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情急说错话了，看谢陆扬眯起了眼睛，苏舟最怕他这个表情，连忙摇头，“不是！主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陆扬俯下身直视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苏舟不敢再解释，“我真的错了主人，我以后不敢了。”

虽然认了错，可苏舟现在并不像平时那样亢奋，他心里很难受，生理反应自然不明显，他不知道谢陆扬有没有注意到。

“说口号。”谢陆扬站直了身体。

“……”这对苏舟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惩罚了，尤其是他现在对眼前的人还有股复杂的怨气，他没张嘴。

一个耳光后，谢陆扬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命令。

明明不想说，可面对主人状态的谢陆扬，苏舟的第一反应还是习惯性地配合，他咬牙说了出口：“我是主人脚下的一条贱狗。”

“还记得谁是你主人？”又一个耳光。

“记得，主人。”苏舟语气带了点不满，但谢陆扬似乎没听出来。

“主人不在家你就到处犯贱是不是？”

“我没有！”苏舟第一次在调教时表现出不顺从，连他也很意外自己竟会对常听的羞辱感觉到如此委屈。

“你声音再大点儿？！说你下贱不爱听？”谢陆扬显然也很吃惊，他抓住苏舟的头发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力量不小，苏舟脸颊瞬间就红了。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无法开口，还因为不能说的心意被羞辱，这些无形的耳光比真实的疼痛更让苏舟难以忍耐，他红着眼圈脱口而出：“我只对喜欢的人下贱！”

谢陆扬松开了手，僵在原地一脸震惊。他终于明白苏舟为什么一晚上不对劲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苏舟忽然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姿势很难堪，他有些困难地合拢了双腿，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哭过了，最近两次哭都是因为谢陆扬，这个人可真有本事，变着花样让他哭。

谢陆扬愣过之后赶紧解开苏舟背后的绳结，把他的双手拉到身前，蹲了下来，“你刚才说什么？”

苏舟把头埋得很低，他说完就后悔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谢陆扬伸手摸上苏舟的脸，没有强迫他抬头，只是帮他抹了抹眼泪，“你说的是真的吗？”

谢陆扬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责难的意味，苏舟点了点头，同时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谢陆扬探身抱住了他，“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你知道吗？”

苏舟下巴搭在谢陆扬肩膀上，原本无神的眼睛睁大了，“什么？”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苏舟摇摇头，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跟谢陆扬成为朋友是不知不觉的，根本记不清哪次算第一次见面。

谢陆扬笑着叹了口气，“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就希望有一天你能喜欢上我。”

苏舟动了动，谢陆扬松开手面对面地看着他，“我喜欢你，抱歉一直瞒着你。”

苏舟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张脸，他不敢相信，“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仔细想想。”

“你为什么不早说？”这语气里除了意外，欣喜，还带了点埋冤。

“早说你会接受我吗？”谢陆扬站起身绕到苏舟背后，“别动，我给你解开。”

“这就是你说的时机？”苏舟想起谢陆扬说过爱情需要时机。

“我没那么深的城府，今天纯属意外，不过确实是最合适的时机。”谢陆扬一边解绳子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件事的真相令苏舟尴尬无比，他不想告诉谢陆扬他是先喜欢上对方的气味的，“你就别问了。”

“为什么？”谢陆扬把苏舟背后的绳结解开后又走到他身前，“害羞了？”

知道还问，苏舟一阵无语。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俩都坦诚相见多少回了？”

苏舟小声嘟囔着：“我没见过你……”谢陆扬每次都穿着衣服，只有他一个人赤身luǒ_tǐ的。

身前的人笑了，“你想看我？”

苏舟脸红了，他伸出手转移话题：“你先帮我把这个解开。”

“这个要留着。”

苏舟疑惑地抬头看谢陆扬。

“你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骗我了？”苏舟脸上还留着泪痕，红着的鼻尖让谢陆扬忍不住想再看他哭。

面前的人又恢复了主人的状态，苏舟心想完了，不诚实可是大忌。

“我错了，主人。”他乖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