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我想演。”
沈珺故笑了笑:“那就演。”
得到了沈珺故的答案,南言也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做好了准备,这个角色她是想要拿到手的,如果沈珺故并不同意的话,她还在考虑要怎么费口舌去说服。
沈珺故这么配合,南言心里彻底踏实了。
一扭头,三个人都签了合同。
这个作品的筹备时间长,在他们目前进行《巫》的拍摄的时候,只需要做些提前功课。
正式开拍在明年开春以后了。
还有小半年的时间可以准备,这个时间可以说很充足了。
主演三人已经定了,李峰导演还要准备开一个试镜,去面选一个配角演员。
这些和南言她们就没有关系了,请了两天假,三个人签了合同拿到剧本,立刻又打飞的回了《巫》的片场。
十月,沈珺故的二十九岁生日。
去年的二十八岁生日,是南言悄悄去了他拍摄的现场,陪他过的生日。二十九岁的生日时,他们在一个剧组了。
这些天南言忙得晕头转向,元正老师对她的要求特别高,只要有一条不符合他的预期,都要打回来重拍。
现在已经是深秋的时节,南言穿着薄薄的一层月灰色的衣衫,光着脚走在山川村野,鼓风机还要开着,吹着她的衣袍。
南言冻得嘴唇发白。
她瘦了六斤,锁骨凸显,小脸上肉都少了许多,画着一个憔悴的妆容,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流民。
她这会儿也的确是流民。
神殿里的供职巫觋被诛杀,唯独巫女寻逃了出来。
她走过王都走过乡野,这里的人告诉她,低端神权巫者的劣行。
巫女寻不敢暴露自己巫女的身份,她赤足踩着泥泞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去找信徒最后的踪迹。
她一路上找寻,一路上遇见王权的簇拥,低端的平民无所谓神权王权,只希望庄稼有粮。
天下到处都在追捕神职者,巫女寻观看了一场火刑。
那是一个曾经的巫,用医术救过不少人,曾是受人尊敬的。现在却因为神权王权的交替,他成为了祸国殃民的罪恶者,在全镇的人围观下,被处以火刑。
巫女寻围观了全场,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在人群中低声问:“巫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王不要巫了,巫就不该存在。”
所有人都说,已经不需要巫了。
巫女寻守了一夜,没有人的时候,她悄悄替那位巫收殓了遗骸。
这些戏很累心,身体又是反季节的穿着,每天的拍摄都累。
南言都没有分给沈珺故太多时间。
她几乎有些赶进度,连着拍。
沈珺故生日的前一天,南言请假了。
这是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南言其实也是重视的。
毕竟过了二十九,下一个生日,沈珺故都三十了。
三十啊……
南言忍不住顺着三十想到了四十,五十,六十,七十。
那个时候的沈珺故,会不会是一个精气神很好的干练老头呢。
南言不知道,不过挺期待的。
南言把早先准备好的材料都弄好了,晚上做了一个六寸蛋糕,放进冰箱后,南言又把买好的礼物准备好,这才给沈珺故打了个电话。
沈珺故的戏份在晚上九点的时候结束,他回到酒店十点,直接去了南言的房间。
都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南言稳重多了。
依旧和去年差不多,一大桌子的菜肴,放在椅子上的礼物袋,还有她端出来的蛋糕。
沈珺故脱了外套,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南言盛饭。
他嘴角带着笑。
“来帮忙。”
南言吩咐他:“把碗筷拿出去。”
沈珺故挽了袖子摆碗筷。
“沈先生,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南言开了一瓶酒,倒了一点点的杯底,意思意思抬起来朝沈珺故举了举。
沈珺故看了看这一口都嫌弃少的酒,叹息。
“谢谢老婆。”
南言眼睛一弯。
现在已经不是去年还没有捅破那层纸的时候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饭后,南言端出来了蛋糕。
蛋糕上插了一根蜡烛。
沈珺故问:“可以许愿么?”
南言给点了蜡烛,理所当然道:“当然了。”
沈珺故直勾勾盯着南言:“我的愿望是,你的第二场床戏,第三场床戏,都跟我拍。”
南言:“……”
沈珺故理直气壮:“你答应了。”
南言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就这点出息?”
沈珺故深深叹了一口气。
“麻烦你好好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拍过床戏了?”
南言这么一算,发现他们八月底进组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
很多人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会在剧组来一场剧组夫妻,拍完就散绝不纠缠。
而他们这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却因为开拍后都是全身心投入,两个月都没有沾荤腥。
南言犹豫了片刻。
沈珺故默默道:“你下一场戏,有床戏。而我跟你没有。”
南言一咬牙。
“行。”
“好。那我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