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好!”流光流着泪水说道。
“这辈子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呢!”舒亦云很痛苦,但他还是从痛苦中挤出了一个笑容,像是想让流光安心,舒亦云不堪苦痛就这样再次痛晕了过去。
“师兄!师兄!”舒亦云没有了回应。
时间久了,别人对自己的好是会变成习以为常的,日常到你不会再觉得这是别人对自己的好,只有痛楚才能让人幡然悔悟,那隐隐的痛便是最好的回应。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风还在那样吹着,世界似乎在前一秒没有任何的变化,在后一秒这个世界似乎已经改变了,前一秒的你还是后一秒的那个你吗?
流光是有改变的,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错的了,至少自己不该让师兄为自己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他看着身上固定着定位架的舒亦云,他好希望自己可以替他承受那样的痛苦,但是事实却是不可以,时间是永远也不会再往回走的,事情发生了也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流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以前他从未发觉自己有做错过,他觉得自己就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过自己喜欢过得生活,前十几年的任性都是因为有人在替他负重前行。他很矛盾,他很迷惘,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这些复杂多变的情绪被展露无余,他渴望自由,却被缚束自由,他渴望自我,却没有能力达到自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寻求的是什么,有时候看着山下一户户温馨的家庭,他甚至有一点向往那样的生活,可是现实却是不可能的,被现实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之后,他又一次沉沦在自己的梦里。
这冰凉入骨的世界,什么才是他想要去追寻的呢?他常常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他看着为自己受伤的舒亦云,他第一次寻找到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从现在开始由自己来守护他,守护着这个世界对他来讲唯一的温暖。
☆、浅浅的苦
“师兄不愿与玄青派联姻吗?”
“不愿!我不想成为权力联合的工具。”
“嗯……”
“怎么突然这样问?”
“没事!我好奇你怎么想的。”
流光左手拿着药碗,右手拿着勺子,向舒亦云喂着药。
“很苦吧!这药!”流光笑问,他脸上的笑比这药还要苦。
“嗯……苦!”舒亦云点点头,紧皱着眉头说道。
“来把这冰糖吃了就不苦了。”流光摊开手掌,两粒冰糖出现在手里。
舒亦云拿起冰糖放在嘴里:“还是你懂我!”嘴里的苦味浅浅散了,甜味在嘴里徘徊,仿佛身上的痛也随之减少了不少。
舒亦云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背上的定位架犹如千斤重,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他都要躺在床上,原本穹苍派剑术大赛斗是由他代表参加的,现在他只能放弃。
他不怪流光,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无怨无悔。
流光看着舒亦云,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歉意,他只能呆坐那里看着他,像一个傻子,即使想要帮他承担一点痛苦,他都做不到,他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
他想了很久,他想要帮舒亦云承受一些什么,他想到师兄不愿与玄青派联姻,那就由自己阻止,该承受的一切都由自己承受好了,师兄不愿做的事情都由自己来做好了。
……
……
流光坐在树下想着舒亦云的事,正愁绪难解,他此刻若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时候陆笙笙正巧看到流光一人在树下发愁,她认出此人正是那日的登徒子,她拔出腰间的佩剑,悄悄走进流光,想趁他不注意来一个突袭。
流光虽然在想别的事,但他依旧洞察到了那把即将砍到自己的剑,他一跳,直接轻轻松松地飞身于树上,他躺在树丫上欣赏着树下那位大小姐发脾气。
陆笙笙气急败坏,虽然她是玄青派掌门的女儿,但是武功却是极差的,许是因为管教不严,骄纵任性,也无人敢严厉对待她,所以到如今武艺也毫无进展。
“你给我下来!”陆笙笙在树下张牙舞爪地朝流光喊道。
流光看着陆笙笙,他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带着轻蔑和不屑:“玄青派也不过如此,你身为玄青派掌门的女儿,竟然武功还不如一个八岁孩童,怪不得你们门派要急着和我们门派联姻,不联姻的话,许是这大窟窿是填不上了!”
“你给我下来!我要杀了你!好一个狂妄自大的贼人!有本事你下来啊!我们好好比试比试!在树上算什么本事!”陆笙笙在树下气得发疯道。
流光一挑眉,他正好因为师兄的事,郁结难消,竟然有人自动送上门给他解气,他正不高兴,他对陆笙笙喊道:“这可是你说的!”
流光跳下树,他比陆笙笙要高出一个头,这小丫头片子,抬头仰视他,手里拿着把剑,气势汹汹的:“你说你们门派和我们门派联姻,那你是穹苍派的!你叫什么名字?在杀你之前,我要先知道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