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拿出一个红瓷瓶子,是苍术哪里抢来的所有增强药,一天一粒,至少能吃一个月,所以他这一个月都能撑一撑。
魏浟扶额,“你要不要命了,这个吃多了会死人的!”
吃一粒都要养一个月才能恢复,吃一个月……估计还不爆体而亡才怪,这增强药相当于燃烧生命来强行增益了,会缩短寿命的。
黑煞反正也生无可恋了,只强行要跟着魏浟去,“这次少了我你应付不过来。”
他那个说干就干的执拗性子,魏浟肯定劝不住,而且,确实也有需要他的地方,也只好同意了。
指望能早点结束一切,别让他当真吃增强药吃得爆体而亡了才好。
跟慕含娇一番依依惜别,而后由大将军许茂带着魏浟,一路回京,回到洛京,已经是午时过后。
皇帝迫不及待的想见他,直接就下旨召见,让许茂立即带着魏浟进宫。
各方人士,包括镇国公高荣、靖王、襄阳长公主等人,听闻魏浟回京的消息,各自带着自己的目的,也跟着纷纷进宫觐见。
于是在乾阳殿上,魏浟总算见了皇帝,当时就单膝跪地行礼请罪,面色苍白,轻咳两声,道:“儿臣重伤在身,延误归期,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道:“你重伤在身?”
“是,父皇若有疑虑,可让御医查看。”
皇帝道:“你如何伤的?”
魏浟如实描述了那日冬狩时候的事情,靖王如何带着御林军想要将他围杀在猎场,还亲自用箭射伤了他,他侥幸死里逃生,捡回一条性命,养了这十天尚未好转。
靖王在场,当时就要来搬弄是非,“分明是你先射伤父皇,害得父皇落马,我带御林军将你擒拿归案,有何不妥?倒是你抵死不从,我看就是心里有鬼!
“父皇,儿臣之前已经给父皇看过有关人证物证,有三弟亲眼所见,加之现场还有他遗落的物证!我看就是他图谋不轨,有弑父谋逆之心!儿臣还有证据,他这几年以权谋私,排除异己,勾结乱党,暗中屯兵,企图谋逆!还望父王今日就将其严惩,以绝后患,切勿养虎为患!”
魏浟还与他争辩:“以权谋私,有谋逆之心的人,恐怕是二哥你吧?先是以巫蛊之术害得大哥被废,现在又想利用冬狩之日,谋害父皇嫁祸于我,由此试图弑父杀兄,篡夺皇位……”
靖王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说到巫蛊之术害得太子被废,皇帝自然脸色一变。
靖王有些心虚,立即又指着魏浟,道:“分明就是血口喷人,倒是你,竟下毒毒害皇后,害得皇后如今中风,卧床不起!”
魏浟冷笑一声,“我现在还怀疑,就是二哥你给母后下毒,就想嫁祸给我?”
靖王和魏浟在乾阳殿上一番唇枪舌战,滔滔不绝,各自指出对方罪责,听的不但皇帝有点弄不清楚,连在场的诸多大臣也实在分不清楚孰是孰非。
两人不单单只是嘴上说,还各自搬出证据。
直到最后,靖王的一句话,让乾阳殿上顿时鸦雀无声,肃静下来,他道:“事到如今,我也懒得跟你废话,父皇,这个魏浟,实际上就是冒名顶替的!根本就不是父皇的亲生骨肉!”
此话一出,不但皇帝震惊不已,在场位高权重的大臣、皇亲国戚更是惊愕万分。
皇帝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指着靖王询问,“你刚刚说什么?”
靖王指着魏浟,当真众人的面,道:“他根本就是个假货!我五弟当年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是皇后找了个孤儿掉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