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气逼人,树叶随风摇摆微微弯了腰。
车内、暖气正足,陆景行闭目养神。
“你媳妇儿怎么了?”身旁陆琛开口问道。陆景行闭目养神未言语,换句话来说是现在脑子不好,不宜吭声。
陆琛见此,伸出脚踢了踢陆景行,男人迫不得含糊道;“身体不好。”闻言,陆琛怎会不知晓他在敷衍自己,微眯着眸子看着他带着几分打量,带着不见底的深沉。
车子驶进总统府,苏幕先行下车,带着沈清直接上了四楼,未曾停留。
而身后,醉酒的陆景行便显得有些可怜了,孤零零的,若非林安过来搀扶着,男人只怕得靠自己摸索着上四楼了。起居室内,沈清换上家居服,苏幕盯着她泡了个澡才出来,卧室内,男人半靠在床头,脱了身上工服,仅着一件白衬衫,修长的手臂搭在眼帘上,不难让人看出他此时有多头疼。沈清迈步过去站在床沿,居高临下看着他半晌才问道;“喝过醒酒汤了?”“恩、”男人浅应,带着浓浓的鼻音。
“要不要冲个澡?”沈清再问。
男人并未直接应允,反倒是伸手掀开了身侧被子,轻微拍了拍;“你先睡,不用管我。”
沈清站在一旁未吭声。男人眼帘微掀看了她一眼;哑着嗓子道;“听话。”宴会结束已是临近十点的光景,回同总府一洗漱,临近十点半,医生说了,要注意休息。
“你这样躺在旁边让我怎么睡?”她说,话语中带着些许责怪,再来是,她没那么没心没肺,身旁坐着个醉了酒的男人,她还能安然无恙的呼呼大睡。
男人不吭声。沈清伸手推了推他修长的大腿,“你去洗个澡,一起睡。”“头疼,晚会儿,”男人吱声,说出所以然。沈清站在床沿欲要开口言语,卧室门响起,林安带着佣人端着托盘进来,沈清望过去问道;
“端的什么?”“醒酒汤,少夫人,”林安答。
话语落,沈清望向陆景行,不是说喝过了?
只怕是这男人醉迷糊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
沈清伸手端过托盘中的醒酒汤,微热,想必是已经做过处理了。坐在男人身旁,沈清柔声开口道;“醒酒汤,喝了。”“喝过了,”男人答,嗓音沉沉。
沈清闻言,有些疑惑望向林安,只听林安道;“少爷,您刚刚喝得是水。”某人嘴角抽搐,素来清明的陆先生这会儿子醉的连水跟醒酒汤都分不清楚了,真是令人担忧。
“不想喝,”男人难得傲娇了一会。
“不喝晚上会头疼,”沈清耐着性子开口。“阿幽、、、、”男人掀开眼帘,朦朦胧胧看着自家爱人轻柔开口,伸手搂上她的腰际,沈清见此,端着碗往前坐了坐,恰好男人开口道;“亲我,我就喝。”
轰的一声、沈清面上爬上了一阵阵热潮,陆景行竟然当着管家跟佣人的面调戏她,这男人、、、、、、。不得了,陆太太要生气了。
冷着嗓子轻斥了声;“陆景行。”“老婆,”男人应允,撒娇意味如此浓烈。
搂着自家爱人的手稍稍紧了紧,沈清面上闪过那么一丝丝尴尬,气的她啊!林安与佣人见此,快速低头,而后默不作声退了出去,动作轻缓而静悄悄,豪门中待久了,有些事情形成了一定的准侧,不该看的不能看。
待佣人退出去后,沈清面上挂不住了,伸手放下手中瓷碗搁在床头柜上,冷着脸看着身前男人轻斥开口;“陆景行,你要不要脸?”“要阿幽,”男人道,醉酒姿态尽显无疑。
沈清气的是面红耳赤险些伸手掐死他,不分轻重,不分场合的调戏他,陆景行还是第一次这么干,平日里就算是有佣人在场也是轻微的,今日、当真是怕别人都不知晓。半晌,沈清想,她莫不是傻了,跟一个喝醉酒的男人生气做什么?回头可别气坏了自己。
“醒酒汤喝了,”再度端起瓷碗,话语僵硬而略带生气。“阿幽、亲亲我,”男人说着,高挺的鼻尖缓缓蹭着她的侧脸,话语糯糯开口;“许久你都未曾说过爱我,许久你都未曾主动抱抱我,阿幽,”男人控诉嗓音在卧室响起,一句一句落在沈清心头。
她不曾记得自己有多久未曾主动抱过陆景行,但记得自己有多久未曾说过爱他,大抵是有了一年多的光景,从他们矛盾不断升级时,她便不再将爱他挂在嘴边了,即便是夫妻恩爱时,男人使尽心机手段折磨她也听不到这句话。一年将至,陆景行突然如此委屈的控诉出来,说不让她心颤是不可能的。
端着瓷碗的手紧了紧,仍有陆景行带着酒气的高挺鼻尖蹭着自己白皙的面庞,不用看都知晓面庞被眼前这男人给蹭红了。
“好了、醒酒汤喝了,”沈清并不是个会哄人的人,即便是与陆景行这样的高手待在一起,也未曾学到半分,男人哄起她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可这件事情她实施起来却如此生硬,甚至是不带半分感情。“阿幽,”男人许是仗着醉酒,壮了胆子,开始不依不饶。
沈清只想扶额,可又知晓陆景行惯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比如在床上,他想听你唤声老公,你若是不说,男人能变着花样折磨你,可你若是说了,他会像得了糖果的小孩一样抱着你一个劲儿的毫无章法的乱亲一通,以此来彰显他心里头的高兴。“不喝会头疼,”她能做到的,应该是这种没有半分说服力的循循善诱了,若是让她想陆景行那样抱着你说一通情话,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