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她随意丢在被子上面的衣服捡起来,放在一侧椅子上,而后坐在床沿等她睡醒。沈清睁眼醒来,已是天黑之后的事情,一睁眼,便见陆景行坐在一侧书桌前,身后椅子搭着她的外套,见她从床上坐起来,大手一捞将身后外套拿过去,伺候着她穿上。
部队不比家里,没有暖气不说,温度还低。“睡好了?”他浅声询问。
“恩,”沈清浅应。
“去吃点东西。”俯身穿上球鞋,随他朝食堂而去,才一出门,冻得她直往屋里缩。“箱子里有羽绒服,”陆景行拉着她上楼,将行李箱里南茜收拾好的羽绒服拿出来,让她换上。“你不冷?”穿上羽绒服的她暖和许多,但陆景行依旧还是一身作战服,她稍稍有些不理解,同一个季节,怎会出现两种人?部队靠近山林,温度自然比城里低许多,夜晚的山里寒气逼人,此时天才将黑就冷的不行,而陆景行却依旧是一身单薄的作战服。“不冷,”他答,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似是在让她感知他手心温度。陆景行虽穿着单薄,但身体温度确实比穿着一身羽绒服还觉得冷的沈清高太多。二人牵手去军区食堂,此时就餐基本没有多少人,只有零零散散几队在外训练的人回来。但个个见到沈清就跟看动物园的猴子似的,眼都不眨,她想,若非陆景行冷着一张脸站在旁边,自己早就撒腿就跑了。沈清下意识朝陆景行边儿上靠了靠,都说军人身旁有安全感,这会儿,她在陆景行身边感受到了。
“看什么?”陆景行冷声问道。
众人一惊,作鸟兽散。不得不说,部队住宿环境不怎样,但餐食不比外企食堂差,陆景行端着吃的放在面前时,她所多少少有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傻了?”见她自己轻笑,陆景行柔声问道。
“我以为要吃糠咽菜,”沈清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真实想法,惹得陆景行一阵好笑,吃糠咽菜?亏她想的出来。
“军人的饭食都是经过特殊搭配出来的,你说的吃糠咽菜,抗战时期应该是存在过的,”陆少一边将筷子递给她一边给她科普知识。
沈清轻抿唇,接受陆景行的科普。两人坐在一处吃晚餐的间隙还得时不时忍受边儿上人打量,好奇的眼神,若非她心理素质强,只怕这会儿已经被她们看脱一层皮了。
陆景行见她吃饭跟小鸡啄米似的,不由轻声提醒;“吃饭别出神。”部队的生活很规律,除去特殊训练,天黑过后基本没什么人走动,八点半,号子声响起,准时熄灯睡觉,沈清洗完澡浑身冒着热气出来,躺在木板床上时,整个人冰的一激灵。好冷。陆景行见此,转身出去,在进来时,手中多了床被子,压在床上;“先睡着,我洗完澡上来。”洗完澡上来,沈清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见此,陆先生突然有些后悔将她带出来了,部队条件艰苦,何须带着她一起来受罪?
“靠过来些,”陆先生伸出手将她往自己胸前带,这会儿,她倒也是识相,不挣扎了。任由陆景行搂着自己,滚烫的大掌搂在自己伸手。“很怕冷?”
“还好,”只是习惯了处处有暖气有空调的日子,部队这种原始生活她有许久未过过了。陆景行闻言,一声轻叹,大手一伸将她握在一起的双手包裹进掌心;沈清安安分分窝在他怀里,若屋子里不冷,坐床上看些书也好,可此时,除了被窝她哪里也不想去,早知晓,下午时分不睡那几个小时的午觉便好了。
“睡不着?”陆景行见她睁着大眼睛圆碌碌的转着轻声问道。“恩,”她浅应。
陆先生闻言,浅笑出声,一双手不安分的游走起来,撩的她无处可躲,沈清不悦,出声喝止,却只听陆先生浅笑道;“丫头,部队不比沁园,你我夫妻闺房之事,莫让他人知晓。”沈清闻言,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陆景行今晚若是将她吃干抹尽,她还只能忍着不言语。情到浓时,陆太太呻吟出声,却被陆先生吻住唇,止在了唇间;“乖乖,想出名可以换个方式。”部队里一群老光棍,若三更半夜听闻沈清诱人的呻吟声,不得个个欲火喷张?陆太太何其委屈?被人禁锢在狭小的床围之间吃干抹净就算了,还只得隐忍。
再来说说陆先生,在沁园,陆太太若是没什么声响,他会担忧,可在部队,虽说夫妻情事情到浓时要些气氛渲染,但在部队,影响不好。
二人一番翻云覆雨结束,陆先生拥着陆太太在怀里轻轻安抚着,不时亲吻她面庞,浅声道;“乖乖,委屈你了。”在陆景行看来,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尽兴而为之。对于这场婚姻,情理之事她都懂,但若让她完全敞开心扉去容纳这场婚姻,她必须承认,她做不到。
对于陆景行的追赶,她无可奈何,无力反驳,唯有接受,因为反抗,等着她的便是陆景行的惩罚。
至于夫妻情事?陆景行待在部队时间较多,若平常时候,只是平常对待,她尚且能接受。
这就是沈清,她很理智,理智的将她跟陆景行之间的婚姻从头到尾分析一边,而后找出利弊,再去尽兴剖析,得出结论,定义这场婚姻值不值,将自己摆在一个什么位置行能让二人和平相处,不至于互相残杀。
她沈清这辈子,除了心在也给不了第二个人之外,其余的,随意。
次日清晨,她是被冻醒的,陆景行不再,*取暖宝一离开,便觉得寒气飕飕的往被窝里面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