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如此沉,就像一道大石压在人的心底,让人无端恐慌。
虽然只听过一次,可是谢灵沁不会忘。
说起来,那次若不是她钻进谢灵玉的马车,遇到余轻逸,得太子相帮,那她现在
谢灵沁目光一凛,那次,她可是普通丫鬟装,还经过特殊处理,所以
“大侠饶命,饶命。”
一切思绪法不过转瞬的功夫,谢灵沁当即抱头发抖,装弱。
果然,见得面前女子吓得惊慌无措,唇瓣抖动的样子,那男子压紧的匕首忽的松了一分,不过,声音比这方才更加厉沉,“不许叫。”
“呜呜不叫,不叫”
“这里是哪里?”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男子受了伤,还挺重。
谢灵沁虽然背对着那男子,但是,敢肯定。
“这这是,将军府”
谢灵沁几乎是带着哭腔,“我不受宠的,你放过我啊”
“将军府?北荣的谢将军府?”男子神色凝重。
谢灵沁眉眼一跳?
这人不是北荣人士。
“是是是”谢灵沁抱着头,拼命的点头。
那男子也相当谨慎,突然一伸手就抓过谢灵心的手腕,见其当真没有内力,这才松下心,一双如鹰隼般的黑眸紧紧拧起,收起了匕首,“去,给我找点止血药。”
男子压抑着痛在命令。
谢灵沁这才抖抖索索的起身,侧身间,这才看清男子,男子身材魁梧,一身黑衣,除了一双眼睛,其余都被包裹,看不清真容。
不过,现在,却是反抗的最好时机。
谢灵沁手掌一翻,匕首一出,匕首之下还有银针
这叫,双管齐下,出奇至胜。
只是
所有蓄势待发的动作被打断。
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
一个人站在门口。
谢灵玉自法华寺回到将军府,就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可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原本今日是去见太子,殷勤一番,可是不知怎么的,好像迷迷糊糊的就回来了。
这还没想通,父亲又传来话,明日要早些出门去安平侯府,谢灵玉自当不会放过这般一个出彩的重要场合,洗漱完必便早早上榻睡了。
只是这一睡
恶梦连连,春语呓呓,嗤笑怒骂
守夜的丫鬟听着,都是一水的懵,互相看看,上前拍门,“小姐,可是有事”
一声唤,骤然惊醒,谢灵玉拍着额头,对着门外一喝,“不要无事生事。”
话落,又睡了。
这一睡,又是春语呓呓,恶声怒笑。
可是,门外的丫鬟互相看一眼,却再不敢询问,只得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谢灵沁看着门口的人,面色不太好。
太子。
一袭墨袍,清冷如玉,就那样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好像天下皆在他手的睥睨。
而就在他出现时,黑衣人的那把匕首已经又严实的驾在了谢灵心的脖子上。
谢灵沁
无语得要死。
“很会跑。”宇文曜目光一飘,看着那黑衣男子。
“大侠你快跑,我替你挡住太子。”说时迟那时快,太子话刚落,谢灵沁突然大义凛然的铿锵一语,将黑衣人护在身后。
这情势转得太快。
别说那黑衣人,就是太子宇文曜都不禁面起波澜,微生疑惑。
“你还不跑,想等死?”谢灵沁又快速一语。
有时候,当人面对生死时,大脑总是会当机那么一瞬。
黑衣人就是,当下足尖一掠,就跳出了窗。
宇文曜没有追,反而深沉的看着谢灵沁,“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怕死啊。”谢灵沁乖顺的眨了眨眼睛,说得童叟无欺。
既然有太子在,还有她什么事,安心睡觉。
“呵!”
身后,宇文曜怎么会相信谢灵沁的话,一声冷呵,谢灵沁只觉得后颈一凉,便被宇文曜拎着,追出去。
“嗯啊有鬼可怕喜欢嗯”
二人刚穿过几处院子,忽听前边屋内传来不断呓语声
这
谢灵玉的声音。
“砰。”
谢灵沁还没思忖出个明白,便被强硬的扔在了地上。
扔在了谢灵玉的屋子里。
而谢灵玉的床榻边,方才那黑衣人竟站在那里,看着床榻上暧昧翻滚的谢灵玉目光翻涌。
“媚术。”黑衣男子似入了魔怔般轻喃,声音少了几分沉,多了几分痴。
“说出来吧。”这时,余轻逸突然自暗处欢快的走了出来。
“是”
黑衣男子只说了一个字,便面色痛苦的咬紧了牙,额间汗水如豆般滴落,似在自我挣扎。
谢灵沁此时也从地上爬起,看了看一旁万事帷幄的太子,又看着鲜少如此认真的余轻逸。
忽然,都明白了。
一切,都是套路。
白日里惩治谢灵玉,夜晚,又顺便让谢灵玉作饵,落入太子与余轻逸的局,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可真是环环相扣的算计。
而她方才还自以为是的以为坑了太子一下。
好挫败。
好压抑。
可是,她也有她的目的。
“阎王殿老大是谁?”谢灵沁也不管了,大家一起问好了。
余轻逸轻瞪一眼谢灵沁,“你安静些。”
谢灵沁回瞪过去,“各问各的。”
“太子,你管管。”余轻逸直接指望太子。
“我管?”宇文曜双手负手,若远山的眉宇轻微一蹙,“她和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