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没想到仅仅是一碗稀释过好几倍的灵泉水,也被秦羽给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家伙的心思也太周密了吧?!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就是普通的井水啊。”
秦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最后竟是没有再深究下去,而是顺着她的话应道:“嗯,的确只是普通的井水。”
……
秦穆今天照常带着木工工具去李家做工。
没想到李家院门紧闭,他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还是住在旁边不远处的另一户人家听到了动静,特意跑来告诉他。
“老李犯了事,被官差抓走了,他们一家老小都去了县衙,还不知道还能不能放出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秦穆非常意外。
昨天见到老李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宿的功夫,人就被抓走了?!
他连忙询问事情的经过,得知了鲜香楼食物中毒的案子。
秦烈找到大哥的时候,见他正在跟人说话,连忙喊了两声大哥。
秦穆循声望去,看到二郎来了,颇为诧异。
“你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秦烈是一路跑来的,他顾不上喘口气,就飞快地说道:“有两个捕快来咱们家,要带你和蜜蜜去县衙问话!”
……
没过多久,秦穆和秦烈回来了。
他们前脚刚进家门,秦朗和里正后脚就跟了进来。
里正也姓王,全名王有福,真要算起来,他跟王志还有点亲戚关系,但王有福为人非常正派,做事也很有原则,在附近几个村里都很有威望。
对于喜欢钻营眼睛里面只有钱的王志,王有福是非常看不起的,平日里跟王志一家几乎没什么往来。
这次听说王老太婆忽然病倒,王志向秦家讨要十两银子的赔偿,还不肯让他娘去看病吃药就医,王有福立刻就明白这是王志在撒谎讹钱,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赶紧跟着秦五郎走了。
他绝对不能助长这种不正之风!
两人刚走进秦家,就发现堂屋里面坐着许多人,其中还有两个穿着官服的捕快,不由得齐齐愣住。
王有福作为里正,偶尔也会跟县衙打交道,面前这两位捕快都是他认识的,他连忙走上前去打招呼。
“刘二郎,刘五郎,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
这两个捕快是堂兄弟。
刘二郎年纪稍大,起身朝王有福拱了拱手:“我们兄弟今天前来,是为了鲜香楼食物中毒的案子。”
他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王有福非常意外,但对方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怀疑,只得与那两位捕快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可否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县衙?”
刘二郎答应得很爽快:“你是里正,就算你不说,我们兄弟等下也得去请你,现在正好省了,咱们一起走吧!”
说到这里,刘二郎看向秦穆:“你家娘子人呢?快叫她出来吧。”
秦穆拱手说道:“我家娘子前两天不慎落水,感染了风寒,一整夜都浑身发热,直到次日早晨才稍微好了些,但身子骨依旧很虚弱。从这里到县衙路途遥远,她怕是走不了这么远的路,还请二位官差通融一二,让她留在家中养病,我先随你们前去县衙。”
秦容也跟着说道:“是啊,我家娘子还在生病,而且她就是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大哥就行了。当日她跟大哥一起去镇上,没跟他分开过,她知道的事情,大哥统统都知道。”
刘二郎迟疑道:“这样怕是不合规矩吧……”
王有福帮忙劝道:“秦家娘子是为了救人才落水的,这件事情庄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她前不久头上还受过伤,这旧伤加新病,身子骨能好到哪里去?要是强行带着她去县衙,这一路走下来,指不定就要折在路上。”
闻听此言,刘二郎有些动摇。
他们只是来请人去县衙问话,并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一直没吭声的刘五郎忽然开口:“刚才见到秦家娘子还能走动,说话的声音也挺足的,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秦容:“官差若是不信,可以随我们去看看她。”
刘五郎年纪轻,又是个一根筋气,当真就应下来:“好啊!”
旁边的刘二郎往他肩上拍了下:“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哪是你这种大老粗想看就能看的?还有没有规矩啊!”
话虽这么说着,但刘二郎的眼睛却一直往东屋瞟。
秦容笑了笑:“请二位官差随我来吧。”
他敲了敲东屋的房门:“娘子,二位官差想要见见你,能方便开下门吗?”
刚才他们几人的说话声不低,被东屋里的唐蜜和秦羽都给听得清清楚楚。
在他们朝东屋走来的时候,唐蜜就已经脱掉外衣,飞快地钻进被窝里,装出一副“我病得很重别来打扰我”的样子。
秦羽拉开房门,看到屋外站着许多人。
除了自家三位兄长之外,还有两位官差和里正。
刘二郎到底还要点脸面,没有真的迈过门槛,只是探头往屋里张望了两眼,见到床上躺着个女人。
对方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
屋里充斥着浓郁的药味,即便只是站在门口,也能闻得相当清楚。
一根筋的刘五郎正要抬脚往里走,就被自家堂兄给拉住。
刘二郎瞪了他一眼:“你傻啊,真往人家小媳妇儿的屋里冲,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