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闻言便有些作难,南风想了想,“那个时候太长公主还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现在太长公主会不会想把九姑娘指给别的人啊?”
这么一说,霍甯眼底微微一亮,是了!侯府本就有世子和岳清,而除了世子和岳清,眼下更来了一位睿亲王世子殿下,这三个人,太长公主皆有可能!
这么一想,霍甯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是睿亲王世子殿下,应该是岳清或者岳稼……岳稼的大婚才刚刚被搅黄了,那一定是岳清……岳清……哼……”
霍甯这么想着,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岳清和他不对付,只怕也多半对她有意……
这么一想,霍甯面色一变,这怎么行,她从前可是喜欢他的!决不能便宜岳清!
……
……
“阿嚏——”刚上马车,秦莞便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燕迟眉头一皱,“怎么了?着凉了?”
秦莞摇了摇头,也有几分奇怪,“没有,也不知怎么回——”
“事”字刚落,燕迟的手探在了秦莞的额头上,秦莞一愣,身子也一下子顿了住,她定定看着燕迟,燕迟却是一本正经的挨了挨她的额头,又挨了挨自己的额头。
片刻,燕迟得了结论,“倒是没有发烧。”
说着收回手,秦莞无奈道,“我自己便是大夫,殿下不必担心。”
“医人者不自医,这几日秦府内事多,或许你疏忽了呢。”这么一说,燕迟话锋一转道,“刚才那个孙慕卿,虽然出自药王谷却无法求证,你往后当心些。”
秦莞眸子微睁看着燕迟,“说起来,殿下怎么知道我不想结交他呢?”
燕迟挑眉,“他与你不过一面之缘,却似乎十分看重你,而他说自己是药王谷之人,更是占了一步先机,如果他是别有用心之人呢?”
秦莞闻言想了片刻,“殿下这样说,倒是有几分道理,的确有些巧合。”
燕迟一本正经挺直了背脊,“正是如此。”
秦莞盯着燕迟看了片刻,心底忽然生出几分奇怪的想法,她转眸扫了一眼这马车,“这马车狭小,世子殿下可还习惯?”
这是府衙的马车,比不得秦府和侯府的马车华贵,而燕迟本是骑马来去,可适才竟然要乘马车,秦莞这么一问,燕迟神色一定道,“行军在外,比这狭小的冰窟都待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行军在外是行军在外,没有法子,可眼下却不同。
他明明有高头大马可以骑,可他却选择钻到了这狭窄逼仄的车厢里,秦莞看着他修长的双腿无法伸开,眉头忽而微微皱起。
世上的男子,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待一个女子好。
秦琛的这句话又浮现在了秦莞的心中,她额上似乎仍有余温,手背上亦有两分暖意,若燕迟这般在军中行伍多年征战沙场的男子,从哪里生出的这等细腻心思?
秦莞眸光微转,“,殿下可看完了?”
这般一问,燕迟的眸色微肃,“沈大人那本《大理寺校正洗冤录》已经看完了,其他的著文,除了有两本实难寻到之外,皆已看完。”
秦莞眼底微亮一下,“世子殿下竟先看了沈大人的著文?”
说至此,燕迟却是不遮不掩,“见九姑娘对沈大人的著文甚是推崇,便起了拜读之心。”
“殿下看完觉得如何?”
秦莞定定看着燕迟,燕迟眸色幽深道,“此前行军在外,并不知朝内刑狱如何,且相较之下,多觉文臣不如武将,此番看了沈大人的著文,方才知道做一能吏亦是百姓之福。”微微一顿,燕迟的语声是真的沉了下来,“太可惜了,若没有早前的疑案,沈大人必定能名留青史,如今,京城万事已定,那件案子到底如何,实难知真相。”
这话戳在了秦莞心尖上,且她敏感的捕捉到了燕迟话语之中的意思,“难知真相……世子殿下从京城来,当知道那件事已大街小巷尽知,殿下有所怀疑?”
“你是说,沈大人为晋王徇私脱罪之事?”
秦莞点头,燕迟眉眼间升出一丝疑窦,“这些日子,除了看沈大人的著文,我还得知诸多沈大人的轶事,不论沈大人的性情如何刚正,且说沈大人在此前和晋王毫无瓜葛,又怎会为他脱罪而冒险呢?”
秦莞心神顿时一振,“那殿下以为如何?”
燕迟看了秦莞一瞬,语声忽而沉了两分,“此案已是天定,本不该拿来如此论说,不过……不过是和你说,倒也无妨——”
秦莞听着这话心中一暖,燕迟已道,“此案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沈大人的确在帮晋王,不过,不是帮晋王脱罪,而是他知道,晋王是冤枉的。”
秦莞眼瞳微缩,燕迟继续道,“第二种可能,晋王不是冤枉的,沈大人也没有帮他脱罪,帮晋王脱罪的另有其人,沈大人是被陷害。”
秦莞一阵心潮起伏,“所以,此事和瑾妃的案子……”
“牵连甚大。”燕迟补了四个字,双眸晶亮的看着秦莞,见秦莞眼底也微微一亮,显然是十分赞同他的话,燕迟忽而又道,“沈大人有个女儿,你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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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打卡~想写粉红,奈何这几日少女心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所以写着写着又说起了案子~o(>_<)o~还亲妈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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