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缓缓侧身看着男人坚硬的面部线条,欲要挪动身子靠过去最终是止了动作,看了他数秒之后缓缓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她不知晓陆景行这股子怨气来自于哪里,也找不到话语去宽慰男人,再来是,她实则没习惯去好言好语哄人,片刻,她伸手掀开被子盖至肩膀,一翻身,背对陆景行。
男人动了动,落下附在眼帘上的臂弯,侧眸看向沈清,心头一疼,带着有些难以言喻的痛心。许是心中郁结之气蹭蹭蹭的往上冒,男人气不过,大力度掀开被子欲要起身,沈清见此,整个人翻身而去看着他的动作,伸手拉住他健硕的臂弯,疑惑问道;“你是怎么了?”
男人不吭声,坐在床沿眸光落在她柔柔软软的爪子上。“到底怎么了?”她在问,话语中带着些许困惑,醉个酒怎还矫情起来了,往日也没见如此啊。男人依旧闷不吭声,沈清挪了挪身子,挪到男人身侧,微微仰头看着他坚硬的面部线条,话语半分揶揄道,“又不是我把你灌醉的,怎还挂着张脸给我看。”这话,气着陆景行了,明知他并非计较这个。
话语落地,男人满身郁结起身欲走。
“好了好了,”真真是风水轮流转,沈清怎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一天。哄人当真是个技术活。“刚刚不该说话气你的,我道歉,”沈清适时低头道歉。
陆景行闻言,微微转身,深如古井的眸子瞅着她,带着打量,“你说。”“说什么?”
“爱不爱?”
“……”这是杠上了?不到黄河不死心?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沈清有一秒呆愣,而后是冗长的静默,她越是沉默,陆景行面色越是难看。
“到底是有多难以回答,足以让你想这么久,”言罢,男人不轻不重扒拉开落在自己臂弯上的小爪子,满身怒火起身,带着委屈与孤寂。
“陆景行,”沈清唤,再继续道,“我不舒服。”欲要起身走的男人闻言生生顿住了脚步在转身折了回来,坐在床沿看着沈清难免焦急,“你……。”关心的话语止在了唇间,沈清薄唇倾覆而上,止住了陆景行所有话语,她的主动,让男人呆愣,半晌才回过神。而后伸手扯开身前人,冷着脸问,“哪儿不舒服。”“心里不舒服,”沈清嘟囔,微微憋着嘴带着些许委屈。
陆景行见此,气结,一口老血险些喷涌而出。
欲要开口训斥,话语还未出口,沈清故技重施,细长的手臂勾着陆景行的脖颈,辗转反侧。
醉酒,脑子本就不清醒,再加上陆景行素来喜欢粘着沈清,自家爱人如今倒贴上来,可谓是干柴烈火一碰就燃。
男人一手搂上她的后腰,一手攀上揉旖,本就沈清主动,再加上陆景行素来调情一把好手,不久之后,呻吟声不自觉流露出来。
沈清的声响,可谓是往这干柴烈火中加了把油。男人伸手一带,二人倒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她的薄唇而下,往白皙的脖颈上而去,一时间,卧室气氛格外旖旎,喘息声外带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美妙的乐章。
情到浓时,沈清细瘦的爪子伸进男人睡衣里,
刹那间,一个激灵,陆景行布满浴火的眸子猛然间睁开来,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爱人,猛然起身。
沈清尚且还在情欲之中,陆景行如此快速抽离,当真是叫她尤为不悦。
蹙眉盯着撑在身上的男人,布满yù_wàng的眸子带着些许疑惑。“不可以,”许久之后,男人喘息渐平,才开口言语。
沈清恼了,一双清眸带着不悦,颇为咬牙切齿;
“陆景行。”“前三个月不可以,阿幽,”男人再度开口,伸手将沈清放在自己脖颈上的爪子扒拉下去,带着坚定与果断。
沈清望着他,都快气晕了。
“那你还撩我,”某人先声制人,到底谁撩谁,二人心里都明白。“我的错,乖乖、先忍忍,”言罢,陆景行伸手摸了摸她清秀面庞而后翻身而起,不管不顾沈清直接进了浴室,此时、需要解决的是他,而不是沈清。人才走到门口,一个枕头从床头飞过来,砸在男人身上转而落在地毯上。
陆景行回眸,见沈清清明的眸子布满委屈,坐在床上狠狠瞪着他,男人俯身捡起枕头丢回床上,转身进浴室。不能去跟前,在撩、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把得住。
苦的是谁?只怕是陆景行比沈清还难受。这人,素来情欲浓烈,自上次分别半年之久都未曾好好饱餐一顿,今夜,沈清如此撩他,撩的他近乎怀疑人生。半小时后,陆景行出来,沈清竟然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睡了。
对、没看错,就是睡了。
安安稳稳的。这下,可真是气的陆景行心肝脾肺肾都唱起戏来了。他欲火难耐进浴室冲了数次冷水澡才平息下来,而沈清,竟然抱着枕头睡了。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东西?
撩他,撩完之后反咬一口,咬完之后他欲火难耐近乎原地爆炸,而沈清竟然、、、、。罢了、罢了,不能想,在想当真是要气死了。
床沿,男人坐在床上伸脚踢了踢自家爱人,后者挪了挪地方,睡到自己那侧,跟条毛毛虫似的。
陆景行见此,郁结之气更甚。
俯身下去,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沈清婴宁出声,哼哼唧唧极度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