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静已然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闷响,然后,那个伏在她身上正准备行事的人,脑袋便开了花,一滴一滴浓稠的血液流出,哒哒哒滴在许静的脸上。
把她都吓蒙了。
等她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着前面的那个人,拿着棍子,把一干人一个一个撂倒。
“苏、苏寒”许静心情复杂,又哭了。
苏寒回过头,嗓音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说道:“许静,害怕就闭眼,或者先走。”
许静抹了一把脸,把面上的泪水糊干净,抖着手指把衣服捡起来穿好,不过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不仅湿的而且被人撕破了许多。
很快许静把那八个人扎成堆死死困了起来,许静早就对苏寒的功夫见怪不怪了,她没走,也没闭眼,觉得现在留在苏寒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她自己努力调节了下情绪,才慢慢镇定下来。
她要眼睁睁看着这群欺负她的龟孙子被苏寒揍!
甚至,许静突然有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多希望这八个混蛋能更耐打一点,更残暴一点,带了刀多好啊!
他们要找的苏寒不就在眼前么,那个害她被欺负的罪魁祸首,两边双方怎么不斗个你死我活呢!
苏寒打晕了那些人,报了警,略微垂下眼眸,视线没有落在许静身上,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走过去,给许静穿上,拢好,看了看她的头发,出于人道主义,问道:“你自己还能走吗?”
许静委屈地撇嘴,“能。”她此刻心中的后怕和恨意像涨潮一样一点一点蔓延,推进,继而席卷到整个胸腔。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苏寒,你等着。
苏寒先送许静回了孤儿院。
她也从那些人口中得知,对付原本要对付的居然是自己,苏寒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她没看见,那许静是不是就被欺负了?噗,也不知道该说许静倒霉,还是该说庆幸,还好,还好够及时。炎少听到动静也跑来了。
“小寒寒!你没事吧?”他嗓音有些哑,表情森冷地盯着那被八个被打晕了捆起来的人。
苏寒笑道:“我没事,许静出了点事,也没太大问题。”
炎少拍了拍胸口:“哦,那还好!”
苏寒:“”
幸好先送许静回去了,要不然也不知道许静听到炎云这个少根筋的这么说,会怎么想。
这里其实离孤儿院很近,只要往上走过一个长长的台阶就行。许静今天也是没有任何防备才差点遭罪。
炎少坚决要护送苏寒回家,还一手为苏寒撑着伞。
他们回到孤儿院,就见许静一边脸颊是肿的,嘴角还流了血,哭红了一双眼睛,看上去挺滑稽,也挺可怜的。
苏寒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倒霉孩子,她对许静也没多大好感,平日里看在老院长的份上,表面的客套一下,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今天这事,只能算许静自己倒霉,跟她苏寒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一点也不内疚。
所以,苏寒朝炎少勾了勾手指,道:“走,一边去,我有事要跟你聊。”
她的语气平铺直叙,但炎少却还是感觉到了她的认真严肃,立刻跟着她走到一边,沉了沉眉,“你说。”
“今天这事,不是意外,是人为。”苏寒说的一点没有犹豫。
没等炎少惊讶地开口,苏寒又道:
“你知道是谁指使的吗,你肯定不知道。我知道啊,那人我们才见过没多久,黄妙。”
炎少眼睛漱然睁大了,看着苏寒。
苏寒痞子一样地笑了:“好,既然她都先动手了,那我就不废话了这个人我是必要要对付的,你靠近些,我跟你说些事”
炎少这时候特别配合,沉默着,走过来,坐到了苏寒身边。
苏寒开始一字一顿道:“苏家这个认回来的妹妹不简单,她杀了人。”
没等炎少开口,苏寒又道:“别不信,还不止一个喔。”
苏寒一扯嘴角,“你今天来了正好,正需要你帮忙了,呵呵”
“你说。”炎少还是这两个字。
“那家珠宝楼里有一个手工老师傅,名字叫做朱大,现在是珠宝楼里的特级手工师傅,但前不久他还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普通技工,只负责钻石的简单切割而已,不负责手工组装,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崛起呢?当然有原因,他伙同黄妙一起害死了珠宝楼里的另外一位老师傅!包括黄妙的身份,血缘鉴定估计也是假冒的。”
炎少拧紧了眉毛,“小寒寒,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寒低低一笑,“自然是我说是朱大自己交代的你信不信?”
很显然炎少不信,他的眼神里写着不信呢!
“当然不是人家主动说出来的,我严刑逼供了啊。”苏寒嘲弄一笑,“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巧合,甚至你也可以相信有些事情是有天理报应。朱大有一个儿子,患了癌症,一直治不好,他听一位医生说国外一款新型药物能治疗这个癌症,但遗憾的是他根本没有任何渠道弄到这种药,他到处拜托人去打听的时候,刚好就被我知道了啊”
“还有一个八卦你要不要听?苏家的正牌千金,她不是意外死了吗,朱大向我透露,这其中可能也有黄妙的手笔,他们两狼狈为奸,你觉得朱大这话的可信度有几分?本来我是准备探查一下苏家正牌千金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再把黄妙假造血液鉴定书的相关证明先弄到手的,但没想到,黄妙倒是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