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玉闻言,面上浮过冷笑,“她是有我相助才能得到这掌家这权的,自不敢作威作福的拿乔。”
“嗯,为娘的生了你这个可心的女儿,是为娘之幸。对了,贤王今日可有给你传消息说些什么?”
闻言,谢灵沁面方才平下的心绪,又有了波澜,迎着二姨娘殷殷的目光看去,随即又低下头,“传倒是传了,对我好也还是好,可是,却不曾在我面前说要娶我的话。”
“放心。”二姨娘轻拍拍谢灵玉的手,“你放心,母亲自有法子。”
……
都城里醉打金枝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坊间街巷,又小小声的多了些谈资。
而此时,高楼之上,两名男子执着酒杯慵懒而立,如傲视天地的伟者,俯视着脚下一切。
“七公主啊,可是你妹妹呢?”余轻逸将酒一饮之后,看向身侧的男子。
宇文曜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皇室,无亲情。”
“也对,我记得,那个七公主的生母,好像还给你投过毒吧,你当时晕睡了几日来着,我都忘了,不过,后来,她死了。”
宇文曜闻言,忽的瞥他一眼,“这些年你虽离京,京中之事,倒是清晰明了。”
“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管这些权权谋谋,勾心斗角,到哪儿都过得无比逍遥,更不用回来整日听我母亲催婚,你说我对你多好啊,我……”
“叮。”
余轻逸字音未落,只听一声轻响,随即侧头,却见方才还坐在身侧的男子已经飘身无去,酒杯酒壶放在那里,如其人一般,傲然挺立,玉若清风。
“不要爱上我,我的喜好很正常。”而后,传来宇文曜似带着几分嫌弃的声音。
余轻逸……
面色微微的黑了。
“谁要爱上你,本公子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追上来的姑娘不知要排多久的队伍,还不能得本公子看上一眼,你真是……真是够自恋。
“噗嗤……”暗处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此起彼伏。
“听海听雨,你们敢笑。”余轻逸顺手在空气中一抓,一个影子立马现身。
几乎二话不说,两人打在了一起。
“哇,听海好惨。”听雨作为女子毫不自觉的捅捅一旁听风的胳膊,示意他看。
听风看她一眼,“听海胖。”
听雨瞬间明白过来,一脸咧嘴笑,“哈哈,对,听海,你可以使用胖子神功,压倒逸世子,快快快……”
听风无语的瞥一眼听雨,退后数步。
真心不认识她。
而此时的宇文曜远远看着这边好会儿,终于目无波澜的偏开光,这一偏,就看向了脚下所踩之地。
月色下闪着光泽的琉璃瓦……
竟是,宗政府么。
宇文曜眸光一动,唇角刚扯出一抹笑,眸光又一暗,随即隐向暗处。
而与此同时,数十名黑衣人趁夜掠进了宗政府,直攻向宗政煦的房屋。
似残戾的光,无声无息,杀意昭昭。
宇文曜看着,没的半丝要出手的打算,只是,目光看着前方,仿若在看一片死物。
对方有备而来,自然……
然而,下一瞬,宇文曜眼底出现一丝异样的色彩。
那些身手非凡的黑衣人原本要刺下的剑竟突然脱手,而与此同时,铺天的大网洒下,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一网打尽。
一网落下,原本还芳草萋萋,毫无异常的地面又猛的生出利刺,直接插入数十黑衣人的身体。
冷月光华下,闷哼声起落,淡淡桂香弥漫了一阵血腥气。
而宗政煦此时负手自屋内走了出来,那样长身玉立,清秀绝伦,看着被大网罩下的一众黑衣人,神色冷暗,“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他们不会说的。”宗政煦话刚落,院子外,原本已经熟睡的谢灵沁披着斗篷走了过来,不待宗政煦开口,便径直朝黑衣人走去,直接就快速的撕下一位黑衣人的衣裳。
顿时,腰粗背壮的身材暴露以空气中。
宗政煦也不傻,自是知道谢灵沁可能想确认什么,不过,这……
谢灵沁看着那男子干干净净的后腰,这才意料之内的收回目光,“不是阎王阁的人。”
“阎王阁?”
“嗯,之前阎王阁的人跟踪过我,所以我再确认下,这些人是不是为了我而来,不过,明显不是。”谢灵沁毫无情绪的说完,却不觉一旁宗政煦一瞬间面色沉下来,心有后怕的看着她,“如此之事,你竟不早说……幸好,你还好好的。”
谢灵沁摆摆手,“无事,那些跟踪我的人已死,眼下重要的是,这些黑衣人怎么处理?这些针儿的麻药可维持不了多久,是杀是剐得尽快拿个主意。”
宗政煦看着谢灵沁,今夜这一计,是她所出,她现在是在问他,却如此冷静从容,面对这般血腥场面,更毫无惧色。
这一刻,宗政照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到底,是经历了何种事,才让她变得如此从容镇定心若冷然。
而就在二人说话的这功夫,地上,被网罩住不能动作的黑衣人却齐齐的咬舌自尽了。
“得,不用考虑了,都死了。”谢灵沁很无所谓,看样子,也并真的指望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宗政煦当即上前,与此时,院子外面,谢灵心的外公,还有舅舅,舅母也走了进来,看着院子里一堆的黑衣尸体,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