刷衣物,突然来了几个壮硕的护阁使,二话不说便将她的手往背后一扭,押走了。
押到主屋,里面萧阁主、三位少爷、北星君、阁中管事都齐刷刷的坐着,表情严肃的不行,主位上的萧阁主,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头上仿佛有股怒气,都快要将他的头顶冲泄了似的!
“说,景家兄妹是不是你放走的?”萧阁主厉声质问道。
……
哎娘呀,还真忘了这档子事了!
水籴儿低头不语,依旧神色木然。
“别以为不说话就不知道是你了!”萧阁主拍案怒起。
唰~~一套黑色衣服摔在水籴儿面前。正是那套骗鬼的夜行衣。
“这是从你房内搜到的,当晚,有人见到一黑色人影进了监牢,然后景家兄妹便逃走了。牢中找到的碎片布料也正是你这套衣服上的。水籴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私放我云霄阁的重犯!”萧阁主厉声责骂道。
(这……狗血的套路真是哪哪都一样,布料你说撕便撕,说掉便掉。只不过水籴儿也不冤就是了,人,确实就是她放走的啊!)
“哼,既然你活腻了,我就成全你。来人!”见水籴儿始终一言不发,众人自当她是默认了。就算不认,以萧阁主这脾气,也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阁主息怒,这孩子的性子我们都知道,怎可能对一个陌生人出手相救?怕是另有隐情吧?”北星君居然会开口替她求情。看样子,为他徒弟求药之事,他确是感恩于心哪。
“证据都在这了,还能冤枉了她不成!”萧阁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对于水籴儿近日的所作所为,他的怒气早已憋不住了。
“这……还有待查证。再说,她毕竟在阁中呆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实在是心有不忍。能否看在我的面子,放……饶她一命?”北星君知道,放了她,是不可能了,罪定不会少受。
“哼,眼看景家秘诀就要到手,却被她坏了我的好事,如此机会错过便不再。要我放过她,饶了她?决不可能!” 萧阁主额上青筋暴露。心想,看你的面子?百年血晶如此绝世神品,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第二枚了,却拿去喂了你那个废人徒弟,现在见到你们我就肝疼,还如何顾及你的面子?
气愤过头,以致于萧阁主居然迁怒到了平常尊为上宾的北星君身上。对水籴儿更是恨不能拆骨削肉。
之前还在担心那个红发小鬼才一直忍着没对她下手,这几天瞧她照常被欺负的头破血流,也未见有人出现相救,才终于放下心来决定要收拾她,如今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这时,鬼点子最多的三少爷发话了:“爹,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杀了她,岂非便宜她了?比起给她一个痛快,倒不如让她生不如死来的解恨。”
“哦?你有何主意?”萧阁主素来疼爱这最机敏的老三,他的提议,阁主基本都当金玉良言一般,从谏如流。
“阁中条件优厚,平常仆人们也只是偶尔欺负她,下手也知轻重分寸,所以这丫头根本就不在乎。但毕竟是个姑娘家,总会有打破她心防底线之事。”
“你是说……”萧阁主面色缓和了不少。
“呵呵,过两日,便是城中那座劫情楼三年一度的竞佼宴。会选一批婵娟佼人展卖,价高者得,至于买回去如何使唤,但凭买家高兴。我们大可把这丫头送去,先让她当众丢尽颜面,再安排些老丑恶陋的妖物,以可笑的底价将她买回去做玩物,凌虐至死,岂不解恨?”如此邪恶无良之事,三少爷说道起来之时,却是一脸的玩味,似在谈论一件风雅趣事一般,实在教人汗颜。
“哼,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竞佼之宴,我必去‘捧场’,哈哈哈哈……”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人,便有什么样的种,父子两都不是什么好货。
北星君在一旁也不禁蹙眉,之前虽知这父子四人都非善类,可也只是觉得有些绝情冷血而已,如今看来,还真是相当卑鄙无耻,阴险下流了。
只可惜这丫头,以后的日子,该是何等的悲苦凄惨。且不说以后,其实自打他们师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