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百年。”氿镜轻描淡写的语气,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刚入谷便如此棘手。”
“你,可有受过伤?” 氿镜盯着景竹的脸,疑惑道。
“并无。”
“可是骷孓嗜血,尤其偏好实力强者之血,会为血腥所吸引,竟然你我皆未受过伤,它们为何会盯上我们?还一下引来了这么多?”三人身上并无带血的伤,而水籴儿实力低下,理应不会引起骷孓的兴趣啊。氿镜有些不解!
景竹暗忖片刻,又看向了水籴儿一眼。
接着,他取出一个小瓶,倒出里面一种淡粉色的粉末,将水籴儿从头到脚都洒上一层。而水籴儿只静静的站着,表情不带半丝的怀疑与不解,她知道,景竹所做的一切,自是有道理的,故而从不怀疑!
“你觉得是她?可她只是个普通人类,骷孓不可能对她的血感兴趣啊!”这下氿镜是更不解了,虽然他也知道景竹从不做多此一举的事。
“我与你竟已隐去气味和脉息,理应不会引来如此多的骷孓。而籴儿本就无脉息,骷孓也不应该对她产生兴趣的。但不知为何,方才就是籴儿被灵木刺伤了,只那么一滴血,便有如此多的骷孓寻来。看来她的血液里有些特殊的味道,才让它们这般感兴趣。而这,想必也是你家主人对她感兴趣的原因所在了。所以,如今只能先隐去气味,尽量别让再她受伤流血了!”
水籴儿闻言,心中苦笑。她的血液?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么多年来,她可是受伤无数,流血可就没停过,若说有何奇特之处,那她自己为何从未发现过?要非说特别的话,就是特别不稀罕吧!
水籴儿吃饱喝足,体力充沛,脚程也快了不少,三人很快便走出了树林,进入到了一片陕谷地带。那些高大的树木逐渐消失,换成了一座座如小山般的巨石,有些巨石的石锋甚至直直耸入了那片云雾之中。
突然,景竹停下了脚步,并抬手做了个止步之势。
而氿镜,非但没有止住脚步,相反一步大跨向前,直接一把按住景竹的肩膀,将他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二人前方。
他手臂轻轻一抬,便由虚空之中抽出一把浑身乌金的长刀横立于前。这架势,不得不说,在这关键时候,氿镜一夫当关的气派,让人觉得莫名的可靠!
水籴儿则透过两人之前,向前方看去。这一看,倒把她的心惧的微微一震。
只见远处的一方巨石之后,居然有一只荧绿色的巨大眼珠,正死死地盯着这边。待看到三人停在原地不动后,便缓缓从巨石后晃了出来,原来,这巨大的眼珠居然属于一个体型庞大的怪物。
这个怪物着实分不清是妖还是凶兽,长相极其丑陋凶残。那酷似蝙蝠的头部只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嘴尖,长有满口利齿獠牙,形貌如同一只干瘦无毛的猎犬,后肢弯曲,可直立而行。个头高约有十来尺,四肢如枯柴,手有两指足有两趾,均生有长如大刀般的利爪。
而此刻,这个怪物正面露凶光的直盯着三人,一步一步,既缓又慢的向他们走来,那上肢下垂,一走一摆的姿势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怪物只缓慢的行走了七、八步,便突然四肢着地,做出凶犬扑食之态,然后猛然蹿出,速度极快。
氿镜长刀一横,反应迅速,在怪物动作的同一时间也向前冲了出去。那百丈的距离,竟眨眼之间,他们便刀爪相拼上了。
怪物举起长臂,长爪冲着氿镜的面部直拍而下。氿镜无惧,举刀一个侧扫,直接将巨大的长爪挡开。
怪物那巨大的身躯那上去似乎不需用力就能将氿镜直接按扁,然而实际上,它却在这个如它巴掌大小的人类手中讨不到半点好处,气的它是一声怒吼,抬足便向氿镜横扫而去。
氿镜只轻轻一跃,非常轻松的躲开。怪物两个长爪极其灵活快速的来回挥舞,化作一片爪影袭向跃到空中的氿镜。它觉得氿镜在空中无着力点,这一击定然躲避不开的。
可是氿镜不甘示弱,也将手中的长刀舞成了一片光影,与长爪不停碰撞,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怪物突地飞起一脚,力量极强,氿镜匆忙提刀挡下,身子却被那股蛮力震的向后飞去。他只在空中一个翻转,便重新恢复平衡,身子稳稳地停在一处盘石之上。
怪物显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伸直前爪腾空向氿镜飞冲而去。那巨大的身体与极快的速度完全不成正比。
相较之下,氿镜的身形更显轻巧得多。他屈膝一跃,以一种更快的速度避开,怪物再次袭了个空,生生将他方才停过的盘石抓了个粉碎。
氿镜此时已然跃到了怪物的正上方,于是长刀一侧,一道金色由刀身闪现,发出耀眼的光芒。气脉附加的乌刀,锋锐更甚,杀意更重,直接将怪物从头劈到了脚。
金光一收,氿镜几个闪跳间便已回到了景竹身旁。抬手间,长刀也已消失不见。两人十分默契的并立而视。
而那个怪物,竟僵在原地不动了。过了片刻,才见一道红色的血雾从它身体喷出,然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