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组里员工结婚,晚间参加完婚姻回来,众人有些许喝多,沈清也好,章宜也罢,都有些晕乎乎的。晚间站在路边准备伸手拦车回家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跟前,而后只见刘飞从车内下来,毕恭毕敬喊了声太太,她才猛然惊醒。
简短的两个字,如同一股子凉风灌进了她脑子里,瞬间清醒。此时、沈清才知晓,原来,她的一切都在陆景行掌控之中。
这夜、刘飞驱车送章宜与沈清回家,沿路,女主人的闭目养神让刘飞不得不多次看向后座。
六月中旬,首都的一切事宜都在按计划进行,明面上有明面上的事情,暗地里有暗地里的事情。
二者不相驳,不冲突。
而江城,以沈清未中心轴,正在展开一场撕逼大战。
六月十日晚,应沈风临邀请,沈清下班时分回了茗山别墅,原定是吃完晚餐便离开。
岂料事情并非如她所想般顺利。到茗山别墅时,沈南风,沈唅皆在,而沈风临,站在不远处听闻秘书冯俊说着什么,一手端着茶杯,而后微微弯着身子,听其言语。屋内,沈唅客客气气喊了声姐,她如同往常一样未应允,放下手中包包坐在沙发上。
余光撇见唐晚不屑的眼神。
她视而不见。
晚餐结束,沈是有事处理。
徒留三个女人在客厅。
近段时日,沈唅正在首都大学做交换生,对于首都那些风言风语自然也是知晓一二,见沈清面色平平坐在跟前,不由担忧开口问了一嘴;“姐、姐夫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沈清闻言,抬眸看了眼沈唅,见其面上挂着担忧的神色,只觉万分刺眼,并未回应其话语。
反倒是沈唅欲要再说什么,被唐晚在身旁拉了拉。
沈唅伸手欲要挣脱开自家母亲的拉扯。
而沈清始终斜着眸子看着母女二人上演的戏码,嘴角扯起一抹浅笑。
“晗晗,不要多管闲事,”唐晚冷声怒斥她。
沈唅这才冷静下来。“妈、姐又不是外人,”沈唅开口,话语中带着些许不理解。“你把她当自家人,她可没把你当自家人,”唐晚脑子一急,应允沈唅的话语未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沈清端在手中把玩的杯子顿了顿,嘴角浅笑更胜。抬起头颅,轻启薄唇开口道;“你妈说的对。”“沈清,”唐晚怒沉的话语响起,似是对她如此不礼貌的举感到不悦。后者轻挑眉望向她,只听其道;“陆景行自首都彩旗飘飘,我看你能猖狂的了多久。”
此时的唐晚,全然没有了要扮演什么贤妻良母的意识,面对沈清的不屑于轻佻,她像是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了毛。
张牙舞爪面向沈清恨不得能撕了她。“我的猖狂并非陆景行助长起来的气焰,唐晚,没有陆景行,你也不能奈我何,”狂妄,放肆,猖獗,傲慢,嚣张,用这些词语来形容沈清似是都不为过。“你一身傲骨如何?到头来不还是败在了陆景行身上,他在外头彩旗飘飘,无疑是将你抽筋扒皮,沈清,你猖狂得了几时?”“你空有一身傲骨,你一生光明磊落好强,可到头来,你的丈夫将你的脸打的啪啪的,沈清、这种感受,如何?”唐晚似是不激怒沈清誓不罢休,话语之间的狂妄与猖獗尽显无疑。
明知陆景行就是横隔在沈清心中的一根刺,她去数次拿着棍子来撩拨,真真是欠收拾。
“哗啦”一杯清茶悉数贡献给了唐晚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庞。
被泼之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言语,只听某一清冷嗓音响起道;“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给你洗脸,这是糟蹋。”“沈清,”唐晚怒不可歇的嗓音在这古朴的客厅内响起,若是午夜,定然格外渗人。
沈唅呆愣坐在一侧,未曾想过自家母亲跟姐姐会有如此不隐忍的时候,直接当着佣人的面动气手来。
这个温室里的花朵,何曾见过如此场面?
沈清端着杯子缓缓转悠着,嘴角挂着邪肆浅笑,尤为嗜血,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姿态慵懒泛着怒意;“上万元一斤的大红袍给你洗脸,在嫁给沈风临之前,可没享受过如此待遇吧?”女子的话,悠悠然,但泛着寒意。若细听,定能听出其话语中深层意思。唐晚气的浑身颤栗,恨不得能捏死沈清,可偏生她又知晓,自己不是沈清的对手。
而后只听闻其继续道;“离了陆景行,我还是沈清,离了沈风临,你是什么东西?当真以为一朝飞上枝头就能变成凤凰?骨子里流淌的卑贱血液仅凭跟男人上了几次床就想摒弃掉?唐晚,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傻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不招惹我,我断然不会吃饱了撑着去找你不痛快,卫生间偷听的事情我尚且还未找你算账,你竟自己送上门来招惹我?当真是不怕死?”五月,沈风临举办的豪门宴会中,沈清知晓卫生间有人偷听,追出来一探究竟,才知晓,这人是唐晚。上次事件她尚且未找其算账,今日,她倒是送上门来了,真真是不怕死。客厅里的气氛似是并未传到楼上,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时刚刚好,不多不少。“姐、”在沈唅听来,沈清的话语太过难听。沈清闻言,浅笑更甚,对于沈唅,她从未想过去伤害,毕竟这个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并未招惹她不是?
可今晚,见其如此无辜的面容,沈清嫉妒的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