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绑了我,你说我想干嘛?”言罢,沈清半弯着身子与其直视,纤细的手掌拍在男人脸面上,啪啪作响。
“知道的我们已经都招了,”男人闻言有些瑟瑟发抖,早知晓对方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他就算是不要钱,也不来这趟啊!
拿了钱,丢了命,还有何意义?
“我知道你们都招了,但你放心我现在留着你,还有用处,”沈清开口,声线清凉,无半分温度可言。
“你想让我干嘛?”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现在、让你生,你便生,我若让你三更死,你以为你能活过五更天?”
邪魅、嗜血、狂妄,清冷,无情、这些词语悉数加诸在沈清身上不为过。
言罢,沈清支着膝盖,站直了身子,这方,刘飞去主宅之后回来,手中多了件男士大衣,一双女士平底鞋。
男人伸手接过东西,迈步过来扶住沈清的肩膀,将平底鞋扔在地上,沈清看了眼,扶着陆景
行脱了高跟鞋,将脚丫子踩进舒适的平底鞋里。
男人弯身,伸出食指中指勾起地上高跟鞋,拍了拍沈清肩膀,示意可以走了。
沈清离开时,眸光再度在二人身上停留了半晌。
而后转身离去。
沁园主卧室,南茜早已放好了热水等着自家太太回来,沈清一进主宅便被陆景行赶上了二楼卧室泡澡,实则、她自己早已有这个想法,便没有推辞。
三十分钟后,着一身睡袍出来,章宜此时早已接到沈清电话赶到了沁园,上来,沈清正好洗澡结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你好端端的怎么被绑架了?”章宜问,话语中带着些许疑惑。
“有人花钱买命,被我成功逃过一劫而已,”沈清笑,擦着头发而后施施然坐在梳妆台前,伸手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拿起看了眼,准备将一些日期亦或是保质期不新鲜的东西收拾出来,却不想,一一看过去,日期都非常近,压根不是她之前买的那些,明显已被换过新的。
见沈清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章宜只觉心头一动,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怒目圆睁看着她;压着嗓子问道;“是不是唐晚?”
“还在猜测中,”沈清伸手扯过原先放在一旁的浴巾,而后动手擦着头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稍稍有些恍惚。
“跟着唐晚的人还在?”沈清问。
“还在、”章宜答。
她点头,还在就行。
这厢,陆景行在书房与首都那方进行视频会议,话语中吩咐余桓的事情简单明确,甚至是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强硬感。
余桓在那方闻言,只觉心头微颤。
倘若说着世上有谁的手段时高超的,就目前为止,他见过两个,一个现任总统阁下,一个太子爷。
总统阁下的厉害之处在与能杀人于无形,太子爷的厉害之处在与能跨城刮起一场狂风暴雨,
能南水北调将江城的风雨刮到首都来,如此厉害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其步伐缜密度直叫人心服口服。
一个小小的偷税漏税的案子能牵扯到国税局的人,如此抽丝剥茧层层过渡上来得处决多少人?
而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并不算陆家的追随者。
他这是要一路大开杀戒啊!
细思极恐。
“首都这边是您回来、还是?”余桓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觉这场仗打的应该不会短。
“先把舆论炒起来,”陆景行言简意赅。
待需要他出手时在出手也不急。
这方,男人正在进行头脑风暴,而卧室内,沈清正在同章宜交代些许事情。
虽无关紧要,但都需要章宜去完成。
正聊着,沈清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见来电,章宜识相退了出去,而屋内,沈清坐在梳妆台上接电话。
“平安夜快乐,”沈南风低沉话语从那方传来。
“同乐、”沈清道,话语淡淡。
“受伤没?”他问。
“没有,”她答、话语浅浅、而后侧眸望向窗外,一片漆黑,除了沁园昏暗的灯光在亮着,
看不到任何光亮。
“没有就好,”沈南风言语。
沈清闻言,嘴角盛开一抹浅笑,倘若有朝一日她们之间成了敌人,该如何?
“倘若有一天,正义真理与情感产生了冲突,你会怎么选?”沈清突兀的话语让沈南风夹着烟的手指紧了紧。
静静思忖了数秒转而开口道;“所谓正义真理与情感是不会产生冲突的,我偏向谁便会选谁。”
这个、没有什么好选的。
偏向谁便选谁。
不会有什么道德枷锁。
沈清闻言,捏着半干半湿毛巾的手紧了紧,有些湿润,应当是头发上未干的水渍引起的。
沈南风说这话时,她竟然莫名其妙想到了陆景行。
偏向谁自然会选谁,陆景行偏向谁?
真是好笑。
“林更剩下来的事情,你来收尾吧!”沈清岔开话语,转移思绪。
“不是说在缓一段时间?”林更的案子本早已可以收尾,许久之前同沈清聊及此事时,她说
且等等。
不着急、怎今日?
“让公司按照正常的私发程序来走,也差不多了,”沈清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