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尺虽然顶着游侠儿的名头,但其实他根本就不算什么正经的游侠儿,平日里也就是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欺负一下住在附近的老弱病残。
真要打起来,他连秦烈的一招就接不住。
面对秦烈的挑衅,乐尺连忙爬起来,一边往门口挪动,一边颤声说道。
“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另请高明吧,告辞!”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乐尺就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秦烈没有去追,他扭头看向秦镇河,面露疑惑:“二伯,你请的这个人真是游侠儿吗?看起来很不靠谱啊。”
秦镇河擦了下头上的冷汗:“我以前听说他很厉害,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没用,这事儿是我没办好,回头我再去找几个厉害的人,一定要帮你们把焦昆给摆平。”
“依我看来,也不用费力气去找别人了,直接让我去就行了,我保证一拳头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你虽然很厉害,但这事儿还是别让你出面比较好,要是把事情闹大就不好了。”
“闹大就闹大呗,反正咱家的蛋糕没问题,焦昆摆明了就是故意来讹钱的,他要是真有底气,咱们就去公堂上对质。”
听到他要闹上公堂,秦镇河脸上的冷汗更多了:“这、这不太好吧,你家是做吃食生意的,像这种事情还是私了比较好。”
“就因为我们做的是吃食生意,才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家做的吃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前来找茬讹钱的家伙!”
秦镇河答不上来,之前事情不是已经按照他预订的方向发展了吗?怎么一转眼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现在该怎么办?
要是老四一家真要闹上公堂,焦昆肯定会兜不住,把所有真相都吐出来的。
秦镇河越想越急,脸上的冷汗就跟下雨似的。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秦镇山看不下去了,沉声说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老二,你就招了吧。”
秦镇河愣住:“招什么?”
“焦昆是被你指使来铺子里讹钱的,你故意设下这个局,想要跟焦昆乐尺合伙坑老四家的钱,这些事情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
秦镇河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嘴上却仍旧强行狡辩:“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愿承认也没关系,但是焦昆那边的事情,你必须要去摆平,要是他以后再上门来找茬闹事,你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面对大哥充满震慑力的注视,秦镇河张了张嘴:“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
“够了!”秦镇山猛地一拍桌子,怒目而视,“我不想再听你的满口谎言,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秦镇河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口。
他很清楚,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大哥都不会相信他。
他只能垂下头:“大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
“滚!!”
秦镇河的脸色乍红乍白,他不想再站在这里被大哥训骂,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就在这时,东院的院门忽然被人推开,十几个带刀衙役冲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方脸捕快大声问道:“谁是秦记美食的老板?”
秦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愣住了。
秦穆上前一步:“秦记美食是我家的产业,请问各位官差有何贵干?”
方脸捕快上下打量他,哼了一声:“焦昆的弟弟就是因为吃了秦记美食的蛋糕,才中毒身亡,现在我奉命查封秦记美食,并将秦记美食的老板逮捕归案!”
闻言,秦穆露出诧异之色:“焦昆的弟弟死了?这不可能吧?刚才我们还见到了他,他只是闹肚子而已,并没有大问题啊。”
秦镇河也忍不住开了口:“我刚才去见了焦昆,焦昆没说他弟弟死了啊。”
“他弟弟就是刚才死的,尸体都已经被运到县衙,交给仵作检验,仵作言明焦昆的弟弟是中毒而死。他没吃完的蛋糕也已经被送回衙门,经证实蛋糕里面含有剧毒,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来人,给我秦穆抓起来!”
衙役们重来要将秦穆抓走。
“别碰我哥!”秦烈大步冲上前,将那些衙役一把推开,“我们家的蛋糕没有问题,你们不能乱抓人!”
他的力气很大,那些衙役被推得一个踉跄。
方脸捕快顿时怒了:“你们居然还敢拘捕?!来人,给我把这一家人全给抓起来!”
所有衙役全部围上来,看到他们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秦烈越发不愿让大哥被抓走,他赤手空拳地跟衙役们打了起来。
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他力大无穷,打得那群衙役无法近身。
就在这时,方脸捕快抓住了唐蜜。
他将刀架在唐蜜脖子上:“再敢反抗,我就杀了她。”
唐蜜拼命挣扎,刀刃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你是官差,不是盗匪,挟持人质这种事情你居然也干得出来,你就不怕被撤职吗?!”
方脸捕快狞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仅不会被撤职,我以后还会步步高升。”
那边的秦烈见到唐蜜被挟持,不由地停下动作。
有个衙役抓住机会,用力将刀柄狠狠敲在他的后脑勺上!
秦烈再厉害也经不住如此猛烈的一击。
他闷哼一声,重重地扑倒在地。
秦穆盯着唐蜜受伤的脖子,担心她的伤口会加深,他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