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哦……”被女人紧紧裹住的一瞬,让他死一回也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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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悦从医务室出来,回到贺森的病房,发现旁多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发髻上别了一支闪亮的白金簪子,她的背影像刚刚出茧的蝴蝶般纤弱柔美。
“请问你是?”和悦手上拿着贺森的体检报告,相对于陌生人来访,她更加担心病上昏迷的老人,幸好只是血压略高了些,输两瓶药液便可以控制住。
轮椅上的女人转着轮椅回转身子,面向和悦,微微浅笑,笑得倾国倾城,和悦认出了她,高远办公室的那位,与宋琳面貌相似的美丽女人。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和悦也是微微一笑,只是她的笑容要清浅的多,只是唇角一弯,大眼睛便亮晶晶的,像一泊湖水,静静的泛着友好的流光,如她的心思般澄明。
苏雅琳向前转动了几下轮椅,拉着和悦走到一旁的沙发区,指着沙发说,
“可以扶我坐下么?成天坐这个硬邦邦的东西,好累。”
和悦二话没说,扶着苏雅琳起身,用尽一身力气,支撑着这个比自己高半头多的女人的身子。扶她坐定后,自己深深地吐了口气,还好没将人摔倒。
“我有那么重么?”苏雅琳笑问,眼底已是不悦。
“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我还没吃午饭。”和悦确实没吃午饭,不过这女人重也是真的,但总不好承认吧,思索了一下又想起刚刚的问题,“你是不是走了错病房?”
苏雅琳掩嘴又笑了,“你好逗,我这个样子像是走错病房的人么?”
和悦挠了挠头,是自己饿得脑子不够用了,还是眼前的美丽女人太无聊了?
敲门声响起,和悦讪笑一下,接过了豹子为她买的粥与糕点,便又关上了房门,豹子没朝里面看,不知道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和悦将食物放在茶几上,坐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粗鲁的吃相,看得苏雅琳一愣一愣的。她的贺天对人对事严苛到洁癖,怎么能受得了这个不文雅的女人呢?
“要不要来一块?”和悦嘴里塞着满满的食物,边嚼边捏起一块绿豆糕递向苏雅琳。
苏雅琳嘴角抽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我不饿……”
和悦收回手,不作强求,将绿豆糕硬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五分钟,她的午餐战斗结束,丢了垃圾,洗了手脸,再坐回沙发上,安静乖巧的样子像只小白兔,任谁能想象到她刚才粗俗的吃相呢?
“请问你是谁?”和悦还是有点耐心的,毕竟对面坐着的女人很养眼,美好的事物,无论男人女人,皆是喜欢多看几眼。
苏雅琳不再吊和悦的胃口,她还以为和悦是多么聪明的女人呢,现在来看,顶多算个比较次的花瓶,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价值两三亿的“思念”。
“我是谁,阿天没有告诉你么?你的事情他都跟我说了。”
“……”和悦眨巴的眼睛看着这个女人。阿天?她跟贺天很熟么?只有贺天的家人才这么称呼贺天。
“苏雅琳,你怎么在这儿?”杨云坤推门进来,首先看到的是那把闪亮的白金簪子,其次是空荡荡的轮椅。他上次来看和悦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和悦有关苏雅琳的事情,想必贺天去海南之前也没有说与和悦听。
苏雅琳讨厌杨云坤这么称呼自己,可谁让自己缺失了四年呢!
“我跟和悦聊聊天,反正以后要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彼此熟悉一下,很有必要。”
“……”杨云坤看向和悦,只见和悦一脸盲然不解,那唇角的一抹笑意,僵住了。
须臾之后,和悦起身,抓起自己的背包,扯着嘴角,笑得很难看,“杨云坤你来的正好,帮我照看下爷爷,我回尚苑拿些饭菜过来,医院里的饭菜爷爷吃不惯。”
抬脚便走,没有看苏雅琳一眼,而是深深地瞥视了一眼病榻上躺着的老人。
见和悦失魂落魄地走了,苏雅琳脸上那抹得逞的笑意逐渐加深……
“苏雅琳你是故意的?”杨云坤凝声质问,虽然苏雅琳背对他,但是这个女人四年前狠厉的手腕他是知道的,她不介意贺天身边美人环伺,可若有哪个女人呆在贺天身边超过七天,她会毫不犹豫不择手段地替贺天掐掉。
“云坤,我与四年前不一样了,我现在等同一个废人,留在贺天身边是我唯一的奢望,我想跟和悦和平共处,一起陪伴贺天。”苏雅琳说着,抽咽起来。
“你想要二女共侍一夫?”杨云坤很震惊地问道。
苏雅琳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杨云坤,泪水打湿了她淡淡的妆容,“有何不可么?”
“真是可笑,你甘心当那个‘妾’?”杨云坤无奈地吐口气,鄙夷地白了一眼苏雅琳,转身离开。
苏雅琳气愤不过地大喘气,突然思忖起杨云坤的话,什么叫甘心当那个“妾”?难道贺天与和悦他们结婚了……
和悦没有回尚苑,而是驾着巴顿车来到晟天集团的大楼下。
车门开关了好几回,她都没有勇气下去。
见宋琳抱着一个超大的纸箱子出来,她便按响了车喇叭。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这是要去哪儿?”和悦滑下车窗问道。
“我、我、我辞职了。”宋琳结结巴巴地说。
宋琳看着和悦,这是一个美丽的小女人,卷发俏皮可爱,白净如玉的肌肤,活像芭芘娃娃的真人版。但对贺总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