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微嗔她一眼,“胡说,这种事怎么能约好,菡姐姐之前连提到大婚都会脸红的人,今儿怎么不知害臊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许菡马上咳嗽道:“我只是觉得你们俩一起怀孕真好。”又问赫连双,“多大了?”
赫连双小声说:“大夫告诉我,一个多月了。”
“那还小。”云初微说:“我们家的都快五个月了呢!哎?许大哥怎么不见来,他很忙吗?”
“来了的。”许菡道:“在前院见到九爷,就没进来了。”
吴勇一听说许茂和苏晏在前院,马上道:“双儿,许姑娘,微妹妹,你们聊,我也去前院找他们。”
“梅子,带吴二哥去前院。”云初微马上吩咐。
吴勇走后,三人又继续坐下来聊得火热。
——
建宁街某处僻静的院落,清漆大门缓缓推开,走出来一个身着淡紫色斗篷的女子,戴着兜帽,遮挡了巴掌大的脸蛋,瞧不太清楚容貌,但若是近了,能发现她原本白净的脸上满是可疑的潮红,嘴唇性感红润,一双媚眼水汪汪的。
正是刚从私宅里出来的永平公主赫连珠。
她本生得有几分像萧皇贵妃,再加上刚在私宅里与面首们厮混快活过,故而面上平添了一种妩媚惑人的味道。
“公主,马车在外面。”萧皇贵妃安排给她的心腹婢女芍药贴心地上来搀扶着她。
像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有发生,赫连珠已经习惯了每次都和魏驸马说府上闷,想出来散散心,要么就说入宫见萧皇贵妃,然后一转身,来了私宅。
她是公主,魏驸马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笑着送她出门。
赫连珠坐上马车,芍药立即将帘子拉下来,见赫连珠脸色不大好,忙问:“公主今日不顺心么?”
赫连珠满脸阴色,“听说赫连双已经怀孕了,我记得父皇许诺过,我和她谁先生出第一个女儿,就会被送到皇宫以公主的待遇养,我今后能否翻身,就全凭这个孩子了,可惜”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可惜这里总是没动静。
知道指望不上驸马,所以她迫不及待来了私宅,希望能从面首们身上借到种。
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嫁了这么多年没动静,赫连双才嫁了半年就怀上了。
“芍药,你说有没有办法能接近赫连双,然后伺机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都还没怀,怎能让赫连双在她之前先生下孽种?
芍药想了想,“若是光凭咱们,是不可能接近永淳公主的,不过早前来宅子的时候,奴婢偶然听说今日的重阳节,永淳公主会和国公夫人他们一起去凤凰山,最重要的是,云家那位小侯夫人也去了。”
赫连珠挑眉,“何意?”
芍药道:“公主有所不知,那位小侯夫人与永淳公主早就闹僵了,大抵是因为云小侯爷的关系,所以小侯夫人恨透了永淳公主,难得他们齐聚一堂去凤凰山这么偏远的地方,若是咱们能想办法从中挑唆一下,公主想弄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岂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赫连珠眼眸中一丝狠色闪过,冷冷勾起唇,“那好,改道去东阳侯府,若是能遇到姓黄的那个女人,就再好不过了。”
芍药满意一笑,吩咐车夫,“往东阳侯府的方向走。”
两盏茶的功夫后,赫连珠的马车出现在东阳侯府,正巧翠芙搀扶着黄妙瑜出来,正打算上车。
突然见到前面不远处的马车下来两个人,又瞧清楚了其中一个是永平公主,翠芙脸色一变,忙屈膝,“奴婢见过公主。”
黄妙瑜问,“翠芙,是谁来了?”
“姑娘,是永平公主呢!”
原来是赫连珠,她还以为是赫连双。
紧抿的唇瓣放松了些,黄妙瑜象征性地福了福身,“见过永平公主。”
赫连珠勾起唇瓣,似笑非笑地看了黄妙瑜一眼,许久才道:“小侯夫人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黄妙瑜有些怔愣,“不知公主有何要事?”
赫连珠道:“自然是要紧事,否则本宫也不可能找上你。”
黄妙瑜犹豫了片刻,吩咐翠芙,“你们都先退下。”
芍药、翠芙以及随行的几个小厮全都退往一边。
赫连珠走近黄妙瑜,莞尔一笑,“云小侯爷去北疆快一年了吧?”
黄妙瑜点点头,脸色淡淡。
“你可知他何时归来?”
黄妙瑜呼吸一窒,“怎么,公主也关心我家夫君?”
“不。”赫连珠道:“本宫得到消息,云小侯爷早就回来了。”
黄妙瑜身子轻轻一颤,“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赫连珠故作惊讶,“本宫还以为他早就写信告诉你了。”
黄妙瑜牙关微微哆嗦着。
“他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他心爱的女子怀孕了。”赫连珠轻笑起来,“说来也够讽刺的,你把她当成多年的闺中密友,人家却背地里与你夫君有私情,啧,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今天的重阳节,你以为赫连双为何怀着身孕也要去,还不是为了偷偷私会提前回来的某人,本宫甚至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你别说了!”黄妙瑜惨白着脸,打断赫连珠的话。
“呵呵。”赫连珠对她的反应满意极了,继续刺激她,“被人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而不自知,黄妙瑜,本宫看你失去的不只是双眼,还有脑子,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