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弄得和朕折磨儿子一样。”皇帝听蓁蓁这么说仔细一想,似乎阿哥们还真没什么空闲胡闹,可他转念一想这不是为孩子们好吗?
“朕也是为了他们好,都各个和前明那些皇子王爷一样养得不学无术像什么话。”
“是是是。”这道理蓁蓁哪能不明白,只是成日在惠妃那里见到大阿哥为了功课忙得脚不沾地再想到胤禛、胤祚不由心疼而已。
“慈母严父,坏人都让朕做呗。”皇帝打趣道。
蓁蓁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疲乏,在皇帝怀里找了个好姿势就想昏昏沉沉睡过去,半梦半醒的时候,听皇帝在她耳边说:“你这样回京也别住在宫里了。”
“啊?”蓁蓁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皇帝朝她温柔笑着低头吻她额头。
“六月初就要去瀛台避暑了,过几天到了京城,你带着禛儿、祚儿先去瀛台住一个月吧,那里没人清净,朕让两个院判都跟着去瀛台。”
蓁蓁嘟嘟嘴:“我还想惠姐姐呢。”
“你怎么那么喜欢惠妃,也不怕朕吃醋?”
皇帝故意逗她,蓁蓁白了他一眼道:“让人听见还以为臣妾怎么了呢。”
“你没怎么,你招人喜欢,谁都喜欢你,所以朕把你藏起来,如何?”
蓁蓁用胳膊肘顶了下皇帝腰间,说了一句:“没正经。”
皇帝哈哈大笑,在她耳边说:“去瀛台吧,之前朕快马回盛京的事不小心传了出去,虽然朕把嘴碎的人处置了,但总有人等着回去找你茬。”
蓁蓁听到这话心中一紧,离开京城久了似乎忘记了宫中的明争暗斗,她心里叹气:可不是么,她离开京城的时候不还刚遭了一回?
去瀛台的确不失为个好法子,要是没有身孕她有的是精神和这些人斗法,可现在她自身难保实在抽不出精神应付。
“那您和臣妾说好,就一个月。”
皇帝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朕让苏嬷嬷一起陪你们去,也让她好好约束下禛儿、祚儿的规矩。”
蓁蓁可怜巴巴地拉着皇帝衣袖:“您可别忘记我。”
“朕得空就来瞧你,再给你写几首诗好不好?”
这话一出,蓁蓁可就嫌弃了,“您写的那都什么呀,夏日瀛台凉风习,这也能算诗吗?”
“你嫌弃朕?”皇帝真是拿眼前的娇人半分法子也没有,最后妥协说,“那朕给你抄总行了吧?”
“别抄上次那个香奁集就行。”蓁蓁红着脸把话说在了前头,皇帝第一次抄给她的时候欺负她读诗少不知道《香奁集》为何物,等她细看才明白那诗。
“那朕给你抄《花间集》。”
某些人之前有回一时性起,在床帐下背了《花间集》里的“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蓁蓁想到这里就没好气地给他了一粉拳,接着就是皇帝得逞的笑声从銮轿内源源不断传出。
······
京城纯王府里,纯王福晋尚佳氏的情况一日比一日糟糕,恭王已经不忍再看纯王府正屋里,他背过身问自己兄长:“那日我们去探祖母的口风,祖母只说等皇上来办,二哥,难不成皇祖母也不要隆禧留下的这个福晋了吗?”
“皇上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处置尚藩的谕旨却马不停蹄地往回送,尚藩万余人,尤其是尚之信的家人全都编入辛者库为奴了。”裕王握紧拳头说,“尚家如今其他人人人自危,哪里还有人有心思管纯王福晋的事情。”
“尚藩是尚藩,立嗣是为了隆禧,他难道眼睁睁看着隆禧绝嗣吗?”恭王气急道,“我也不是真的要他送儿子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