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一个尿急的人来说,三五分钟能忍,三五十分钟便不能忍了。
忍无可忍之际,微微翻身,她才稍稍动弹,陆景行便醒了,低声询问了翻只见怀里人面色青白,颇为难看,并不急着回答他的话语,反倒是直接起身,朝卫生间而去。
这时,他才堪堪回神,而后单手抬上眼帘,略显头疼。
许是因生病感到疲乏,又许是不知早起作何事情,上完厕所的她,便再度回到床上,远离陆景行,开始补觉。
沈清素来身形纤瘦,
平日里,长肉的几率不大,但若是想瘦,轻而易举。
次日清晨下楼时,南茜远远看着,只觉这位身形本就纤瘦的女主人,似是又瘦了些,面色不如以往红润有光泽,反而是显得有些寡白。
这日,陆景行尚未回军区,沈清因身体不适再家修养。晨起用餐,二人几乎未曾说话,餐桌上,陆先生一边翻阅手中报纸一边时不时将眼神落在对面人身上,几度想开口,但最终都止在了她清冷的面庞上。
上午时分,夫妻二人一人占据楼上,一人占据楼下。
楼上,首都内阁成员在书房与陆先生商议要事。
楼下,沈氏集团副董沈清带团队在楼下展开头脑风暴。
如此互不干扰的场景也算的上十分外和谐。
往日,陆先生公事无论如何繁忙总会抽空下来看看自家爱人,但今日,南茜数次端茶倒水上去,均被陆先生留住询问了番,无异乎是;太太在干嘛?
太太忙完了没有。
要让太太多喝水之类的话语。
即便问的话语再多,也未曾下楼查看一番。
此时南茜知晓,昨夜那番低烧,烧的不仅是太太的身体,还有夫妻二人的关系。
午间用餐时分,分成两伙,一伙在餐室,一伙在茶室。
如此场景,沁园佣人不少见,毕竟二位主人工种不同,话语聊不到一起去,也算是正常。
可饭后,这夫妻二人相见,仅是相视一笑,着实是让一众佣人感到惊愕。
黄昏时分,沈清与一众团队依旧头脑风暴进行的如火如荼,而这厢陆景行工作正在进行收尾工作。一众内阁成员下午时分均不好过,只因陆先生一股子火来的太邪乎,自饭后佣人送茶水上来,面上寒霜斜挂,阴测测的眸子落在众人身上显得尤为可怖。
到底是为何?这事儿,只有南茜知晓。
下午时分送茶水上二楼书房,陆先生询问;太太是否有休息。
她答;尚未。
而后只见那人面色寒了分,道了句;“让太太午休。”
南茜将话语带给陆太太时,那人似乎并未放在心上,直至陆先生抽空起身站在楼梯口观望了番,在转身,满面寒霜。
傍晚六点正值黄昏倾斜,洋洋洒洒洒进沁园,一众内阁成员下来,之间沁园客厅茶几上散满了文件,点头招呼,众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沁园。
而此时,陆先生站在客厅良久,久到章宜只觉后背被一道火热的视线近乎灼伤,男人才开了金口;“你们就是这么体恤同事的?”
闻言,团队众人纷纷侧眸,只见陆先生阴寒的眸子迸发出寒光足以将众人呢冰封在这座园林别墅之内。
沈清亦是如此,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身为病患,一点常识都没有,陆先生忍了一下午的郁结之气这会儿竟然是发到了沈清秘书团身上。
“今天到这里,明天公司谈。”她言语,遣散众人。
章宜走时,将眸光落在沈清身上,神色担忧道;“我送你回清水湾?”
这话,不大不小,但足以让某人听见。
话语将将落地,阴狠的眸光如利剑似的射过来,若此时看的见这些丽人,只怕她早已千疮百孔。
沈清浅缓摇头,送众人离开,反身进客厅时,见男人伫立于此,凉凉眸光落在他身上,俯身收拾文件,似乎并不准备作何言语。
原以为夫妻二人之间关系会如此下去,却不想,深夜一通电话,打破了禁忌。
婚后近一年,陆景行电话鲜少有在深夜响彻夜空的时候,这夜,夫妻二人各占据大床一边,
原本也算得上是安稳,可无奈深夜一通电话打破了静寂。
陆景行翻身起床接电话,到换衣服出门不过短短三五分钟时间,路过卧室时,伫立床沿许久,许是见她在睡,终是忍住未将其唤醒。
房门带上一瞬间,床上人儿缓缓睁开眸子,眼底一片清明。
而后起身,立于窗沿伸手拨开窗帘,透过路灯看着跨大步往配楼而去的男人,片刻功夫,一架直升机在深夜离开沁园,直至飞远不见,她才伸手缓缓放下帘子,眼底尽是掩不住的失落,这夜,她彻夜未眠。
次日清晨尚且不及五点,雾蒙蒙的天空下沁园女主人提包驱车离开沁园,走时,沁园佣人尚未起身,并未有人知晓。待南茜上楼寻时,见这诺大卧室空无一人,鬓角直跳,联系徐涵才知晓先生回了首都,而太太……迎着晨曦离开沁园。
这日,沈氏集团副董沈清开启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烧到了财务部,整日,公司上上下下笼罩在阴霾之中,尚未有人敢喘息。
你若以为只是开除某人那真是大错特错,沈清这人,做事素来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好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