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和悦的身子转向一边,
只听,砰!
一声闷响,和悦听得出,那是枪声!
侧头望向董萱的刹那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董萱倒在黑色汽车的前箱盖上,胸前殷红一片,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苍白憔悴的脸上死亡般的寂静。
董萱死了,被枪杀了!
“没事了,和悦!”背上是男人温柔的大手,耳畔是男人温柔的话语。
埋在贺天的怀里,却同身处在三九寒天的冰雪中一样。
男人身上的寒气笼罩着她,冰封了她身体里的每一粒细胞。
“我的枪法还算准吧?”高远的声音在回荡,他手里拿着麻.醉枪,打出的弹头由红色色素液体包裹着,以假乱真,只伤及表皮,伤不了人的性命。
“靠,说好的打肚子,你怎么打胸,你个色胚子!”这是杨云坤的声音,她不会听错。
“那我再往肚子上补一枪。”高远笑着说。
“该我过瘾了!”杨云坤争让。
一群魔鬼!和悦的灵魂在颤抖!
杀人如同儿戏,连死尸也不放过吗?他们是一群恶魔!
寒彻心骨,令人窒息,眼前一片冰冷的白,蓦然变成一片黑暗……
感觉怀里的身体柔软的如同春水般无骨,贺天下意识低头看,
只见和悦的脸煞白得像没有生机的白纸,呼吸都是微弱的……
“和悦,醒醒——你不能有事!”
贺天六神无主,急忙横抱着女人钻进巴顿车里,高远立马坐进了主驾,轰下油门飚向晟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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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s市。
贺建国开完会回到了副总办公室。
他闲散地靠在宽大的老板椅里闭目养神,昨天参加完晟天集团5周年庆典回到s市已是后半夜,想着儿子如今卓越的成就,在贺家的族谱记载里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自己承袭了父亲贺森的事业——森豪集团,在原有的规模上,他建造了森豪酒店,森豪购物中心,当然这一切少不了父亲的帮衬,现在虽然说坐着副总的位置,但仍然做的是总裁的工作,儿子很少来森豪集团,这里的大小事情还是由他处理。
年迈的父亲身强体建,儿子在e市呼风唤雨,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个男人生死未卜,如果还活着,为什么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呢,还有二十年前跟着他的那批人是不是已经死绝了呢?他追查了二十年,仅有的一条漏网之鱼也是无影无踪,可不可以判定那人已经死了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两件如同悬在刀刃上的事情绝不能武断地下结论……
助理敲门进来,放了一封私人信件在办公桌上,便恭敬地离开了。
看着鼓鼓的信件,贺建国坐正身体,将信件正反面看了一遍,只有收件地址,没有寄件人地址,真是奇怪,会是谁寄给他的呢?这样想着,便撕开了信封,当他看到信封里的一张张复印件时,心脏蓦然停止了跳动!
紧紧攥在手心的信封袋子,似要将其攥成碎沫似的。
就连他的牙齿都在颤栗!
这是黑账的部分复印件,他与莫传江洗黑钱的罪证!
良久后,他才压抑下心中的惶恐与不安,逐渐冷静下来。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又是蓦然一惊!
看着陌生的来电号码,平静了心绪后,接起,
“贺副总,东西收到了吧。”陌生的青年男音,像是长年生活在国外的人。
听到对方这么说,贺建国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绪倏尔乱成了一团麻丝,不安,甚至是恐惧!
“你是谁?要做什么?”他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经历大风大雨的人了,在对方的恐吓之下,他必须镇定从容。
“贺副总无须知晓我是谁,我只想跟您做笔交易,如何?”对方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恐吓之意。
可贺建国的心律已经飙升到了140,如同刚刚结束剧烈的奔跑般,前所未有的紧张感遍布每一根神经。
“有话直说。”
“贺副总爽快!”男子顿了顿声音,语气冷了下来,“10亿,换回您的黑帐——”
“你说什么!”不等对方说完,贺建国噌得一下从座位上站直起来,10亿!对方肯定是个疯子!
“您先别激动,我的话还没说完。”像是料定了贺建国会有此反应,补充道,“如果您拿不出10亿,用一副画也可以代替。”
贺建国聆听不言语,他要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样!
“一幅八骏全图,落款是敬方岁捌。”
“如何交易?”
“三天后等我电话。”
对方挂了电话,他却像被人抽了筋似的瘫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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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翠竹雅苑的停车场,贺天亲自驾着巴顿驶过去。
这么多年来,他是不屑亲自泊车的,从来都是驶进了门口后将车钥匙丢给忠叔或是其他佣人。
副驾上的女人一席淡紫色的无袖雪纺裙,这是由意大利著名华裔设计师设计的夏秋之作,本来还有一件精美雪柔的双料披肩,但天气依然处在苦热阶段,披肩是用不上的。头发被星星头筋拢成蓬松的发髻,鬓前滑下了一丝细卷,尽显妩媚与风情。
圆形的鸡心领,露出精致的锁骨与性感的沟壑,这女人身上没长一点肉,好似比之前还骨感了些,但胸部却越来越丰满养眼了。腰肢纤柔,安全带的束勒如同凌虐的绳索般扣在女人的腰间,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拂开,然后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