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岚月皱了皱眉,她对自己的易容术无比的自信,他们是断不可能会因为容貌而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一定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事情暴露了。可是其他人又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
“其他人呢?”言诗玖突然就有些烦躁,开口问道, “那片黑雾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我们走出来就到了这里?其他人去了哪里,也被你带走了吗?”
“不不不。”言朔居然很快的就否认了出来,“我只带你们出来,其他人如果有别人想要救的话自然也会动手的。那个人不会允许我一个人,控制所有的局面的。”
“你是说,还有其他人也动了手?”将岚月眯了眯眼,不敢保证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能用这种方式诈他一下,看看能否再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我怎么知道其他人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言朔又是一声轻笑,“我将两位姐姐带出来,不过是为了报答你们救我一命的恩情罢了,恩怨什么的,我可是分的清楚的很呢。”
不知道为什么,言诗玖和将岚月听见了言朔的这番话,反而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三年前虽然同样也是不喜欢他,但是也没有这种强烈的看他不顺眼的感觉,现在总觉得这个言朔,已经是自己的威胁了。
“总之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是什么,我只会救你们这一次,算是我报了我的救命之恩,随便你们信也不信都好。”言朔说的轻松,看见将岚月和言诗玖丝毫没有动面前的茶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更是不打算强求什么。将岚月是世间少有的神医,下毒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在她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也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你打算接下来要做什么?”言诗玖问道。
“自然是要送你们离开青棺城了。”言朔回答的毫不犹豫,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意味。
“不可能。”后者两个人也是态度坚决,在言朔的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的说出这三个字。
“这青棺城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言朔的笑收敛了起来,表情看上去有些神秘莫测,又说出那句她们已经听过无数遍的话来,“离开,是对你们最好的选择。”
“是好是坏,不需要你来替我们判断。”言诗玖也冷下了脸来,回击了一句,“你救我们出来这点我们记下了,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多c,ao心,我们接下去会做什么,和你无关。岚月,我们走吧。”
将岚月跟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言朔,语气只比言诗玖要稍微好一些,但同样也是并不怎么亲近:“如果我们会给你添什么麻烦的话,直接将事情全部甩在我们头上就好,我们也不打算连累任何人。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我既然敢将你们从那个阵法中给救出来,而且现在都还没有得到制裁,证明这件事是他准许的。”言朔不慌不忙,看着她们两人准备离开的身影,又开口说道,“我将人给带到了我的院子,他同意了,而他昨天在宴会上答应了少主等到少主继任之后放你们走,所以我提前放你们离开,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对你们来说,还是早一天走会比多待要安全的多。”
言诗玖和将岚月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齐刷刷的回身,看着言朔。
“所以像你们昨天那样,随便抓到一条暗道就开始走的行为,无疑是自寻死路。”言朔没有多言,只是随意的提了两句,“后日就是少主的继任日子,在这之前,你们最好不要做什么惹怒那个人的事情,不然你们的下场,会非常难看。”
将岚月还想再问,但是言朔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给她们指了一条回到她们原本院子的那条明路。只要那个人没有发话,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脑筋不好使给自己找麻烦。
在青棺城这种地方,若是不能远离,那明哲保身就显得无比的重要。
那边蓝子婵抱着怀中柔软的身躯,已经承认了这就是自己的幻觉。但是这是幻觉又怎么样呢,她已经错过了一次,所以愿意死在这个幻觉里。
孔怜轻轻的在蓝子婵的背上拍了拍,然后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往黑暗里一步一步的走着,给人一种走在深渊的错觉。但是蓝子婵一点都没有害怕,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这种不可置信之后,又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前方突然就有了光亮,蓝子婵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她们看见的那个昏黄的灯光,她们竟然是直接走到了刚从暗道出来不远处的那个有些荒芜的小院子里来。
昏黄的烛光印在了孔怜的侧脸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蓝子婵贪婪的看着孔怜的侧脸,一边惶恐着她可能又会忽然消失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打击,自己应该会崩溃的。
“你看够了么?”孔怜偏过了头去,看向了蓝子婵,还和以前一般的语气,“你不该来这儿,还是早点回去吧。我能救你一次,第二次我无能为力。”
蓝子婵反握住孔怜的手,心中隐隐有个不确定的想法在发酵,现在终于落到了实处,变成了肯定,但是现在已经无暇去质问孔怜为什么,因为自己心里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想要问清楚她。
“为什么,你不让我和你一起死?”蓝子婵的眼定定的看着孔怜,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刚才分明就有一个让我后悔的机会的。我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