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
你谁?你谁?殿主手上紧了紧,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脸,怎么看着如此想将它一掌扇爆呢?
“你给本殿好好记清楚,本殿名为珋,桒,怀,乃决溟殿之主。既然我买下了你,你便是我的仆人,从今往后,你得尊称我为,主,人!”殿主看着水籴儿,特意加重主人一词,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决溟殿主,杀人如麻,乃大魔头。”水籴儿隐约记得,好像有人是这么说他来着。
……
有杀气!
殿主面色阴沉。这丫头一生从未离开过云霄阁,她能说出此言,除了云霄阁的家伙乱嚼舌根被她听了去,还能有谁告诉她?
云霄阁,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胆敢在背后说他是大魔头,或许方才就不该放过他们。
其实吧!决溟殿主,名声在外,说什么的没有?连厉鬼都被称唤过,又岂会在乎区区一个大魔头之名?只是方买的一仆人,便在她面前如此掉份,让堂堂殿主难以立威,着实不爽。难道在这个丫头眼里,自己就难逃妖魔之辈?
“哈哈哈哈!丫头,我叫烛化,他是氿镜,我们管他叫氿爷。”头一次看主人吃瘪的样子,红发小子不禁笑出声来!
“说不认得我们倒也罢了,你怎会连他都不识?据他所言,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还一直暗中保护你来着。” 氿镜指指景家哥哥。
??水籴儿闻言,看向景公子。就算她的性子再如何死沉,这般一个绝妙之人,她若见过便决不可能会忘!
纵使是她那副万年不变的呆面脸,众人也能感觉到她那深深的疑惑。她,竟是真的不得识景公子!
景公子上前对着水籴儿一行礼:“云霄阁监牢之内,是水姑娘救了景竹和妹妹景葵一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景竹愿奉上此命,从此护姑娘周全。”
监牢?啊!是她们?
水籴儿终于忆起牢里那个倔强的身影,还有那个好看到过份的小姑娘。而她自己不正是为了这两个人才被送到此处,让人卖来卖去的吗?
方才阁主貌似也有提起,只是她未细听,更未细想,竟不知原来就是那个景家兄妹中的哥哥。
如此看来,还真是难了怪了,妹妹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做哥哥的又岂会差到何处?非但不差,还竟是更胜一畴,生的这般倾倒芳华的仙姿神貌。
“你是那个……”水籴儿卡住,真抱歉,她确实脑子不好。不但有严重的面部识别困难之症,更有着不轻的名不对人之病。全拜她那一切不入眼耳,一切不走心脑的神脉所赐。
“景竹,水姑娘随意称呼便可。”景竹客套道。
“小竹……原来是你。”水籴儿的语气中难得透着惊喜之意。无怪她,真的只因景竹容姿太过出色,就算是石头也会被打动的吧。
小……小竹?真的……好随意!
“哇!小竹,原来她救过你们的命。你这么利害,怎会被那个萧家老废物抓了?又怎么会被这个凡人笨丫头所救?”果然是年轻自来熟,还如此好学好问。烛化丝毫不客气地直接随着水籴儿的称呼而去。
景公子轻轻一叹,将当时发生的事粗略道出。
“也就是说在牢中,是她负责照顾你们的?那她怎么还没认出你?四不四傻过头了些?”与水籴儿的冷讽不同,烛化向来是直来直去的热嘲。
“水姑娘的性子淡然出奇,对景某相貌未多加注意,实属正常。加上牢狱之灾酷刑之磨,当时景某早已面目全非,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之前决溟殿之行,也是怕麻烦,所以才以面具遮面。如此一来,她还倒真是从末见过我真实的容貌,不识也无奇。”
这下水籴儿是听明白了,当初在决溟殿中救下她那个面具男,正是这位俊公子小竹,并且一路都在暗中保护着她。那就是说……
“林子里,凶兽尸体,是你……?”她想起路上看到的那几具死因奇怪的凶兽尸体。
“没错,是我杀的。你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完全无法感知危险,更别说要如何应对了,还居然睡的如此毫无戒备,差点沦为兽食。这一路还多亏了你那只裂云骓,警觉极佳,避开许多危险地带,你方能如此顺利到达决溟殿!”
……
关于这一点众人倒是丝毫不意外,对她胆大心不细一事,见识的并不算少。
“那个开价十万灵珠的也是你吧!”烛化此问乃是肯定之语。
“是,本打算买不到便硬抢的,可发现对面是你们,便无需操心了。”
……
这谦谦温玉的公子形象,说出来的话居然如此带劲,公然抢人啊,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此等好容貌。
“小竹,这丫头说要去寻传说中的四圣耶,你说过要护她周全,难不成你是打算要陪她一起疯?”烛化看着景竹,两眼放着精光。
“那是自然,景某向来说到做到!”景竹声音清然低婉,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是吧?你可知寻四圣意味着什么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