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自嘲一笑:“我是他的儿子,肯定躲不掉的。”
秦烈:“可要是他造反失败,那你岂不是要跟着倒霉?”
“嗯。”
秦烈一拳砸在桌上,咬牙骂道:“镇南王那个王八蛋,他就安心做个土皇帝不行吗?非得要搞事情,他就没有为家人着想过吗?!”
秦朗对此早已看淡:“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坐上龙椅更重要。”
秦朗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越想越觉得不安,他说:“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趁着镇南王还没发兵,咱们抓紧时间筹备物资,不就是粮食和盐吗?咱们也去收购,有多少收多少!”
听他这么一说,秦朗心头一动,立即说道:“你说得对,多收粮食和盐,等真打起战来,这两样东西绝对是最紧俏的。到时候不管是你们留着自己吃,还是拿去卖钱,都是稳赚不赔!”
秦烈颔首道:“江南的粮食几乎都被收购光了,但江北还有很多粮食,这几年风调雨顺,几乎每户农家都有不少余粮,我去收购的话,应该能收到不少。”
“你身上的钱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还有点私房钱,明天再来一趟,我全都拿给你。”
“不用,我身上还有一千多两的银票,要是不够用的话,我还能去找人借。”
“找谁借?”
秦烈咧开嘴笑了下:“漕运商会,这么好的一个发财机会,想必他们应该不会错过的。”
……
等京城的官邸修葺妥当,秦容带着唐蜜搬进去。
唐蜜本想办两桌乔迁宴的,可秦容却在当天接到皇帝的命令,要去紧急调查一件事情,根本分不出时间来办乔迁宴。
无奈之下,唐蜜只能将此事延后。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容又开始早出晚归。
每天唐蜜一睁开眼,就发现秦容已经出门了,等到半夜秦容回到家里,唐蜜已经睡着了。
唐蜜担心秦容的身体熬不住,她特意用黑豆、当归、党参、鸡蛋等好几种食材和药材,混入灵泉水,炖了一盅补汤。
夜色渐深,唐蜜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本书,眼皮子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阿歆走进来,拨弄了一下灯芯,让灯火变得更亮了些。
她看到正在打瞌睡的唐蜜,轻声地唤道:“小姐,你上床去睡吧。”
唐蜜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她揉了下眼睛,瓮声瓮气地问道:“三郎还没回来吗?”
“没有。”
唐蜜打了个哈欠:“你先去睡吧,我再等会儿。”
她继续低头百~万\小!说,可是没过多久,又开始打起瞌睡来。
阿歆拿她没办法,拿来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
此时在京城的另一端,平乐伯府被侍卫军团团包围,一顶轿子停在大门口。
帘子被拉开,一身官服的秦容从里面走出来。
他抬头看着大门上方的“平乐伯府”四个字,淡淡地说道:“萧家的人都在里面?”
侍卫军副统领身穿铠甲,犹如门神般威武,他上前一步,朝秦容拱了下手:“全部在里面,一个不少。”
“动手吧。”
副统领上前敲门,片刻过后,有门房来开门。
门房本来睡得正香,被这烦人的敲门声给惊醒,他拉开门后正准备冲对方发脾气,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
所有的话全都被卡在喉咙里。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侍卫军们,吓得浑身直哆嗦:“各、各位大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副统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将人打晕扔到一边。
大门被推开,侍卫军们涌进平乐伯府中。
正在熟睡中的萧家人被一个个从被窝里面拖出来,有些人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能抱着胳膊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平乐伯是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头发胡子全都白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必须要有人扶着才行。
他指着面前的侍卫军,气得面色铁青:“你们大半夜的闯进平乐伯府中,是想干什么?信不信我去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
副统领没有说话,而是侧过身,看向缓步走进来的秦容。
秦容在平乐伯面前站定,微笑着说道:“伯爷,别生气,我们也是奉旨行事。”
平乐伯一看到他就气得咬牙切齿:“原来是你!”
“伯爷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的儿子就是被你给毁掉前程的!”
“请问您的儿子是?”
平乐伯一个字一句地说道:“国子监的萧、明、坤!”
之前会考阅卷的时候,萧明坤故意扣住秦容的考卷,此事被国子监祭酒知道了,虽然祭酒找不到证据指认他,但却因此而盯上了他。之后萧明坤不慎犯了个小错误,被祭酒逮住之后借题发挥,将萧明坤一贬再贬,如今他已经被流放到偏远山区做了个不入流的小官,这辈子估计都不能再回京了。
在秦容看来,萧明坤是罪有应得。
但在平乐伯看来,这一切都是因秦容而起,秦容就是罪魁祸首!
面对平乐伯充满怨恨的目光,秦容淡定地笑了下:“抱歉,我不认识什么萧明坤。”
随后他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纸。
“今晚我们贸然造访,是因为收到一封匿名检举函,有人检举平乐伯府中窝藏朝廷钦犯。”
平乐伯府想也不想就迅速反驳:“放屁!我们萧家对圣上是一片忠心,怎么可能窝藏钦犯?一定是你在故意陷害我们!”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