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是啊,当然不可能,所以这件事别说现在还没发生,就算是发生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许愿耸了下肩:“除非大水淹到我家门口,不然我又操的哪门子心?”
理是这个理,可让她这么一说,就是不好听。
“要照你这么说,也不关我们什么事了?”
许愿摇头:“不能这么算。你首先得明白,女人不得干政,这是铁律,不可更改。不管是发大水还是赈灾,这都是政事。我本就不该管,哪怕水淹到我脚脖子了,我只能喊救命,不能帮忙退水。其次,你姓爱新觉罗,是皇阿哥。这天下都是皇家的,你自已家的田被淹了,屋被冲了,人淹死了……那就都是你们的损失。你们不管谁管?”
“说得好。”一声不属于包间里的声音响起,接着包间门被打开,康熙打头走了进来。
一身寻常打扮,身上有不少的地方都淋了雨。
“皇阿玛,您又出来玩了啊?”其他人正要行礼呢,许愿冷不丁的挺无奈的声音一响,到叫其他人这礼行不下去了。
康熙摆了摆手,也不让他们行礼了。
“什么叫又出来玩,朕这是出来体察民情。”
“那您体察出什么没?我到这里四回,三回可都碰上您了。”许愿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挪椅子,八阿哥跟九阿哥这会挤一边去了,空出来的位置正好给他:“您这回来的有点晚,我们都吃上了。您看您是将就着就这么吃,还是另点?”
“就这么吃,民生艰难啊!”康熙还真没嫌弃,直接让人又添了碗饭,就着桌上的菜就这么吃了。
其他人看着心惊,许愿到没觉得什么。她对帝王敬还是敬的,可要她惧,那真难。说白了她还是有恃无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是?再加上,她虽不畏惧,可也知道底线在哪。她不去碰那根线,康熙还不至于小气到跟她一个女人计较。
她所处的这个位置,关系不到政事,更跟权利搭不上边,康熙没事跟她计较做什么?
等康熙吃完,其他人也就都放下筷子了。雨还没停,一行人也就不急着离开。
康熙便跟三个儿子讨论这场雨,讨论着河堤,讨论着如何赈灾的事情。许愿让人拿了茶具过来,就在边上给他们泡茶,也没人要她离开,也没人说这些话不该她听。
她寻摸着,没准他们是觉得她听不懂。
不管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许愿也没搭话。
雨越下越大,天都见黑了,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康熙却不能不回宫,就算是下雨,该回还得回。雨具当然是有,马车也是密不透风的。送走了皇帝,其他人也只得各自散去。
许愿这边本来就有马车,府里还又送了雨具过来,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四□□三人还是又单分出一人,送她回府。在他们想来,女人出门都得有男人领着,不拘是父亲兄长还是丈夫,反正得有一个人。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两人一起走了,只留下四阿哥。
许愿坏心的猜,这两人这会儿只怕已经有了些苗头了。
第十九章
虽是相送, 两人坐的也是各自的马车。直到府门口,他才说了一句:“到了, 我就不就不进去了。下次有空,再来给伯王请安。”
许愿道了谢,他又说了一句:“应该的。”
然后马车便驶走了。
跟着许愿在外面跑的丫环嘀咕了一声:“不愧是冷面四爷,真够冷的。”
许愿笑了笑。
回到家里, 王妃自然又是一阵关心,“我让小厨房煮了姜茶, 你喝些去去寒。”
大夏天, 又没淋半分雨, 哪来的寒?但还是喝了一碗。至少得叫她安心。
天本就不早,聊了几句便回了房。
梳洗之后便听李嬷嬷说府里这一天发生过的事情, 王妃这一天做了什么,哪个侍妾挑事了,保秦阿哥又给王妃寻了什么好东西来, 还有她的一份……
这些算是日常功课,李嬷嬷一边给她说,一边还得解释这里面的因由动机目的。
若是她还有精神,还会说一说这院里的情况。哪个丫环看着勤快,实则暗着偷懒。哪一个看似聪明实则蠢笨,哪一个被人收买了, 给谁谁递了消息,哪一个心气高了,想要攀高枝了……真是哪哪都是学问。
等这一切结束, 她才能休息。
屋里是留了灯的,不留灯,屋里肯定是伸手不见五指。本来这屋子就宽,窗户又不透亮,里面帷蔓好几层,床还是扒步床,哪怕是白天,这屋里的灯也是不熄的。
可虽有光亮,想要做什么细致的活是不能够的。她拿了本书,一边不紧不慢的翻着,一边跟小莲花闲聊。
“小莲花,见到这位四阿哥了,能确定他的身份吗?”
【无法确定。】小莲花也很丧气,它的功能本就不多,现在还越来越少了。
“跟地府那边联系,我要阿玛额娘长命百岁。”既然这个人已经到了,那也就不必再偷偷摸摸的了。本来如果行,她准备将之前世界里收集的比翼的精华给他们用的。这东西霸道的很,用了这个,地府那边不敢收人。现在到是省了!只但愿那个人这一次不要再插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