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想,她大抵是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连带着脑子都不好了,清晨起来正是迷糊的时候怎能跟这个男人斗智斗勇?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讨论要不要脸的问题。
脑子不好了。
陆景行就是个千年老妖万年怪,自己怎能跟他争论?这个男人浅笑嫣然见就能挖坑将你埋了。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伸手狠狠擦了下面颊,幽幽的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带着轻嗔,而后将杯子还给他,推开男人进了浴室,甚至还吧嗒一声带上锁。
以身示范懂不懂?
男人见此,站在床边笑了,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臂,粘哒哒的,沐浴露没冲干净,不过不要紧,许多没见他爱人如此羞涩的一面了,九月份开始到现在,想想真可怕,二人之间冷战时间近乎长达两个月,可怕,太可怕。
此时有转好迹象,且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此次机会握在掌心,万不能在出任何叉子了,陆太
太从浴室出来,便见男人光裸着上半身坐在床沿低头浅笑着,晨曦起身着淡淡的笑实在是勾人眼魂,陆景行本就生的英俊,天生优势真是可怕。
沈清将眸光落在他身上数秒而后一开,正想着该怎么应付某人,结果某人颇为识相见她出来再度起身进了浴室,将她弄得头晕脑胀,思及以往经验总结,陆先生可不是个这么好忽悠且轻易放弃大好调戏她机会的男人。
往往这种时候,要么是真有事,要么是他嫌自己无理取闹,今日这种情况左右思之,应该是第二种。
陆先生原意是想同她好好交谈的,无奈自己身上黏哒哒,继续冲洗干净。
三五分钟后再出来,某人已经我进了床里,被子盖到下巴,圆碌碌的眼睛盯着窗外,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心里微暖,淡淡道;“晚间跟母亲去参加宴会可知晓?”
“恩、”她浅应,昨日就知晓啊了。
“我不在,阿幽断然是不能乱勾搭人的,”陆先生望着她一本正经道,迎来的确实陆太太的白眼,无声嫌弃。
见此,陆先生轻笑,万般愉悦。
“豪门贵族相聚,多多少少有些攀比与尔虞我诈,首都与江城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莺莺燕燕齐聚一堂多少会有不讲礼数之人,放眼首都除了陆家,其余人全是配角,那种场合,阿幽莫要让人欺了你,可记着了?”陆先生摸着她齐肩短发,话语柔柔,字句之间尽是交代,交代自家妻子要有底气,且不能在那种场合让人欺负了,若真是让人欺负了,岂不是丢了他陆景行的脸面?
沈清偶尔回想,陆景行这人除了模样坏毛病之外,不能否认的是在外人面前他及其护短,基本不会让她在外受何委屈,一直以来,均是如此。
此时清晨晨曦微洒进来,男人坐在床沿话语柔柔同她说道事项,温暖吗?温暖,敢要吗?
不太敢,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做起了缩头乌龟,经历过沁园事件过后,她清楚的意识到身为天家儿媳最为忌讳什么,也清楚的明白此时该固守本心,陆先生说道了良久之后,只见床上人儿轻缓点头,算是应允,他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带着宠溺与疼爱。
“别喝酒,”陆先生话语微微强势,还不待沈清细想,只听男人又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开始循循善诱;“酒这东西不好,但许多时候应酬场上少不了它,阿幽混迹商场多年,应知道喝酒这回事,要么喝得有用,要么喝得开心,今夜这场宴会,属于每年例会,并无何特别之处,如此宴会,也莫要肖想能交到何真心朋友,众人各怀鬼胎,群魔乱舞之际,阿幽
要保持清醒才行。”
陆先生循循善诱的语气听起来温温浅浅,让人反感不起来,反倒是陆太太笑了,看看,多可怜,陆先生为了不让自己喝酒,将好端端的异常豪门贵妇中的盛宴说成了是群魔乱舞,只怕是那些人听见了,该捶胸顿足亦或是吐血三升了。
此时,陆太太微微起身,男人伸手捞过抱枕半垫在身后,只听某人坏坏道;“竟是群魔乱舞,我不去便好,”这种场合她本就不喜,若是往常应当是可以不去的,可今日她撞上了,又因苏幕要求,不去不行。
此时如此说,不过是想怼怼眼前这男人。
原想男人的回答,要么是行,要么是不行。
不曾想到他倒是淡定了然的很,笑了笑;“阿幽不去,她们乱舞给谁看?倘若你保持清明看那些人狂魔乱舞,也是个开心事。”
豪门贵族中,大家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多厉害,使劲浑身解数只为在宴会中大放异彩,有些人不喜吹嘘夸大其词,倘若此时有一人是清明的,且能坐在他们身侧笑看他们卖力表演,那人,应当会很开心。
陆景行在教沈清道理,怎么教?
用现实的话语以及实际语气来告知沈清在首都面对如此场合应当如此做,而沈清也在静静听着。
夫妻二人清晨如此心平气和交谈,距离上一次应当时两月之前的事情了。
“若母亲知晓你讲她举办的宴会说成狂魔乱舞,定然会跟心寒,”沈清凉悠悠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带着坏坏笑意。
陆先生见此,笑了,异常愉悦,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却被躲开,不过不要紧,他不在乎,今晨醒来这丫头能跟自己说这么多话已是让他感到万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