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摇了摇头:“梁老师突然说有事,非要一个先走。”李老师手里拿着一包果子:“她就先走了。”
许愿笑了笑:“对了,我之前听你说她要买大衣赔给别人,要赔谁啊?”
李老师也是个爱八卦的,直接就将事情说了出来:“这梁老师以前看着还好,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整天心不在焉的。点个油灯不把王老师的新大衣给烧了……你说你认个错,道个歉就是了。非要呛,买新大衣赔给人家赚面子,这说不是自已跟自己过不去吗?”
梁红英多要强的一个人,自然是不会低头认错的。
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是囊中羞涩了!
她记得剧情里没有这一出的,事实上剧情里,秦建国因为原身死亡,之后又要被枪毙,他将他所有财物一分为二,一份给了父母,剩下的全都给了梁红英。
梁红英没有秦建国拖累,心情好的很。又有他给的补贴,日子也一直过的不错。直到考完试,之后路费生活费都没操什么心。
现在许愿给她强加了个罪名,她自己又心虚,所以时时不得安心,提心吊胆着。钱财方面,也没有了秦建国留给她的遗产,她的日子自然也就不好过了。
跟李老师分开,许愿便往镇头赶。她是坐村里的马车过来的,马车不等人,要是错过了,就只能自己走回去。镇子离村子可有十来里路,她一点都不想劳动自己的双腿。
可惜很不幸,她还是回去晚了。
到了镇头,马车已经离开了。
看了看自己可怜的双腿,她又往回走。这会儿是赶不回去吃午饭了,得先把自己肚子填饱。养足了力气,才有力气走路。
到国营饭店买了碗面,吃了个肚饱,才拿着东西出发。
走到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左边还正好是不知谁家的坟。一阵冷风吹来,许愿缩了缩脖子。
结果眨个眼的功夫,几个人从路边冒了出来。他们在她前面走着,速度很慢,时不时的回头望她。
许愿想了想前面的路段,再过去不远就一座小桥,水已经枯了,但那桥特别窄。眼睛眯了眯,许愿哈了一下手,将背上的筐带子拉了拉,继续跟着。
到了桥跟前,那几个人分成两批,一批走到桥上,另一批却在桥下就停了下来。
许愿看了他们一眼,便径直上了桥。
果然,她被堵了。
“长得真白净。”一只黑乎乎的手伸了出来,摸向她的脸。“跟我们去镇上看电影怎么样?”
许愿退了半步,筐撞到了后面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没想干什么,就是喜欢你,想跟你一起看看电影,再吃个饭。听说你家挺有钱的,再拿点钱给哥几个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那人说着,手又往她脸上摸。许愿快速抬手,捏住对方命脉,一拉一推,脚下一绊,那人直来得及唉哟一声,就摔桥下去了。
桥不高,也没水,到是摔不伤人,可她那一拉一推,那人的胳膊就是脱臼了。
她猛的往前一冲,一个猛的转身,柳筐又砸了一个人下去。她这一转身,正好对上后面两人,脚猛踢高,直踢在那人脑袋上,又下去一个人。
最后一个人肝胆俱裂,转身就跑。
许愿看着桥下的三个人,直立在桥上:“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跃进小学的梁老师。”
真没种!
许愿暗嗤一声,看了三人一眼,“她让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瑟瑟发抖,“她让我们把你骗到镇上去,留你在镇上住两天。抢了你的钱,扒了你的大衣……我们要是想做什么,都随我们。”
两天不归家,还没了外衣,一身狼狈回去,人们会怎么看她?
梁红英这是想毁了她啊!
许愿眯着眼看着他们:“既然这样,把你们的棉袄全都脱下来。”
“啊?”三个人就是街上的小混混,屁本事没有,也就人多欺负欺负小孩子小姑娘老年人。现在被许愿一教训,直接就认怂了,连拼命的勇气都没有。
“啊什么啊,快脱。”
三个人抖抖擞擞的把衣服脱了下来,三个人居然有两个人就光穿着棉袄,这么一脱里面就光着了。
许愿错开视线,让他们将棉袄丢到一起,直接倒了点煤油,一根火柴给点了。
三人哭了:“你怎么能把它烧了啊?你烧了我们穿什么啊?”
“怎么,堵我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么?梁老师请你们干活不付钱工钱的?你们这么有本事,有胆量,还穿这些破袄做什么?穿新的去啊!”看着那些棉袄烧得差不多了,她不再看这三人,转身走了。
“呜呜呜,这可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件棉袄。”
“嘶,冷死我了。”
“怎么办?冻死我了。”
“还能怎么办?找梁红英去。要不是她让我们堵这个女煞星,我们的棉袄能被烧了。都是她害的,她得赔。”
“对,她得赔。”
这里离学校还真就不远,三个人抱着膀子,一路往学校跑。
不说许愿回家,只说那三个人。跑没多远就又遇到之前被吓跑掉的那个,那人身上到还有棉袄,立刻就被另外三个扒了……可惜棉袄只有一件,最后还是往学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