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直接就气红了眼眶。
他顺手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朝着秦香芹冲过去。
“敢欺负我媳妇儿,看我不打死你!”
秦香芹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边逃一边喊:“杀人了!救命啊!”
院子里的动静很大,秦羽想要装作没听到都不行。
他拉开房门,操纵轮椅顺着斜坡出门来,他看到摔倒在地上的唐蜜,神色微微一变。
他想上前去扶她,结果却慢了一步。
秦穆已经将唐蜜扶起来。
“你摔伤了没?”
“没有。”
在秦烈经过身边时,秦羽伸手拦住他,沉声劝道:“冷静点,要是真杀了她,你就得偿命,为了这么一个货色搭上性命,不值得。”
秦穆稍稍冷静了些,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秦镇越回来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里正王有福。
两人进了院门,看到院子里面的情景,都很意外。
秦镇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看到兄长来了,秦香芹就像是找到了靠山般,飞快地冲过去,抓住兄长的手腕,哭着喊道:“四哥,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再回来,我就要被人给打死了!”
“五娘,你慢点说,谁要打你了?”
秦香芹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秦烈:“就是二郎!他刚才轮着木棍,追着喊着要杀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这会儿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竟有这样的事情?”
秦镇越和王有福都非常错愕。
两人看向秦烈,见他手里的确拿着根木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很是吓人。
秦香芹注意到里正也来了,眼珠子一转,立刻冲上去跪倒在里正的面前,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我是秦二郎的小姑,他非但不尊敬,还要打死我。这种大逆不道无法无天的人,一定要严惩,里正,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王有福将她扶起来:“你慢慢跟我说,秦二郎为何要打你?”
“打人就打人,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你只管为我做主就行了,那些小事就不用在意了。”
“话不能这么说,万事皆有因果,秦二郎又不是疯子,他要砍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见实在回避不了这个问题,秦香芹只得避重就轻地说道。
“我不小心推了他媳妇儿一下,他就狂性大发要打我,我当时又不是故意的,他用得着这么凶吗?!”
听到这话,秦镇越立刻就一瘸一拐地朝唐蜜走过去,关切地询问:“你没受伤吧?”
唐蜜摇头说没有。
秦镇越松了口气:“那就好。”
见状,秦香芹就更气了:“四哥,我刚才被二郎追着打,你非但不帮我,反而还去关心那个臭丫头,你这是胳膊肘向外拐!”
“五娘,你不要胡搅蛮缠。”
语气中透出几分警告的意思。
可秦香芹此时气极了,根本不管那么多:“反正我不管,秦二郎今天这样对待我,就必须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我就去外面跟人说秦二郎大逆不道,连长辈都要打!”
唐蜜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明明是她闹事在先,居然还要倒打一耙!
唐蜜忍无可忍:“是你不请自来,要抢咱家的鸡蛋,我要拦你,你非但不住手,还将我推得摔倒在地,二郎也是被逼急了才会动手!更何况他也就只是吓吓你而已,他要是真想对你动手的话,你还能跑得掉吗?!”
里正也道:“对啊,秦二郎虽然有些莽撞,但并非目无长辈的人,他应该只是想吓唬一下你而已。反正你也没受伤,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面对里正的好言相劝,秦香芹却不愿就此罢手。
“凭什么啊?我特意来给秦大郎贺寿,只不过是顺手拿几个鸡蛋而已,秦二郎就要对我喊打喊杀的,死没良心的白眼狼,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
“那你想怎样?”
秦香芹飞快地在看了周围一圈:“这些鸡蛋、桶里的鱼、还有桌子上的饭菜,全都给我带回去!”
说完她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唐蜜说道:“她耳朵上的坠子,也要给我!”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要不是大哥死死拉着,秦烈早就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秦镇越沉声说道:“那些吃的不值几个钱,你真想要的话,拿走也可以,但蜜娘的耳坠不能给你,那是楹娘的遗物。”
“遗物又怎么了?我这么些年来辛苦帮你们抚养孩子,好不容易将他们五兄弟拉扯大,我只是要对耳坠而已,你都不肯给我,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秦香芹心里算得非常清楚。
那些菜能值几个钱?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耳坠。
她当然要把唐蜜身上的那对耳坠给夺过来!
秦镇越的目光一点点冷下去:“五娘,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
“当年分家的时候,我是净身出户的,当时娘曾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说,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就不会允许儿孙踏进我家家门一步,你现在跑来我家,是不是违背了娘当年的承诺?”
这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唐蜜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就听到秦香芹大声说道。
“就算分了家,我们还是兄妹,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若非看在秦大郎生辰的份上,我也不会背着娘来你家给大郎贺寿,可你们不仅连口饭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