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倒是斜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猜到他的用意?家都被人冲了还挺自信的。”
秦嫣却淡淡地回了句:“我相信我男人有问题吗?”
一句话让秦智闭了嘴,不想跟她继续讨论她对南禹衡的迷恋程度,也不知道姓南的从小给她喂了什么迷.魂.药,估计就是他四肢瘫痪,他妹也会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男人,就这么着吧,反正人都给他家了,他还能吐槽什么!只能赶紧载他妹再次回到南家后门。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南家后门,此时后门大敞,也被各种车辆堵满了。
秦智看秦嫣准备往里走,皱了下眉说:“我跟你一起进去。”
现在南家几乎被整个东海岸的人占领了,裴家煽动起来,万一有恶意,他的妹妹虽然不见得能吃什么亏,他还有个体弱多病的妹夫。
然而两人刚走进南家,便发现很多大家族都带了人来,前院站不下了,此时一窝蜂全涌进后院,从后院往房子后门走的路上,秦嫣看见南家整齐的草坪被人随意践踏,车轮碾过,停得横七竖八,修剪整齐的花圃上也挂着这些打手的外套,压得树桠变了形,烟头随意扔在池塘里,连那群红鲤鱼都不再靠近池塘边躲得远远的。
秦嫣才从学校回来,只穿了件简单的驼色大衣,一条黑色紧身休闲裤,从后门进来的时候,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都调笑着盯她看,觉得这个妹子长得真正点,全然不知道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秦嫣也只是默默看着自己的家被糟蹋成这样,一言不发地收回视线进了家,然而家里的情况更加糟糕,能在里屋站着或坐着的基本上都是东海岸各大家族的男人,但因为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有的人还把茶打翻了,地上湿漉漉的,脚再一踩难免脏兮兮的,让原本整洁干净的南家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而前院的情况更糟糕,裴家一开始就带人进来砸了前院,那些荣叔每天悉心照料的花草药材也被那些人全数毁了,一片狼籍。
秦嫣并没有走进正厅,只是远远地看了眼南禹衡的背影,他被一群年纪大的长辈围着,那些人七嘴八舌说着话,他穿着深色翻领毛衣,独自沉静地坐在轮椅上,形单影只,仿若要被无数条巨鳄吞噬。
秦嫣咬了咬牙根,在某个瞬间有股冲动,想冲过去把那些人全打一顿,但到底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劲,转身拽着自己老哥从后面绕进厨房。
芬姨一见秦嫣回来了,深锁的眉头透着严重的焦虑:“人越来越多了,怎么办?”
秦嫣绕到她身后抬手揉了揉她的肩,替她缓解了下紧张:“没事,我和我哥来帮你,这些都是要泡的茶吗?我们来弄,你拿拖把把外面的茶水拖一下,我怕有人会滑倒。”
芬姨有些受惊地说:“这事怎么好让你来干,更何况还拉你哥来,少爷知道得说我的。”
芬姨从小跟着母亲住在南家,思想里根深蒂固着尊卑的教条,这么多年也一直恪守自己的本分。
秦嫣却不以为意道:“他现在没功夫管这些,但这些琐事必须有人为他打理,而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究这些干嘛,快去吧,你忙完正好歇会,待会估计来得人更多。”
虽然外面的情况一团乱,自家少爷被一群人围攻,但好在少奶奶回来了,纵使秦嫣在芬姨眼中只是一个小姑娘,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回来,芬姨便感觉心里顿时踏实多了,刚才那种慌张似乎也稍缓了一些。
她稳了稳心神刚走出厨房,秦嫣又叮嘱她:“不用特意告诉南禹衡我回来了。”
芬姨点点头,秦嫣不想让他分心还来顾及她,为她操心,她反正想过了,待会她就一直站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