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在屋里洗澡,唐蜜本想出去避嫌,谁知她刚拉开门,就见到廖贞站在外面。
廖贞直勾勾地盯着她:“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唐蜜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去哪里,就是打开门看看大家都睡了没,你在这里干嘛?”
“我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哦,那你继续走吧。”
唐蜜关上房门,心想这个廖贞还真是不肯死心啊,晚上连觉都不睡,特意跑来门口盯梢,一想到廖贞那双隐隐发红的眼睛,唐蜜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摸了摸胳膊,转身后一眼就看到tuō_guāng了衣服的秦烈。
男人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全是线条流畅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有种近乎原始的野性诱惑。
胯下的某物更是形状惊人,如同蛰伏在茂密丛林中的野兽,凶猛而又巨大。
唐蜜满脸涨红,慌忙捂住眼睛:“你脱衣服干嘛啊?!”
秦烈很无辜:“我要洗澡,当然得脱衣服。”
“你、你转过身去!”
“哦。”莫名其妙被呵斥了的秦烈感觉很委屈,但她还是听话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唐蜜。
唐蜜透过指缝往外看,发现他的确是转过身去了,那根吓人的大东西终于看不到了。
她松了口气,放下双手,目光从他背上掠过,发现他的脊背线条也很好看,特别脊椎的线条一路向下延伸,最后没入臀部的幽密深处……
唐蜜忽然感觉鼻子热乎乎的。
她伸手一摸,艾玛居然流鼻血了!
唐蜜慌忙掏出手帕捂住鼻子,脸上红得几乎能滴血。
她居然看一个男人的屁股看得流鼻血了!这也太丢人了!
秦烈发现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心里很好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唐蜜正用手帕捂着鼻子,鲜血渗透手帕,染红了她的指尖。
秦烈的瞳孔一缩。
他立即转身大步走过去,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因为紧张而变得干涩:“你怎么流血了?是不是生病了?”
男人的气息将唐蜜包裹,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是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非常牢固,让她动弹不了。
她捂着鼻子闷声说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上火了,休息会儿就好了。”
“我抱你上床躺着。”
不等唐蜜出声反对,秦烈就将她大横抱起,稳稳地放到床上。
他帮她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把四郎叫来给你看看病。”
唐蜜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要去!”
要是被秦羽知道她流鼻血的真正原因,肯定能笑话她一整年,她绝对不要把这种糗事告诉秦羽。
“可是你都流血了……”
“就是留了点鼻血而已,可能是这两天的天气太干燥,再加上你一直没回来,我着急上火才会这样。回头我多喝点水,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就别去麻烦四郎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闻言,秦烈目露愧疚,像是一头犯了错的大笨熊:“是我的错,让你在家担惊受怕。”
唐蜜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了,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行了。”
她的目光一扫,不小心又瞥见了他胯下的某物,目光像是被烫到般,连忙收回来,闷声说道:“这大冷天的,你就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话嘛?!”
“可我还没洗澡……”
“那就赶紧去洗啊,再不洗水都该凉了。”
“哦,”秦烈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你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没事,你赶紧去洗,洗完赶紧睡觉。”
秦烈迈开大长腿,坐进浴桶里面。
以前天气热的时候,家里的男人们都是在院子里用井水冲澡的,现在天冷了,秦烈便又做了个大好浴桶,方便家里的男人们在屋里面泡澡。
由于秦家的男人们全都个高腿长,浴桶也做得格外大些,秦烈坐在浴桶里面,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
唐蜜在床上躺了会儿,确定鼻子不再流血了,这才将手帕拿开。
洗完澡后,秦烈擦干净身体,将洗澡水提出去倒掉。
他打开门就见到廖贞站在外面,不由得动作一顿:“你怎么还没睡?”
廖贞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润,鼻头微微发红,像是刚哭过:“我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你,就想来看看你。”
秦烈皱了皱眉:“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可以出去跑两圈,跑累了自然就能睡着了,实在不行还可以让玄青道长给你开点助眠的药物。”
“我这是心病,药物治不了,只能靠你才能缓解。”
“抱歉,我也帮不了你。”
秦烈绕过她,将洗澡水倒到院门外,随后便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将廖贞的哀怨目光隔绝在外。
唐蜜手肘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廖姑娘还在外面站着呢?”
“嗯。”秦烈脱掉袄子,钻进被窝里。
一股寒意顺势钻进被窝里,冻得唐蜜连忙将被窝拽得更紧了些。
炕被烧得很热,不一会儿就把秦烈身上的寒气全部驱散。
他侧过身,盯着近在咫尺的唐蜜,她的肌肤非常光滑,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即便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也看不到丁点儿的瑕疵。
秦烈忍不住靠得更紧了些,鼻尖几乎都要碰到她的脸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
唐蜜感觉痒痒,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你睡过去点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