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不信:“她如果不是因为你长得最好看,为什么会跳过我和三郎,直接选择跟你圆房?你身上除了相貌之外,到底还有什么比我们强的?”
秦容拉了他一下:“行了,少说两句吧。”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秦羽的回答:“正因为我比你们都弱,所以她才会可怜我吧。”
这话一出,秦烈和秦容都愣住了。
秦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弯下腰,艰难地捡起床单,放进盆里继续搓洗。
秦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口。
他知道四郎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自尊心格外的强,四郎最烦别人可怜他,如果蜜娘是真的因为可怜他,才选择第一个跟他圆房的话,那他该有多难受啊?
想起自己刚才跟四郎说的那些混账话,无异于在四郎的伤口上撒盐。
秦烈的怒气和怨气顿时就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秦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看到四郎动作艰难地洗床单,连忙蹲下去,抢走四郎手里的床单:“你不方便动,这活儿交给我来干就行了。”
秦羽抬头看他:“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我是气,可更多的是气自己没用,连媳妇儿都瞧不上我。”
“蜜娘没有瞧不上你……”
秦烈自嘲一笑:“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凭我这张破了相的脸,能有个媳妇儿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该再奢想更多的。”
“可我也没比你好多少,我连站都不站稳,家里出事的时候,我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像个废物似的,只能待在家里等消息。”
“可你长得好看啊。”
“如果相貌能换来一副健康的身躯,我宁肯不要这张脸。”
……
秦容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听到后面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大半夜的坐在这里卖惨,要说圆房这事儿最该委屈的人应该是大哥才对,现在大哥都没说什么,二哥你有什么好气的?”
秦烈哼哼道:“大哥虽然失去了第一个圆房的机会,可等他痊愈之后,媳妇儿肯定会把圆房的事情给他补上。我就不一样了,媳妇儿嫌我丑,肯定不乐意跟我圆房,说不定将来你们都轮了好几回,只有我连媳妇儿的床都摸不到。”
“圆房这种事情得看蜜娘的意愿,你如果真想跟她圆房,就得主动去争取机会,”秦容说到这里顿了顿,特意补上一句,“绝对不能对媳妇儿用强的,要是你敢欺负她,大哥肯定要教训你。”
别看秦烈生得一副暴脾气,小时候他不听话闯祸,没少被大哥揍。
家里也就只有大哥能压得住他。
秦烈用力地搓洗床单,像是要把沾了血迹的床单给搓破,嘴里没好气地说道:“我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对媳妇儿用强。”
他只要看到小媳妇儿那娇滴滴的模样,半边身子都酥了,哪里还舍得欺负她?
秦容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也别太丧气,蜜娘在接受成为咱们的共妻后,从未提及过要把你单独排除在外,所以我相信在蜜娘的心里,你肯定是占有一席之位的。”
听到这话,秦烈心里稍稍高兴了点儿,洗床单的力气也随之放轻了些。
秦容:“四郎,这里交给二哥就行了,我送你回房去吧。”
“嗯。”
秦容推着秦羽回到屋里,帮他把床单被褥铺好,扶着他上床躺好。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等唐蜜醒来时,发现秦镇越已经带着秦烈秦容秦朗出门去干活了你,家里只剩下她和秦穆秦羽玄青以及阿歆。
阿歆严禁唐蜜下床走动,她一个人承包了家里的所有活儿。
眨眼间过就去了一个月。
唐蜜终于摆脱“刚刚小产”的虚弱形象,可以下地自由行动。
正好童家父女送来一批刚刚制作好的瓷罐儿。
唐蜜捞出用灵泉水浸泡过后的粟米,开始着手准备制作玉面白脂膏和桃花粉。
与此同时,家里的三十多亩地已经耕种二十多亩,还剩下十亩地没动,为了加快春种的速度,秦镇越终于下定决心花钱雇人来帮忙种地。
此时村里已经有不少人把自家的地给种完了,他们得知秦家要招人种地,不仅包一顿饭,每天还能领二十个铜板的工钱,纷纷前来应聘。
在众多村民的帮助下,秦家剩下的十亩地很快就被种好了。
种完地后,就该挖池塘盖房子了,每件事情都需要人手帮忙,于是先前那些帮忙种地的村民又欢欢喜喜地继续留下秦家干活儿。
唐蜜将脂粉制作好后,请人去别院知会了一声。
很快陶五娘就赶来了。
双方当面钱货两清。
陶五娘带着一大包脂粉高兴地回去了,而唐蜜又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
等房子盖好时,池塘也已经挖好,河水被引到池塘中,秦烈和秦朗特意去河里抓了不少小鱼小虾,放到池塘中养着,另外还撒了些莲子下去。
秦家这又是挖池塘又是盖房子的,动静非常大,几乎全村人都知道秦家做生意发财了。
大部分人都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也有少部分人羡慕嫉妒恨,比如说王志一家人。
王老太婆在村里逢人就说秦家的不是,说他们家做生意赚了点钱,就开始小人得志,自以为是,鼻孔朝天,谁都不放在眼里。
起初大伙儿都不把这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