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夫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没有证据,我也一直不好说,这下……”
“你也看到了,那他们还说了什么?”
二姨娘满是疑惑的开口。
“这……”
吏部尚书夫人犹豫着,看向侍郎夫人。
侍郎夫人也三缄其口的样子。
“别人的家事,你少说几句。”这时,吏部尚书大人上前来看着夫人语气带着斥怪。
吏部尚书显然不知此事,但是,也并不想自己夫人插手,面色不太好。
“哎,二弟啊,这话说的,此事牵连甚大,既然夫人知道,就当该说出来。”二姨娘上前劝。
吏部夫人见此,这才也颇有些气愤的样子,“那,将军,你也别怪我多嘴,这丫头当时是说,谢大小姐其实一直暗中对二姨娘不满,这般多年只是在将军面前不太表现罢了,她也正想叫砗磲在此次中秋小宴上作手脚,砗磲呢,就顺理成章的了,若是待此事成功了,到时就正好推到二姨娘身上,大小姐占了上风,砗磲也是功成身退。”
“这……”二姨娘一幅震惊的模样,“你所说是真的,你的意思是说,大小姐她……”
“是啊,我本来是想说的,只是,没曾想,倒有人如此凑巧的先揭发了,所以……你也别忧心,有将军在此,自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一旁侍郎夫人也上前安慰,“若不是事到此般境地,我和尚书夫人只怕也是要将此事吞进肚子里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不想生出什么事非来。”
二姨娘这才看向谢将军,“将军……”话未出,眼先红。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将事实给敲定了。
呵!
谢灵沁看着二姨娘的泫然欲泣,看着尚书夫人的义愤填膺,看着侍郎夫要的同情之色,心底冷笑。
这些人啊,真是无知。
“所以,你们认为,此中事,谢灵沁难逃干系?”谢将面露狐疑。
侍郎夫人当即道,“是啊,谢将军,这大小姐心眼坏着呢。”
“她这般多年在这府里,循规蹈矩,有这般大的能力?”谢将军又问。
吏部尚书夫人当下道,“谢将军,你莫不是忘了,当年,将军夫人可是留下神兵铁将,至今未现身的,若是……”
侍郎夫人立马接通话,“若是为谢大小姐所用,而她还一直装不知道,那这事儿……可就不言而喻了。”
“混账。”
谢将军闻言,突然一掌拍在桌案上,那摆满席宴的桌子顿时碎成两半,盘子碟子,酒杯顿时滚落一地,一片狼藉。
见此,吏部尚书夫人和侍郎夫人眼神一对,又暗暗冲着二姨娘得意的挑眉。
看吧,铁板钉钉,把砗磲订死了,谢灵沁也跑不了,一箭双雕。
这下,说破天,都翻不了身来。
因为,蛮夷,红痣,证人。
谢灵沁,百口莫辩。
“来人。”谢将军沉声下令。
一队护卫当即冲了进来。
“将军,此事,怕是还得再查吧?”宇文贤看一眼谢灵沁明显有些担忧。
谢灵玉清楚的看到宇文贤眼底的担忧,心里虽不喜,不过,转念一想,一会子谢灵沁还要倒大霉呢,也就暂时先不作追究了。
“贤王,此事,让你们看笑话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谢将军突然闭了闭眼,仰头看了看天,然后,目光,并没有看向谢灵沁,更没有看向砗磲,而是看着一旁的吏部尚书,自己的亲弟弟,再是一旁,因为秦起一事,关系早不复当初的吏部侍郎。
“还烦劳两位大人,将你们的妻子带走。”
这语气,很沉,却让人听不出是何情绪。
“这,什么意思……”侍郎大人还有些没转过弯来,一旁吏部尚书却何等聪明,看着自己这位关系并不亲厚的大哥,眼底闪过什么,当下起身拉起夫人,面色阴沉,“走,跟我回府。”
“怎么了这是,大哥,我这也是在好心帮你啊?当年,谢灵沁她娘是给将军带来不少福荫,可是也带来多少烦恼,砗磲和外人勾结就不说了,就说谢灵沁,身为你的女儿,不知孝顺,还一味的想着报复,这……”
“谢正义,再不把你夫人拉走,我不保证,她能活着出去。”谢将军终于发了怒。
声音一吼,吏部尚书夫人当即被吓得没了声儿。
二姨娘面色疑惑,当即看向谢灵沁。
却只见谢灵沁依然只是沉静安静的坐在那里,面上,没有任何慌乱,任何紧张。
心中有什么不妥,可是,又琢磨不出来。
“来人,将二姨娘给我驱出将军府,永世不得再踏足。”谢将军这时,对着院子里的护卫大声命令。
“什么?”二姨娘脑子里一瞬间就懵了,一脸的震惊,错愕。
“将军,你,你说什么……”
“是啊,父亲,你,你搞错了吧。”
“我说什么,我搞错了,你母亲……你这个心怀叵测的母亲,这般多年,我当她善解人意,一次一次的原谅她,没曾想,她就是这般在我将军府里兴风作浪的。”谢将军悖然大怒,吼得谢灵玉身子都是一震。
有种世界一切都乱了的张皇失措。
宇文贤似乎有些懂了,张了张唇,看着日光下谢灵沁安静的侧颜,突然觉得,没了开口的必要。
他还以为,她是绝望得迷茫,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