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潘安最为庆幸的是他现在是秀才,见县令不用下跪了,他目前为止还真没给人下跪过,虽说以后可能不可避免,但是能少跪一人是一人啊。
他要想去府学也要向县令大人提出,获得他的推荐信才可以,此次就直接办了。
因为这事他家要给他办个流水席的事也推迟了,说是流水席,以潘家现在的条件也办不起大席,肉菜撑死每桌上个一两个,摆个三五桌,招呼着邻里乡亲,素菜没了可以再上,摆个半天就得了。
潘安提前来了县城,去了王钰家中做客,顺便留宿,王钰他娘这次比上次还热情,从见到潘安之后笑意就没断过,明显心情十分得好。
拉着潘安说了好半天的话,还想给他做媒,让他以年纪还小推脱了。
“安弟,你最近书读的如何,听说进入府学之后还要参加岁考,要是岁考进入不了靠前的名次的话,这廪生的名额就被剥夺了,咱们这廪生的有效期只有这一年。”王钰带着潘安来了他书房,他最近淘了一副鸟兽图,画的十分灵动,邀潘安一起鉴赏。
提起读书潘安就郁闷,这些天他整天被拉着见客认亲戚,都没怎么读书,一拿起书就时常被人打断啊。
一听王钰说这廪生竟然只有一年,以后还要每年参加岁考来保住廪生名额,顿时又有了些紧迫感,廪生一年的八两廪讫银对他来说还是挺需要的,这八两换在以前潘家只是种地,就是一年的收入了,虽说家中是不用他补贴的,但是这些钱做他的生活费也是不错的,这样他能有更多时间学习,不用总想着抄书,临摹画作赚钱。
“竟然还有岁考,那应该是明年年末举行吧,我最近事多缠身,都没怎么看书呢,看来回去后得赶紧拾起来。”潘安想着既然这廪生名额能保一年,这岁考必然不会开年就考啊,现在着急早了点。
王钰点头,抿起一个坏笑,“对啊,虽然开年有岁考,但是咱们不用参加呢,由于今年院试考得晚,他们今年岁考也推迟了,一下子就到了明年年初,我就吓吓你,就猜你最近必定没怎么有空读书,家里门槛都被踏破了吧。”
看着王钰那一副了然于胸,我就猜你没好好学习,用考试吓吓你,看你怕不怕的欠揍表情真是十分无奈,他还以为真要去了府学就考试呢,还好想了想没犯蠢。
潘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拿着画作欣赏,“我还好吧,你比较不一般吧,刚刚令堂还说媒婆把你家门槛都踏破了好几个,那姑娘多的她都挑花眼了。”
王钰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他今年十九,过完年就二十了,过年生日时他就成年了,到时候就要举行加冠礼,之后就可以娶妻了。
“我还不急的,其实我想等我三年后考完乡试,无论结果如何,那时候再议亲,不过娘比较着急,想先帮我相看着。”看王钰只是不好意思,有些害羞,并没有一脸期盼神思不属,看样子就是还没开窍,没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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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把爱好属性都点到吃上了,虽说凭他母家的富贵再加上父亲是举人,想要娶妻定是不缺人选的,但是他身为庶子,身份尴尬,有意向相看的人家大多不上不下,这次王钰考上秀才且名次如此靠前,多少是有些不一样了。
现在他也算值得投资的潜力股了,所以有些条件好些的闺秀他也能挑一挑,主要还是得看他娘能不能有满意的了。
潘安对此表示理解,他过年才十五,想想潘平,二叔都为他找好定亲人家了,虽说当时有点形势所迫的意思,不过对此他是不羡慕的。
这次考上秀才来他家的媒婆定然是不少的,还有不少两家富商想资助他读书,只要把亲事定下,听说潘爷爷是有些动心的,还找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