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镇越一家人去了南院吃饭。
秦镇河早已经让江氏和两个儿媳备好饭菜,当他得知秦容没来,大感失望,脸上的热情也随之减少了许多。
这样一来反倒让秦镇越一家人自在了些。
至少他们在吃饭的时候,不用吃一口菜,就得跟秦镇河喝一杯酒。
饭桌上秦镇河忽然问起:“听说你们昨天跟着大哥出门去看铺面了?你们是打算买铺面吗?”
唐蜜:“不是买,只是租。”
“你们租铺面干什么?”
“我们想在镇上开个店铺卖豆腐。”
闻言,秦镇河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立刻说道:“你们一大家子都住在东河庄,每天还要忙着做豆腐,肯定没空来管镇上的店铺,正好我跟你们二婶没啥事情,以后我们可以帮你们照料店铺。”
秦镇越却道:“这事儿我们已经跟大哥大嫂商量好了。以后店铺要是开起来了,就请大哥大嫂来帮忙照看,所以不必劳烦二哥和二嫂了。”
“不是,我说老四啊,你咋什么事情都想着大哥大嫂呢?你咋就不想想我和你二嫂呢?我们跟你也是一家人,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大哥大嫂这些年来帮过我们不少,我家大郎的木匠手艺也是跟着大哥学来的,大哥对我们一家有恩。”
这话说得婉转,但意思却很明白——
大哥对他们一家有恩,但二哥跟他们一家却形同陌路。
两相对比,亲疏立现。
秦镇河神色有些讪讪的:“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们受了不少苦,我这个做二哥的没能帮到你们,是我们做得不够好,我现在非常后悔,但咱们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
这时江氏也帮腔道:“对啊,你们把店铺交给我们照看,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把店铺打理得漂漂亮亮!”
“开店做生意,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你们一家没有经验很容易被坑到,不如把店铺交给我们,我们对这镇上的事儿门儿清,肯定没人能坑到我们。”
“你们考虑一下呗!”
秦镇河跟江氏一人一句,说得非常起劲儿。
然而秦镇越却始终没有回应。
直到秦镇河又追问了好几句,秦镇越这才缓缓开口:“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碰了个软钉子,秦镇河心里不满,却又不好表露出来。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氏。
江氏会意,连忙说道:“你们一家子难得回来,今天好不容易来咱们家吃顿饭,就别等以后了,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吧,也免得我们两口子为这事儿挂念难安。”
秦羽放下筷子,斯条慢理地说道:“做生意最怕急躁,这事儿必须得慢慢地办,才不容易出错,二伯和二婶如果真想做生意,可以自己出钱去盘个铺面。镇上的铺面那么多,二伯和二婶又都是聪明人,你们若能自己当老板,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瞧你这说的,我们家要是有钱盘店做生意的话,还用得着给你们打工吗?”
江氏刚说完,秦镇河就用力地咳嗽两声。
他没好气地训道:“我们帮老四一家照看店铺是出于亲情,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江氏被训得很不高兴,但在外人面前,她不敢驳自家男人的面子,只得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喂孙儿吃饭。
接下来无论秦镇河怎么游说,秦镇越一家人都不肯松口改变主意。
等吃完饭,他们一家人就起身回去了。
江氏指挥两个儿媳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好些菜都没有吃完,她们得把饭菜收起来留着晚上继续吃。
亲自监督儿媳收完了饭菜,江氏这才抱着孙儿回到屋里。
她冲秦镇河抱怨:“老四一家宁肯把店铺交给老大两口子打理,也不愿意让我们去帮忙,真是偏心到没边儿了!”
老四一家的豆腐生意有多火爆,江氏也是有所耳闻的,仅凭老四一家买地盖房子来看,就知道他们赚得肯定不少。
要是他们能把镇上的店铺交给二房来打理,二房肯定能从中捞到不少油水。
可惜老四不愿意。
秦镇河的脸色很不好看,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我还就不信了,就大哥那副老实人的性格,能做得成生意?!”
江氏:“赔了更好!等大哥把生意搞砸了,老四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到底谁才能帮得上他们,到时候他们还不得求着咱们帮忙打理店铺?”
闻言,秦镇河心生一计。
他看向江氏:“我记得你娘家有个表亲是游侠儿?”
“对啊,你问这个干嘛?”
秦镇河笑了下:“没什么,就是想请他吃顿酒,顺便请他帮个小忙。”
……
吃完午饭后,秦容又陪着潘县令下了两盘棋,然后才离开。
等秦容走后,县令夫人将他带来的那些礼物全部打开,大多是些自家做的吃食,从卖相上来看,味道应该很不错。
除了这些吃食之外,还有一罐面脂。
这面脂的外包装还挺别致,上面的牡丹花典雅大方,很是精美。
县令夫人将这罐面脂收了起来,打算试着用用看。
当天晚上,厨娘将秦容带来的猪血丸子和腊肠腊肉炒成菜,潘县令和夫人尝过之后,都觉得味道非常好。
过年来给潘县令送节礼的秀才有很多,其中不乏家庭富裕的秀才,他们从来的节礼价格不菲,远比秦容送来的节礼要昂贵多了。
但县令夫人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