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叶倾问。
“这其实是我的推测。八方重魇被羽桑除掉时,是羽桑两万五千岁时,若北界之主真的接纳了羽桑,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了。”月道。
“后来发生的事情?”
“是传闻中两万五千岁那年,羽桑被其父亲赶出北界的事吗?”亦寒问。
话音刚落,时空再次发生了轮转,又是许久以后的这间小屋外。
屋子比从前更破败了,里面传来了一声坠响,似有人摔倒了。
几人连忙赶紧去。
正看到宇绮扶着床榻爬起来。
叶倾忙靠近去扶她:“夫人,您怎么下床了?”
宇绮看到是她,忙拽住了她的胳膊:“羽桑……羽桑不见了!”
“别急,您慢慢说。”叶倾安抚她道。
“今晨我刚醒来,同他说了几句话,也都怪我话太重了,可我见他整日闷在屋子里,修习什么的都荒废了,才说他几句……他听了不乐意,转身就离开了,我怎么喊也拦不住。”
宇绮微微垂下头,神情有些痛苦:“其实……我知道羽桑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我不如旁人敢爱敢恨,我恨北界之主!可我没有办法,羽桑是我的儿子,是我倾尽一切也想疼爱的孩子,若搁了旁处,他没有父亲定会被欺辱,我才不愿他在旁处生存。在北界,好歹不会那么艰辛。其实,无论羽桑是否出众都无妨,我只想要他一世平安喜乐。哪怕我因此备受他人嫌弃也无妨,羽桑是北界之主的儿子,只要他好便足矣。”
“羽桑在北界的生活才没你想的……”
珞瑶愤懑的话说到一半,被叶倾一把拉住扯到一边:“夫人放心,我们这就去帮你找羽桑,好好劝劝他,您就安心待在房间里,等我们回来。”
“嗯。”宇绮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才重新躺了回去。
几人离开屋子,珞瑶撇撇嘴:“为什么不告诉她羽桑在北界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算了,事已至此,且这里只是幻境,结局早已注定了。”叶倾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先去找羽桑吧。”月打断几人道。
周围再一次凭空隔起了一层术法,围出一条路来,几人沿着路一直向前走,终于在荒泽岸边更前方,找到了坐在一棵枯木上,背对着他们的羽桑。
“羽桑兄。”叶倾轻声唤了句。
羽桑回过头,冷漠的看着几人。
“回去吧,你娘她很担心你。”叶倾笑着道。
羽桑冷冷的看着她,忽然问:“我娘唤我回去,又是要劝我修习的?”
叶倾张了张嘴正打算回答,羽桑冷笑了声继续开口,不给她回应的机会。
“修习啊。自记事起,我就和母亲住在荒泽边的那间小屋里,母亲告诉我,我是这整个北界的主人的儿子,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父亲暂时不肯认我,但等我长大了,成为一个优秀的大人后,父亲一定会欣喜的带我和她回家的。”
“我信了母亲的话,从小苦心修习。小时候,除了母亲,没有人肯亲近我,最初,受了欺负,我都会回家向母亲诉说,可我的这种做法,只会徒增母亲的痛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再后来,我便不再告诉她了,我瞒着她说我在外面过得很好,将所有都变成欢喜的遭遇讲给她听,母亲常年患病,鲜少离开屋舍,自是不明白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但那以后,她便再也不会因为我而徒增痛苦了。”
“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偷偷跑去父亲的仙府里,偷看师父给我的其他几位哥哥讲学,后来,师父发现了我,他知道我的身份,但并没有向旁人那样厌恶我,他在几位哥哥离开后邀我上前,同我约定了时间和地方,偷偷教授我术法道理。我本以为,只要这样努力,就一定能达到我心中所想。”
羽桑冷笑了声,轻轻闭上眼,痛苦道:“可我错了。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任何事。我母亲的生死,他仍是不管不问!就连同我的约定,也只是戏谑的玩笑!无论母亲做出何种退让,我做出何种努力,都是毫无意义!”
“羽桑兄……”叶倾小心的唤了声。
面前人的状态已是一种近乎疯魔的样子,他狂笑着,不管不顾的笑着,他周遭忽然有极强的戾气蔓延。
月忙扯住叶倾衣袖:“小心,他的心魔出现了!”
☆、清心6
戾气疯狂的蔓延着,众人眼前的羽桑忽然开始扭曲,化作不真实的黑雾,只大约能看出个人影,身子全被那黑色的戾气包裹了,面目也变得狰狞可怖。
“小心些。”
几人不敢大意,各自拿出了武器,合力应付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将这一团戾气压制下来。
叶倾忙上前以术法吸取了他内心的戾气。
“寒霜涧的池水压抑了他的部分戾气,否则我们不会这么轻易的取胜。”月解释道。
戾气散去,羽桑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